趙罄陽見謝迎硯從廚房出來,不知道在想什麼,竟是笑的停不下來:“謝迎硯,我跟你說兩件好玩的事。”
“馨陽姐。”謝迎硯闆闆正正的坐好,趙罄陽一個閃身躲開容晚珂的手,沖她得瑟的揚眉,容晚珂捂住謝迎硯的耳朵,“你不能聽。”
謝迎硯很聽她的話,沖趙罄陽道:“馨陽姐,我不聽了。”
趙罄陽瞪圓了眼睛,看着容晚珂略顯得意的笑容,她重重的哼了一聲:“我就要說,才不管你們聽不聽。”
“趙罄陽,不可以。”
“就說。”趙罄陽邊走邊說,“一到冬天她就不樂意出去,冷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她每年冬天都會摔幾跤,每次出門都十分小心,走路堪稱龜速,但是還是會摔,等到冬天的時候,你多注意點。”
“好的,馨陽姐。”謝迎硯點頭,等着她接下來的話。
在趙罄陽開口後,容晚珂就松開了捂住謝迎硯耳朵的手,她确實年年都摔,一到冬天,她都走的小心翼翼,但是總有點意外,導緻她現在特别讨厭冬天。
有一次周圍沒人,她直挺挺的摔下去,躺在地上緩了半天才起來,為此還請了半天假,本來以為回家躺一會就好,沒想到越來越疼,最後實在沒挺住,給趙罄陽打電話,陪她去醫院。
趙罄陽眸中飛快的劃過一抹笑意,又往後退了一步:“别看她現在溫溫柔柔的,像鄰家大姐姐一樣,我剛認識她的時候,她可不這樣,跟個悶葫蘆一樣,呆呆傻傻的。”
容晚珂給了她一個眼神,趙罄陽直接移開視線,不在看她。
“有一次小組作業,按學号分組,她正好是幾人中的第一個,被定為組長,不過她在班裡就是一個小透明,有很多的人連話都沒說過,群都是組員建的。”
“趙罄陽,你回家吧。”即便多年過去,她依舊不願意提及那件事,猛地站起來,想去抓她。
趙罄陽早有準備,跑的飛快:“她那時候做最後總結,緊張了好久,還想過請假呢。”說完,她直接跑回房間,把門鎖上。
也許當時容晚珂想選一個簡單的任務,可她作為組長,她等組員選完,要剩下那個。
可那時的容晚珂都沒膽子在同學間說話,坐公交車中途沒停,她都不敢和司機說,隻會在下一站下車,默默走回去。
她甯願自己麻煩,也不會選擇麻煩别人。
組員都想要自己要做的任務,即便容晚珂很害怕,她也不會找人換掉。
那次做最後總結,她很緊張,聲音小還能聽出顫音,如今的容晚珂唇邊常挂着笑,可以從容和陌生人談笑風生,早已看不出當年的模樣,可她依舊是她。
原生家庭看似不錯,有時就連自己,都覺得是自己不知好歹,身在福中不知福,可作為當事人心中的隐痛,可能一輩子都無法磨滅。
她是,容晚珂也是。
卻也不同,容晚珂有勇氣接受謝迎硯,而她不能,起碼現在不能。
她将自己摔在床上,唇角輕輕勾起,透着悲涼與諷刺,他們從不意識到,就算是現在還是會催她找對象。
容晚珂一回頭就對上謝迎硯略帶探究的雙眸,她撩了撩自己的頭發,走過去抱住她,強硬的将剛才的事翻過去:“最近賺了?還是賠了?”
“軍訓的時候賠了一些,這兩天又賺了一點。”謝迎硯将毯子蓋在她身上,手扶着她的腰。
“奧。”容晚珂沒有再問,于她而言,那幾萬塊錢,發給謝迎硯時,就已經不是她的了,不過她還是希望謝迎硯多賺一點,“把你手機借我一下。”
謝迎硯把手機遞給她,容晚珂直接打開,指着上面的一個軟件問:“可以點進去嗎?”
“可以。”謝迎硯不解,為什麼不可以呢。
“我們回屋吧。”
容晚珂點進去,驚訝的發現除了幾個必要的群,謝迎硯一共隻有五個好友,她是置頂,之後是張青提,再下面是導員、班長、學委,比她當初加的同學還少。
雖然從小到大的同學,一部分人都沒了聯系,現在依舊躺在她的列表裡,她從不主動删人。
謝迎硯抱起她回房間,和她躺在床上,容晚珂搜索出一個休閑小遊戲,簡單且無聊,漸漸的體力不足,她直接退出,換了一個卡牌遊戲,不感興趣,就覺得無聊。
過了一會,她把手機還給謝迎硯,摸過自己的手機,找了一個能組隊的遊戲,玩了一會,她将手機扔到一旁,趴在她身上:“不玩了。”
“嗯。”
容晚珂睜開眼睛,緩緩上移,戳了戳她的腦袋:“我才是姐姐。”
“嗯。”她當然知道,但不影響她有一顆想要好好照顧容晚珂的心,“姐姐。”
“嗯,再叫一聲。”
“姐姐。”
腦袋壓在她胸口上,聽着她的心跳,緩緩閉上眼睛:“迎硯,我喜歡你對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