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物理散熱而已,謝悟德也無所謂到底誰去。
仔細的把原理和方法交給安璃瓊之後,謝悟德就自己繼續蒸餾酒精了。
安璃瓊這邊的烈酒這麼多,他蒸餾出酒精以後,稍微讨要一小瓶,應該也是不過分的吧?
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用,但是溫容還挺喜歡這東西的。
畢竟别的不說,至少衛生且消毒。
他和溫容都沒有什麼潔癖,但溫容可能是職業原因,真的還挺喜歡酒精的。
也多虧了他倆都不算是幹一行恨一行的那種,不然他這個禮物還得起反作用呢。
謝悟德雖然不知道溫容為什麼學法醫,但他知道對方應該挺喜歡的,畢竟就算最累的時候,對方都沒有在他們班級群裡吐槽過專業。
而他自己最後決定學金融,其實是為了給家裡那些蛀蟲響個喪鐘。
呃... ...當然,他現在有點恨自己為什麼學金融了,主要真是完全一點都用不上啊!
物理降溫的方法非常好用,沒多一會兒,溫容就監測到内室那個人的體溫降下來了。
又過了差不多五分鐘,安璃瓊就從内室轉了出來,臉上帶着掩飾不住的激動。
“謝兄!他、他真的,沒那麼熱了!”
甚至醒轉了過來。
溫容不知道安璃瓊是真的沒發現,還是内室那個人真的假裝的太好了。
明明在安璃瓊出來之前他就醒來,可安璃瓊出來以後,并沒有說這一點。
醒過來就好,有些事情,無論是謝悟德還是溫容,都更想要和病人本人交流一下。
容巴拉跟着謝悟德一起進去的時候,才發現,可能是對方實在是太會裝了。
姿勢和呼吸頻率都沒有任何變化,如果不是溫容能監控到他身上的任何一點變化,溫容可能都會被他騙過去。
謝悟德看着床上這人的表現,再聽着溫容發回的分析報告,眼睛一轉,找了個借口把安璃瓊支出去了。
... ...
“他出去了。”
謝悟德依舊坐在床邊的矮榻上,想了想,又補了一句。
“足夠遠,聽不見這邊動靜的。”
床上的人還是沒動,呼吸淺薄地好像下一刻就要死去。
謝悟德琢磨了一下,從兜裡又掏出來兩塊蛋糕。
“嗯... ...小子姓謝,名悟德。是容意的幕後老闆,這些蛋糕... ...是今天新出爐的,特意多放了些牛奶喝糖。”
... ...效果立竿見影。
那兩塊小蛋糕剛開始被謝悟德放下的時候,床上那人還沒什麼反應,但很快,溫容就察覺到他偷偷動了動身子,然後又動了動。
再之後更是整個人都往床邊移了移,然後... ...
他可能是自己也覺得有點尴尬,就直接睜開了眼睛。
“讓謝兄見笑了。”
他強撐着身子坐起來,饒是這樣,還是整了真衣服。
“叫我阿遙就好。”
原來名字就叫阿遙。
謝悟德和溫容對視一眼,心裡不約而同地浮現了這麼一句話。
他們兩個看着這個瘦弱無比的男人慢吞吞地從床上坐起來,又慢吞吞移動到床邊,心裡不停的交談猜測着。
(我感覺,可以完全排除他是安璃瓊大哥的這種猜測了。)
(他既然直接說自己叫阿遙,就說明至少在名字上,他沒有安璃瓊那麼受重視。你之前給我解釋過吧?璃和瓊這種王字旁,都可能和玉沾邊。)
(而且阿遙這個起名格式... ...說實在的,更像是給小厮下人的名字。)
【宿主明智。】
溫容也有同樣的看法,但當然了,溫容的判斷方法更科學準确。
【經過面容等數據分析,眼前這個人應該的确和安璃瓊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穩了。
謝悟德眼睛亮了亮,決定今天回去和大哥好好分享分享這個大八卦。
阿遙并沒有吃那兩塊蛋糕,隻是拿起旁邊的水杯喝了兩口。
那個勉強的,謝悟德都想說,要不哥們我轉過去,你先把那倆蛋糕吃了咱再說話呢?
當然,穩重的需求讓他沒有這麼做,他隻是咳嗽了兩下,拉回了阿遙的注意力。
“你為何... ...不想見到安兄啊?”
謝悟德表示自己絕不是為了八卦,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治病。
“若是你們有什麼誤會,我可以幫忙的。”
“當然了,如果你不想看見他,我也會轉告的。”
安璃瓊把謝悟德放進來的時候,絕對想不到,這個大尾巴狼會用他自己做筏子。
“你這個病,想要好好治,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心情一定得好。”
謝悟德笑眯眯的,努力回憶着自己之前看到的靠譜醫生的表情。
“我相信,安兄肯定最看重的也是你的身體,隻要是對你好,他肯定會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