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什麼拍啊,趕緊過來搭把手救人啊,來幾個人啊......
十分鐘後,警笛聲和救護車前後接踵而至,争分搶秒的救援迅速展開。
*
高鐵站内人頭攢動,黎笙被四個高個女保镖擁護着往前走,很多人紛紛舉着手機圍了過來。
“哇,這是哪個明星啊?”
“天啊,好漂亮啊,看起來真的好像是哪個演員?”
“你們别擋道成嗎?至于嗎,一個明星而已。”
......
黎笙臊得恨不得将腦袋垂進衣服裡,如果她們稍微可以注意下腳底,一定可以看到她幾乎是被這幾個一米八幾的女保镖架着往前走。
而不是什麼所謂的大明星。
動靜越來越大,大到車站内的人都對遇到大明星這事信以為真,紛紛舉着手機錄像。
或許他們并不在意這人到底是誰,隻是不想放過一次明星發進朋友圈的機會。
黎笙忽而有一瞬間的恍惚,那時她年少成名,也曾在公衆場合這樣被粉絲簇擁着往前走,周遭的一切似乎隻為她而來。
那時她總以為自己星途坦蕩,前路有光。
若不是招惹上祁硯川那個瘋子,她也不會在娛樂圈消失匿迹,一瞬間失去了所有她曾經渴望和本該如約而至的前程。
祁硯川是港市首富長子,父親祁無承手握港市黑白兩道,祁硯川站在商界之巅,手眼通天,權力至高無上。
他本性惡劣陰肆,是個不折不扣的壞狗,他認準的事情絕對沒有緩和的機會,而且報複心和占有欲極強,因為這個黎笙受了不少罪。
她曾天真地逃跑過,但毫無懸念地每次都會被他抓回去,一次比一次懲罰地更狠。
一開始是懲罰她,後面是懲罰和她相關的所有人,身體到心理的雙重懲罰讓她徹底學乖。
黎笙知道隻要祁硯川不玩膩,她會被困在他身邊從生到死,像個籠中鳥一般永無自由之日,所以她早就學會了認命。
被扔進明湖别墅,黎笙躺在床上盯着天花闆,長發鋪散在潔白的被子上,她微微眨眼,還在回味着最後那場送老仇人上路的戲。
慢慢的,她的眼皮微微顫抖,直到合上眼睛。
直到嗅到空氣中一股冷沉的松木氣息,黎笙才猛然睜開眼睛,月光下祁硯川一言不發地坐在床邊盯着她。
“老...老公......”黎笙手腳冰涼地抱着被子往角落退。
祁硯川掀起眼皮,眸子輕佻散漫陰沉:“讓我想想,這一次該懲罰誰好呢?”
“不要。”黎笙聞言一愣,立刻湊過去抱着他的手迫切道:“你懲罰我吧。”
“你?”祁硯川箍起她的下巴,不以為然地嗤笑,氣息傾壓而來:“讓你再在我高潮的時候捅我一刀?”
言罷,男人歪頭松了松領帶,貼到她的耳畔,語氣惡劣又倦懶道:“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下一刻,黎笙還沒反應過來,手腳已經被男人用領帶綁了起來,還是以一種極為羞恥的姿勢困在床上。
她秀眉微蹙,稍微動彈一下,手腳和領帶之間摩擦的發疼發緊發脹。
男人俯下身去吻她,似乎所有的怒火都化作這個粗野蠻橫的吻,帶着發洩和進攻,一點點地掠奪她的氣息。
黎笙差點要喘不上氣,但卻掙紮不了分毫,直到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男人才放過她。
看着男人猩紅的眸光,和失控的報複,兩行淚從黎笙的眼角兩側流了出來,她肩膀顫抖着小聲嗚咽起來。
祁硯川眸光冰冷地打量着她,纖白的指尖淡然地拭去唇間的血迹:“如果你還是學不會聽話,那麼今晚過後你會有長進的。”
......
黎笙猛然起身,望着周圍的靜谧和黑暗,她才心有餘悸地閉上眼睛,胸口還在控制不住地起伏。
她擦了擦額頭一層薄汗,擡頭看了眼時間,竟然已經睡到了半夜,身旁也沒有任何人躺過的痕迹。
按理來說,祁硯川早就已經該殺過來了,這次為什麼連條短信和電話都沒有,這倒不像是他的作風。
他和夢境裡差不太多,每一次生氣和發怒,她都會被他折騰的幾天腿腳不利索。
想到這,黎笙狠狠錘了下腦袋。
他不來還不好嗎?
但如果他來了,她要怎麼說怎麼做他才能夠放她一馬。
坐以待斃還是不好,思及此,她拿起手機給祁硯川發了條微信:【祁總,給我一次機會,我想做個好人。】
等來等去,沒有等到回信。
加上剛剛已經睡醒過一次,她輾轉反側已經睡不着了,沒來由的就是覺得心慌發堵。
她就那麼躺在床上,玩着手機等了将近一夜,直到手機響起一陣刺耳的鈴聲打亂了她搖搖欲墜的困意。
定睛一看,是韓止打來的,黎笙想也沒想便點了接聽。
“黎笙,祁總出車禍了,現在還在ICU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