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的清淡甜香漸漸被清爽凜冽的氣息所侵襲,祁硯川淡漠地松開黎笙,慢條斯理地靜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你做什麼祁硯川,你還我手機,會有人幫我報警的。”
祁硯川雙腿交疊而放,優越的臉旁攏在明亮的燈光下,極為有耐心地打開黎笙的手機,查詢一番并無其他野男人後又自然無比地裝入自己的口袋。
黎笙攥着拳頭,在他這種風雨欲來的低氣壓之下她才不會蠢到去違逆他,隻能站在那裡強行乖順。
她太了解祁硯川的脾氣秉性,他從來不是什麼善茬,即便是他沒理,從前惹她生氣後雖然會哄她但是耐心有限,隻會強行讓她原諒。
如果她選擇不原諒,那麼更簡單了。
先用威逼利誘的方式将人弄回家,回家之後軟硬兼施,床上床下共同努力,嚴重時還會紅個眼眶求原諒,總之是會利用一切方法逼她服軟。
“我們打個賭,即使到了派出所他們也會乖乖放了我。”祁硯川挑起眉眼看着她,冷笑了一聲。
黎笙當然相信他的話,可還是不服氣地瞪了他一眼:“那又怎樣,祁硯川,你完蛋了,我的粉絲會找你算賬的。”
“算賬?”祁硯川散漫地打量着她,忽然笑了起來:“我沒找他們算賬,我倒想看看他們怎麼和我算賬。”
“你和他們算的着賬嘛?”黎笙冷哼一聲。
祁硯川站起身來,不斷走近她,他忽而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之對視:“寶寶?”
黎笙一愣,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她想要甩他一巴掌可是她不敢。
“老婆?”祁硯川的手順着她的脖頸一路向下,那雙漆黑冷沉的眸子冰得駭人:“都是你讓他們叫的?”
黎笙身形一頓,想要用力甩開他卻發現他将自己囿于身下,無路可逃,她擡起下巴道:“是,我的粉絲我來寵。”
祁硯川點點頭,修長如玉笛般的手指挑了挑她肚臍間系在一起的衣角,黎笙下意識地解開,又慌忙将短裙往下拽了拽。
“怎麼?現在知道自己穿的少了?”祁硯川漆黑的瞳孔死死盯着她,赤裸裸的占有欲望洶湧一片。
黎笙忽而有些怕了,她咬唇将頭偏過去:“祁硯川,少耍流氓,我告你強.暴。”
“我有沒有教過你,應該要喊我什麼?”祁硯川盯着她紅唇的唇瓣,手指摩挲着她柔軟順滑的後頸,喉結上下一滾,眼中滿是他沸騰的欲望。
黎笙一愣,腦海中滿是曾經他在床上逼迫她叫他老公的畫面,也是他兩天沒人性的持續奮戰,讓她再也不敢叫除了老公之外的稱呼。
“我們已經分手了,你趕緊離開我家。”黎笙臉頰染上一層酡紅,思緒回轉後才冷着聲音再次提醒他,提醒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
毫無征兆的,祁硯川狠狠地将她禁锢在懷裡,發狠似的吻住他肖想許久的唇瓣,不容拒絕的掠奪她所有氣息。
黎笙呼吸急促到快要站不住,本能地推搡着他但卻無濟于事。
她的雙手被祁硯川一隻手握住反剪在牆上,他像蟄伏許久的野獸終于出擊般撬開她的牙關,宣洩他所有的不安和占有欲。
強勢。
蠻橫。
兩人的呼吸交織交錯,炙熱無比的氛圍中讓兩人氣息迅速攀升,黎笙閉着眼睛滿面绯紅,祁硯川睜着眼睛沉溺在這番旖旎暗湧之中。
這麼久以來沒有過親密接觸,兩人熟悉多年的身體早就生理契合,燃起了反應的火花,男人以絕對掌控的力量将她禁锢在懷中,修長的手指遊移在她背部。
他身體很燙,一隻手掌着她的後腦勺,一隻手娴熟無比地将她的遮羞羞卡扣解開。
黎笙因為掙紮和緊張身上微微出汗,渾身癱軟到承受不了他的攻擊,那些欲念以翻江倒海之勢朝她襲來,她的淚水也不自覺流出來。
直到她的衣角被微微掀開,嬌嫩的肌膚觸碰到他滾燙的掌心時,她猛然間清醒過來,她不能這樣,這個混蛋!
于是下一刻,她趁他松懈之際猛然咬住他的唇瓣,鐵腥味在氣息中彌漫。
祁硯川沒什麼反應,撫着她的脖頸與之抵額相喘,他的碎發遮住有些迷離的雙眼,粗喘着氣低聲道:“我沒訂婚。”
黎笙紅着眼眶擡起頭,指甲狠狠掐在他手臂内部最柔軟的地方,祁硯川這才吃痛地放開她,瞬間滿室的旖旎和暧昧消散了許多。
“所以呢?”黎笙和他拉開一截距離,隔着一張桌子望着他問:“你沒訂婚我就應該感恩戴德嗎?”
黎笙有些委屈,鼻頭酸澀無比,祁硯川這人簡直太惡劣了,她本以為祁硯川以為她是被他趕走的,至少會愧疚或者是自責。
可是他這副無法無天,奈何不了的模樣讓她覺得難受又委屈,他現在不訂婚不代表以後不會訂婚,為什麼就是不能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