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我有了男朋友,哪怕我要結婚?”黎笙對上他的視線,冷聲詢問。
祁硯川黝黑的眸子動了動,他從未想過會有這麼一天,更加不會允許她會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那樣他一定會瘋的。
“笙笙,别說這樣的話。”
黎笙:“我知道祁總此刻的想法,你在想如果有那麼一天,你一定會把我男朋友搞死,甚至把我老公搞死。”
“你不開心的事情我不會做。”祁硯川說的是實話,他不會再那樣偏執,因為從一開始他就絕不可能會給她談戀愛和結婚的機會。
黎笙掀起眸子看了眼他攥着自己手腕的手,道:“你的糾纏我很不開心,所以以後能滾得遠一點嗎?”
在說完這句話後,黎笙心底有些隐隐的害怕,她害怕下一刻迎來的是祁硯川的雷霆震怒,但并沒有。
他手中的力度松了松,往後退了兩步,從前驕矜肆意的臉上滿是失落和狼狽,他低聲道:“好,我送你回去吧。”
“不了,我打車回去,衣服的費用轉你卡上。”黎笙說完便毫不猶豫地起身離開,幾乎可以說是迫不及待地離開。
祁硯川愣怔在原地,說不出話,一人一狗站在三樓的陽台往下望去,呆愣愣地盯着那道背影,她走的那麼決絕,沒有一絲猶豫。
他聲音艱澀道:“平平,你奶奶不要爺爺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平平汪汪叫了兩聲,哼哼唧唧地尾巴也耷拉了下去。
......
祁硯川開着車一直跟在那輛白色後面,一直到她到了沐風居他才坐在車裡朝着她的那棟樓愣了許久。
正要開車離開時,重新換了一身衣服的黎笙突然闖入了他的視線,她拿着一件行李箱,看上去似乎要出遠門。
再接着,一個男人從一輛勞斯萊斯的車上下來,兩人對視而笑。
她着一件黃色牛角大衣,帶着黑色貝雷帽,像是特意打扮了一番,他在男人的照顧下坐進了副駕駛,兩人聊到開心處笑得樂不可支。
陽光和煦無比,這麼久以來他終于看到了她笑的這麼開心和燦爛的模樣,一如從前她偷偷去演話劇,他就在台下盯着她。
那時候他隻顧着生氣,顧着關心有沒有不懷好意的男人盯着他,也隻顧着她穿的衣服有沒有暴露和不妥。
但他忽略了曾經那個時候她也有過這樣燦爛的笑容,在人群中自信到放着光芒。
其實一直到此刻,他的注意力除了在黎笙身上,他更關心他和那個男人到底什麼關系,兩個人拖着行李箱又要去什麼地方。
他不想承認的是,他對黎笙的占有欲已經到了失控的地步,他無法淡然自若地看着黎笙和别的異性在一起。
一路尾随到拍攝基地,祁硯川才猛然想起今天是她入組的第二天,他懸着無法放下的心也在此刻悄然落在。
祁硯川目光幽森地盯着那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他對黎笙絕對不隻是上下級這麼簡單,他要警惕的何止陸叙周一個?
......
進組之後很快就開始了開機儀式,一系列工作完成之後才算是塵埃落定,正式開始第一場戲的拍攝。
可沒想到的是,第一場戲就是大戲——應挽和容辭的分手。
戲裡應挽因為家中橫遭變故迫不得已和容辭分手,她本來就是一個明豔驕矜的姐姐人設,所以分手時把渣女人設貫徹到底。
“應挽,我隻問你一句,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寬闊明亮的出租房内,容辭攥着應挽的手死死發力。
應挽眼尾發紅,不動聲色地抹掉了如珍珠般豆大的淚珠,聲音帶着戲谑和嘲諷:“你是容大校草,我怎麼可能沒喜歡過。”
容辭眼眶泛紅:“我特麼要聽的是實話!”
黎笙紅唇微勾,眼底沒有一絲溫度:“容辭,我們也就是玩玩而已,你不會當真了吧。”
“你敢再說一遍嗎?”容辭掐着她的脖子冷聲問。
“咔!”
周正工作起來仿佛變了一個人,褪去了熱情和溫和,變得非常嚴肅,他大喊道:“容辭,你是愛恨相摻,不是生氣要把她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