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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尋劍·鏡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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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青澤挨了罵倒也不惱,收斂了臉上玩世不恭的神色,語調也顯得認真了許多:“抱歉,師姐,我起初确實是心思不正,不過這幾日已經想明白了,我之于師姐的情意,已然昭昭。”

他話音又一轉,委屈起來:“不過我還是要怪師姐,平白無故給了我希望。”

江南月登時想起那時,她昏了頭說出那句“我喜歡你”。

表達善意的語句千千萬,她偏生選了最為暧昧那個。

真是因她之過,好大一場烏龍。

她擡起頭看向情真意切的少年,他望向她的眼神中已然清澈,不再有令人難熬的情緒。

他隻在注視她,等始作俑者一個回答。

但是橫亘在他們之間的,可不止有少年慕艾的情愫啊。

假設未來有一日大戰爆發,他們刀戈相見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隻能怪她思慮不周,種下了不可能開花的種子。

她低下了頭,晦澀開口:“對不起。”

剛剛還滿是躁動的氣氛,瞬時如墜冰窟。江南月低着眼睛,不願看到岑青澤失望的眼。

她雖然被限制知曉信息,但她會從洩露出來的點滴消息彙總推算,現下天族一家獨大,能勉強與之抗衡的唯魔族一族,然而魔族桀骜不馴,不願臣服,頗有種甯滅族不低頭的意思。

倔強是真的,人丁稀少日漸式微也是真的。

雖然現在開設了滄玄學院,頗有一副握手言和歌舞升平的樣子,但是溫暮的索取未曾停歇,甚至因為她的袒護,就要罰她。

種種蛛絲馬迹,在告訴她,這局勢,隻需輕飄飄一個石子掉落,便可攪的天翻地覆。

“師姐,擡頭。”岑青澤重新拉近了和她的距離,聲音輕輕地落在她耳邊:“你的傷,好了嗎?”

江南月有些詫異他沒對她模棱兩可的回答做反應,下意識攤開掌心,那日溫暮造成的傷害早就消失了,手心平滑光潔,岑青澤見此眸色逐漸加深,江南月見他那副神态,匆忙将手收回:“這麼些天,早就好了。”

為了緩解這令人尴尬的氣氛,江南月決定用她來找岑青澤的初衷轉移話題。

“你知道這個時候的魔族儲君是誰嗎?”

話音落後,岑青澤眼裡的迷惑不比她少:“儲君,什麼儲君?”

江南月言簡意赅地将那狐女的事情複述了一遍。岑青澤眼中的疑惑逐漸轉化成了了然。

他向江南月解釋到,魔君的所有孩子都是主君,隻是負責的領地不同。等到魔君因詛咒發作瘋狂時,第一位弑君的子女就會繼承那份詛咒,成為新一任魔君,所以魔族并無實際确認的儲君。

江南月了然點頭。

上古史道神族魔族本為一母同胎,隻是魔族自甘堕/落出走獨立,是而天道大怒,将詛咒降于其統治者。

不過她也隻知道有詛咒,并不知道其實際的效果,她輕輕問道:“詛咒是什麼?”

岑青澤望着她,眼中似乎平靜無波。

他知道的,同天族收錄的史書多有出入。

本來是所有魔族子民都背負的詛咒,是魔君不忍其子民受苦,自願獻祭壽數,将全部詛咒歸結于自身血脈,自此之後唯有後代可繼承此咒。

每一代魔王結局雖都是被子女了結,但發作詛咒之态多有不同。有的前一日還開會商讨,後一日便失控傷人;有的自上任之時便遭蝕骨齧心之痛,最終因精神崩潰而瘋狂。截至他父君,曆任魔王最長堅持三百五十年。

二人沉默良久,各自思緒萬千。

岑青澤結束了這壓抑的氣氛:“明日我帶你去找我兄長,就是你說的那個主君。”

江南月不解:“不能今天去嗎?”

岑青澤故作受傷:“不能,我黃花大閨男被看了還被嫌棄了,我需要養我的心理創傷。”

江南月看着眉眼藏笑假正經的岑青澤,噗嗤笑了出聲,岑青澤轉身要走,江南月連忙叫住他,将那小二的話告訴他,問他今日在哪歇息,實在不行她打個地鋪也行。

岑青澤無所謂聳肩擺手,揚長離去,隻留下一句:“不用管我死活——”

江南月望着被關上的門,愣了好一會兒笑出了聲,抓緊時間躺下休息了。

夜色如墨鋪開,各戶的燈火漸次熄滅,有的過路人行色匆匆離開,身影轉瞬消失,有人身形疲憊,一頭紮進客棧之中,熟悉又陌生的店小二招呼聲再次響起,短暫的熱鬧後岑青澤看見江南月那屋的燈滅了。

他竟然還可以回到這裡,見到這些本再也不相見的人。

本如鏡花水月,蜉蝣一瞬為何總貪圖滄海桑田。但是他就是貪戀這一點回憶的溫暖,曾經看倦了的飛鳥與群山,聽煩了的人聲喧嚣,在此刻都彌足珍貴。

店小二站在他身後,他那副谄媚的樣子,讓他日漸模糊的記憶又清晰了起來,他又來和岑青澤拌嘴找樂子了,催他趕緊去休息,岑青澤愣了片刻,頑劣地笑起來,以此掩蓋心底苦澀與懷念:“我說——不用管我死活。”

不知又待了多久,他深深歎了一口氣,擾動了夜色的靜谧。

就要相見了,兄長。

我有太多問題,想要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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