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容臉色一僵,然後快走了一步,躲開了魏旭的手,臉色不快也展現了出來。魏旭卻不以為意,淡淡的笑着走了進去。
尤晟從書桌後迎了出來,“小王見過皇上。”魏旭躬身行了一禮,尤晟連忙扶起來,“魏君不必多禮,這邊請坐。”
尤晟看了尤容一眼,尤容便過去倒了茶端過來,魏旭一直眼睛都好似離不開尤容的身上。尤容将茶水奉到桌上,魏旭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尤容看,就像是隐藏在叢林中的猛虎,虎視眈眈的盯着自己的獵物。尤容面上波瀾不驚,心裡已經大緻猜到了他對自己存的是什麼心思。
一個聲音由遠及近傳來:“皇上,不好意思,路上有點事耽擱了,臣來晚了。”
尤容身體一僵,果然是完顔律。
完顔律進了門,先是警示的瞪了尤容一眼,然後自然的坐到了椅子上,随性的道:“這位便是魏君吧?果然是英姿飒爽,不減當年。”
“這位是……”
“這位是尤國元帥,完顔律。”尤晟介紹道。
“噢~就是那位從未吃過敗仗的完顔将軍,實在久仰……”魏旭向他拱手道,完顔律卻沒有展示出為人臣子該有的姿态,隻是揮了揮手,“旁人誇大其詞罷了。”
魏旭的眼神又瞟向了尤容的方向,完顔律自然看到了他的目光,瞬間臉黑成了煤炭,敢打我心上人的主意,真是不要命了。
魏旭極為不舍的将眼神從尤容身上移開,對尤晟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皇上,這次小王是有求于你。你也知道,魏國和陳國在打仗,可是我軍所有糧草卻被劫。正值戰事,沒有糧草怎麼能行呢?所以小王來請求皇上,希望皇上可以施以援手,待魏國戰勝,必将和貴國永久修好,年年進貢,歲歲稱臣。”
素聞魏國國君昏庸無度,才登基不到三年,就已發起五次戰事,什麼百姓士兵能經得起這般摧殘?而且魏旭生活極度糜爛,幫他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所以這次他來觐見,自己反應就是淡淡的。
“魏君也難得親自跑一趟,朕先考慮考慮,畢竟糧草不是小數,朕心裡也要有個衡量才是,等過幾天朕給你回複。”尤晟輕呷了一口茶,淡淡說道。
魏旭起身道:“麻煩皇上了。”
尤晟起身扶起他:“魏君多禮了。”然後魏旭又擡頭看着尤容,完顔律心中不爽至極,扭頭對尤容呵斥道,“奉過茶了還杵在這幹什麼?滾進屋待着去!”
尤容被當場下了面子,臉上露出幾分不悅之态,但他确實也不想在這待下去,就躬身退出去,轉身進了裡屋。
尤晟看了完顔律一眼,怎麼覺得他對尤容的态度不對,就算他是尤容的師父,自己還在這,也不應該這樣呵斥他,心中存了點疑慮,也沒說什麼。
魏旭依依不舍的看着尤容走遠消失,完顔律看在眼裡,知道他在對尤容打什麼算盤,氣惱之極,尤容那樣純淨的男孩子,如果知道魏旭對自己打的這個主意,估計活剝了他的心都有了。還是我适合他,我從來都是為他着想的那一個,沒有人真正的愛他,隻有我是保護他的。這麼想着,完顔律對自己還有些莫名的優越感。
尤晟又重新坐下,跟他聊了幾句有的沒的,便打發他先回去了。
完顔律轉身走進裡屋,尤容正坐在桌前發呆,看到完顔律進來,起身立在一邊。
“以後離那魏旭遠一點。”完顔律瞅着尤容好大一會兒,定定的說道,“不乖!”
尤容垂首道:“是。”
尤容沒想到魏旭會打聽到自己住在哪裡,一天夜裡竟然來到了自己的住處,自己剛要睡覺他就推門而入,尤容吓了一跳,脫到一半的衣服急忙又穿上。
魏旭眼睛掃到尤容腰腹間那光滑緊緻的肌肉,目光簡直能把人吃了。又看到尤容準備入睡,那有些睡眼惺忪的眼睛,微紅的臉蛋,蓬松的頭發,散在額前。真他娘的漂亮!魏旭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的目光讓尤容覺得他好像一隻野獸看到了獵物一般,有些緊緻的喘氣:“皇上,這麼晚了,您還不去休息?”
魏旭走上前,給他一種巨大的壓力,笑呵呵的暧昧的道:“你緊張什麼?朕能吃了你不成?”
尤容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來他是什麼意思,有些羞憤的漲紅了臉:“我要休息了,請您出去!”
魏旭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另一隻手去捏他腰腹間的肌肉,尤容大驚失色,一把推開他:“你幹什麼!”
“小家夥,朕對你日思夜想,你讓朕快活一回吧……”魏旭此時像一匹餓狼一樣,急切的連話都不想說,又撲了上去。尤容使出全力推開他,氣憤的眼睛裡都含了淚珠,魏旭嘴角擒笑,兩手搓了搓,虎視眈眈的走過去,兩眼放光讓尤容倍感惡心,“别怪朕,你實在是太漂亮了,朕忍不住……乖……伺候朕一夜就好了……”
尤容出手成風一掌擊去,拍在他肩上,卻猛地被震開,撞到牆上,噴了一口血出來,有些震驚的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他。
魏旭哈哈大笑:“小家夥,朕身上穿着護身甲,你打朕用多少内力,就會還給你多少内力,自己打自己好玩嗎?”
魏旭有施虐的習慣,看到他喘息着縮在角,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迷人,咽着口水往他走去。尤容往外跑去,被魏旭一把抓住,撕破了他的衣衫,露出大半肩背,那光滑白皙的皮膚,讓魏旭實在忍不住一把摟在懷裡。尤容一腳踩在他腳上,魏旭痛的松手,尤容急忙跑出去,卻看到魏英魏生兩人在門外,腳尖點地一個空翻飛了出去。
魏生搓了搓手還想去追,魏英拉住他:“你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讓他們皇上知道了,他還會借我們糧草嗎?”
魏生想了一番終是恨恨的沒動,魏旭已然走了出來,憤憤的罵道:“真是不知好歹!”
尤容跑出去卻不知道該去哪,身後衣衫被撕破了,他不知道可以去哪裡,漫無目的的在宮中走着,心情也跌入了谷底。這個世界,給我的,隻有無盡的黑暗,一波又一波的恥辱,除了娘親是真心實意的對我好,沒有一個人是愛我的。他們都想傷害我,利用我,把我踩在腳下。
所以,這個世界都是該死的。他們每一個人,挂着‘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笑容,沒有一個人切身體會到我這十幾年的處境,沒有一個人向我伸出援手,沒有一個人讓我感受到過善意。所以,他們全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