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那挺好。”元若一手撐着下巴，眼神帶了一點侵略性，“你也不用那麼謙虛，我聽皇叔說你很能幹，已經幫了他很多了。”

“皮毛而已。”

“未來幾年你有成年的打算嗎？像你這麼大的，哪個不想着找個好姑娘先娶了的，你卻一心隻在公務上，錯過了好姑娘多可惜。”

“晚點成親沒什麼不好，大了才會懂得什麼是責任。”

元若微笑：“真是越看你越順眼了。”

歐陽謙偏過頭看她一眼，覺得她說的話有點奇怪。

元臻從外面練功回來，看到他倆在承明殿對坐，元若說想去禦花園走走，元臻就跟他們說，自己去泡個澡，出來了一起去。歐陽謙有些不想去，但為了保護元臻的安全，隻能硬着頭皮去了。

他們走到拐角處便聽得了幾句閑言碎語從灌木叢裡傳來：“诶，你還不信，我就覺得皇上不正常，他有這麼多妃子，你看這麼多年了，連個蛋都沒下一個，别的妃子不說，溫妃娘娘還不夠受寵麼？十幾年過去了，可見過她的肚子有什麼動靜？”

元臻停步了，身後幾人也都跟着停了下來，歐陽謙聞言眼神一動，就看向了元臻的位置，果然他的臉已經冷下來了，他生平最讨厭有人在背後嚼舌根。

“我也覺得，是不是皇上他……不行啊……”

随後聽到幾個宮女太監捂嘴笑的聲音，元臻微不可見的咬了咬後槽牙，歐陽謙的目光一直在元臻臉上，時不時瞄着灌木叢的位子，斂了眉峰。

又傳來一個女聲：“我覺得皇上隻是心思沒在兒女情長上吧，你看他每天那麼忙，有時候批奏折都要到三更半夜，怎麼有時間有精力去做這些……”

“什麼叫沒時間？有時間出宮微服私巡，沒時間寵幸妃子？”

“就是，我聽說呀，當年他納了這些的妃子，還是隐淵長老給硬逼的，他還不樂意呢，你說奇怪不奇怪？血氣方剛的年紀，簡直沒道理……”

“你說他會不會是斷袖啊？所以看那些妃子都毫無反應……”幾個人調笑的聲音一陣傳來。

“你們别瞎猜了行不行？累了一上午了，好不容易可以坐這兒歇一會兒，你們連皇上都敢猜來猜去的，沒有他當年拼死保護元國，我們早就成了亡國奴了，你們不知道盡心盡力的做事，還在背後亂嚼舌根！”

“哎喲，瞧給她厲害的，咱們閑來無事唠唠嗑，你看她臉色難看的，咱們随便言語幾句他又聽不到，你緊張什麼？”

“我隻是見不得你們用這麼污穢的思想去玷污皇上！我跟你們一樣是個宮女，是沒什麼權利管你們，你們愛說說去吧，但是總有一天會招來禍根！我不想聽走還不成麼！”一個體态纖細的女子自灌叢後走出來，正跟元臻撞了個正臉，吓得花容失色，元臻微微揚了揚下巴，示意她别出聲，那個宮女就低頭暗自走了過去，在一旁立着了。

“嘁，瞧她那副清高的樣兒，不跟我們一樣沒什麼學識麼？整天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真是惺惺作态！”

“就是，不就仗着她主子多喜歡她一些麼，呵，逮着機會整治她一頓，看她還厲害！”

歐陽謙走上前去喝道：“大膽！連皇上都敢如此議論，你們真是無法無天！”幾個宮女太監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