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謙松開了她,遠遠望着下面的風景,雙臂撐在身後:“你畫畫吧,餓了渴了就叫我。”
柒休觐羞澀的用手背擦着臉,忿忿的道:“下次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你擅作主張,你這個王八蛋。”
“你那副表情,明明就很想讓我對你做什麼。”
柒休觐惱羞成怒:“你胡說什麼!”
“你敢說,你從來沒有期待過?”
柒休觐低着腦袋沒吭聲,歐陽謙露出得意又陽光的笑容:“我知道的,你在期待的,我很高興,你在期待。”
柒休觐臉頰通紅,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去畫畫了。
回去路上歐陽謙跟她說了自己接下來要忙廣州分店的事,柒休觐就想到兩人之間的差距,就覺得内心很煎熬,财富差距如此之大,怎麼可能會長久。
上次來廣州,他看了看地勢,這兒人多,又沒有很有名望的酒樓,所以他打算在這開一家分店,看看反響如何。
接着歐陽謙就開始忙活開分店的事了,他在廣州買了一塊地皮,畫好結構圖就開始找人施工了。他還親自去那看着,有什麼需要改動的地方直接跟工人說,也省了返工的麻煩。因為給的酬勞多,所以工人也多,他是不怎麼看重錢的,因為他覺得人才和效率遠遠大于金錢,不久就完工了,歐陽謙看着還挺像那麼個樣子,滿意的就辦起了開張。
因為是新開張的酒樓,所以一律免費品嘗,第一天酒樓就爆滿。請的都是手藝特别好的廚師,給的報酬也是别的酒樓幾倍的價錢,所以廚師們每天都特有幹勁,從來沒有偷奸耍滑的現象。歐陽謙還做了調查,問顧客口味和服務怎麼樣,記錄下來客人不滿意的地方,及時的加以改正。
因為還從來沒有人這麼幹過,所以百姓們都覺得特别新鮮,對這個酒樓的正常營業十分期待。
一個月時間,每天生意都爆棚,這也是歐陽謙沒有預料到的,身子都要累癱了。雖然他是老闆,但他卻跟普通工人一樣端盤子擦地闆,一樣的服務客人,這樣他才能知道這酒樓開的到底有沒有潛在的問題。
歐陽謙累的伸展四肢,龍庭撞了他一下:“哎,要不你别摻和朝廷上的事了,我看你做生意挺有天分的,幹脆經商算了。”
歐陽謙無奈的道:“我還不是為了幫那位疏通人脈才經商的?”
“這就是你跟皇上不一樣的地方,皇上隻注重結果,卻不太會籠絡人心,你這一點上做的淋漓盡緻。”
“跟在皇上手下的人畢竟是為了元國百姓,其實也挺辛苦的,人家也要養家糊口,能多照顧點就多照顧點吧。”
“人家請工人報酬都是能壓多低壓多低,你可倒好,出的都是人家張口的好幾倍,也難怪個個争着為你拼命了。”龍庭欣賞的道,其實他挺佩服歐陽謙的,他跟别人就是不一樣,看上的東西跟别人不一樣。他當初選人的時候,第一就是先看人品如何,第二看能力如何,人品優良,報酬就不是問題。
記得當初一件事鬧得挺大的,一個工人不幹了,錢卻沒有給當初答應人家的數,人家哭着鬧着要去衙門,他是剛好出來辦事,去酒樓吃飯才知道的這件事。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之後他二話沒說把那個扣人家報酬的人開了,對他說,答應了給人家多少就要給人家多少,除非有那種極其惡劣的人是例外,否則不管人家是什麼原因不能留下來,說出的話就得做到。如果常以這種心态對待工人的話,有個幾次酒樓的名聲就不用要了,利害關系一看便知。
龍庭就佩服他這股勁兒。
就是因為他以德服人,所以他的工人基本沒怎麼變動過,省了很多别的酒樓老闆會有的麻煩。
“多為别人想麼,别人總是知道知道你好的,老是想着怎麼苛待人家,誰會腳踏實地的給你幹?人家不服你,做事的時候給你弄點小動作,損失的可是白花花的銀子。”
龍庭還要忙練兵爐的事,就先回去了,歐陽謙大部分時間要在酒樓裡待着,若是得了空閑,就會去柒休觐店裡幫幫忙,這天歐陽謙收到景鴻的來信,說小月身子不大好,歐陽謙跟柒休觐說了一聲就趕去了九竹洲。
找了大夫給他看,原來是因為餘毒未清,小月渾身都冒着一塊一塊的淤紫,小嘴都是紫黑色的,眉頭緊蹙着,看起來很難受。
歐陽謙找人去買孤時當時開的藥單,然後自己幫他逼毒,大夫說孩子太小,身體情況不太好,這次是沒事了,但無法定論以後是不是也沒事。歐陽謙心情有些沉重,送别了大夫,就在床前守着小月。
景鴻歎息道:“小月很乖,來到陌生的環境,有點怕生,但一直都很聽話,而且人又有慧根,隻是,這毒素侵浸了他的身體,來到這兒一直體弱多病,以後怕是也練不得武功了,隻能往學問上培養了。”
歐陽謙想起這麼好的苗子卻被人給毀了,心裡恨得滴血。
小月醒了之後看到歐陽謙,乖巧的叫道:“大哥哥,你來了?”
歐陽謙扶他坐起來,關心的問道:“小月,你身體還難受嗎?”
小月仔細感受着:“嗯,還有些不舒服,給景哥哥添了不少麻煩。”
景鴻安慰的笑笑:“沒有的事,小月很乖呢。”
歐陽謙看着他喝完了藥,然後叮囑他平時多走動,雖然不能練武了,但還是要保持身體的健康,景鴻說他識字看書方面也很用功,進步的也很快,便放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