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請說。”榆雁連忙點頭。
琪妃揚手示意侍衛停下,雲淡風輕的說:“你跟本宮去見皇上,就說歐陽謙半夜擄走了你,你現在已非清白之身。”
歐陽謙聽的一清二楚,微微眯起了眼睛。
“娘娘,奴婢不能……殿下是好人,他還病着呢……何況真要這麼說,肯定會有人檢查奴婢的身子,到時候如何自圓其說?”榆雁一聽這個要求,心中寒意頓起,都說皇宮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沒有權利地位,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難道自己今天真的要死在這兒嗎?
琪妃冷笑一聲,挑了挑眉毛:“你身後這兩名侍衛,便可讓你體會一把人生樂趣……”
榆雁驚慌失措的抱住雙肩:“娘娘不能這樣對奴婢啊……”
琪妃撥弄了下頭發上的流蘇發簪:“既然你不肯,那就打死算了,到時候本宮也自有說辭。”
侍衛繼續揮鞭,琪妃嘴角凜冽,陰狠的冷笑着說:“你們兩個,等她快死的時候,可以一親芳澤再殺不遲……”
“謝娘娘……”
榆雁哭喊着叫道:“娘娘!人在做天在看呢娘娘!”
歐陽謙搖晃着走出去,沙啞着嗓子喊道:“住手!”
侍衛一愣,看到歐陽謙從房裡走出來,竟條件反射般停下手來。
歐陽謙眼睛迷蒙,看什麼都是暈眩的,猛地拍打了頭部,又狠狠掐自己幾把,讓自己清醒一些,起身走到宮女榆雁跟前,脫下衣服裹住她:“阿雁姑娘,對不起,讓你受苦了,你救我的這份恩情,我一定報答。”
榆雁淚眼汪汪的,看到歐陽謙依然蒼白的臉色,關懷的問道:“殿下,你身體好些了麼?”
“好多了。”歐陽謙站起來,而後直直的注視着琪妃。
“琪妃娘娘,上次你的說詞是阿雁姑娘頂撞了你,可是我看你這麼張牙舞爪,姑娘頂撞恐怕隻是莫須有的罪名吧?我不忍一個姑娘家被你如此糟蹋,替她挨了幾十鞭子,這次,隻是因為她救了一個暈倒的病人,娘娘就迫不及待給她如此的難堪?誰無父母誰無子女,娘娘當真自信至此,一點後路都不肯留嗎?”
琪妃冷笑着說道:“本宮從前都不知道,你有這麼伶牙俐齒!阿雁,你叫的可真親熱,歐陽謙,你們兩人分明早有奸情,暗自苟且,罪不容誅!”
歐陽謙清冷的看着她,面色不改,依舊是往日那般雲淡風輕的樣子:“是真是假,自有皇上定奪,琪妃,你身為一宮主位,欺壓宮女,濫用私刑,這些我都會一字不落的向皇上禀明。”
琪妃隻覺得歐陽謙太幼稚,揚聲叫道:“來人!把這對狗男女給本宮拿下!”
一群侍衛早已準備好,一下子沖了過來,看到那個人是歐陽謙一瞬間都呆呆的停下,甚至紛紛往後退了退。他們誰不知道歐陽謙是皇上跟前第一大紅人啊,當朝臣相見了都得禮讓三分,更何況是他們。并且他們都知道歐陽謙武功深不可測,哪裡是他們這些蝦兵蟹将能對付的了的?
歐陽謙掃了一眼呆愣的侍衛,淡淡的說道:“你們若是覺得我連你們都收拾不了,就盡管放馬過來。”
那些人迅速都閃到兩邊,讓出一條路。
琪妃惱羞成怒,騰地站起來,氣的跟個潑婦一樣:“他現在一根手指頭都能戳倒,你們怕什麼!”
歐陽謙邊走邊甩手一根銀針劃過琪妃的面部,一道血絲在她臉頰上出現:“多行不義必自斃,娘娘一介女流之輩,歐陽謙不想落的以男欺女的名義,一切禀告皇上,自有皇上定奪,你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