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謙兒扶着小南風坐到座位上,然後将地上的堅果一粒一粒的拾到袋子裡,對小南風說道:“這些髒了,咱們不吃了,你要是還沒吃夠,下了學回家路上哥再給你買。”
小南風哭得一抽一抽的,夫子也走上前安慰:“南風,沒事了,夫子和大家都相信你,我們南風是個有骨氣的好男兒,才不會做出這種事來呢。”
“就是,大家都相信你,你怎麼可能是那種拿人東西為己用的人啊。”
“就是就是,她一慣嚣張慣了的,你别跟她一般見識。”
小謙兒一隻手順着他的後背,道:“你看,大家都安慰你呢,别哭了啊,等會兒眼睛都要腫起來了。”
南風知道她為什麼能這麼光明正大的找自己的不痛快,隐隐聽隐修他們提到過的,自己爹娘在世時,就跟她爹不對付,自己爹爹是一個剛直不阿的人,而她爹宋葉敏則擅長煽動人心,實屬小人,自己爹爹死後她便更肆無忌憚的欺淩自己,自小到大沒少受她欺負。
一名夫子拿着袋堅果,顫顫悠悠的走了過來,臉上帶着稍許愧疚和不安,夫子回身見了他,兩人相互拱手行了一禮。那夫子走到小南風桌前,不好意思的道:“孩子,是我不好,我沒看清,我的堅果跟本沒有帶到書香茗院裡來,心蕊助教以為是你拿了,如果跟你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你就當沒聽到吧,啊?這堅果我就送給你了,不好意思啊……”
小謙兒躬身向他行了一禮,雙手接過那袋堅果:“謝謝夫子,我弟接受您的道歉了。”然後将東西放在了桌上,眼神向後眺望了一番,發現沒有自己要找的那個身影,便直接了當的問道,“請問心蕊助教為何沒有一同前來?”
“噢……她去忙别的事了……”
“那就請夫子轉告她,我們會一直在這兒等到她忙完結束,她還欠我弟一個道歉。”
“謙兒……”夫子在後面示意他不要把局面弄得太難堪,小謙兒不予理會,目不斜視的看着那名夫子,“還望轉告。”
“嗯……我會的。”夫子知道自己沒那麼大面子可以讓這件事就此平息過去,于是轉身向夫子行了一禮,便出去了。
“謙兒,剛剛我向你使眼色,你怎麼還這樣?宋國公的勢力遍布朝野,你動他的女兒,不就是動他嗎?難道你想讓皇上在中間難做嗎?”夫子指責的道。
小謙兒淡然的道:“朝廷是皇上的朝廷,不是他宋國公的,早該讓他明白,誰是主人,誰是下屬。”
宋心蕊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進了他們的門,剛才那麼一副自信狂妄的樣子,現在卻覺得他們目光如炬,似乎要把自己給烤熟了。走到小南風的位子前毫無誠意的道了句歉:“剛才是我誤會你了,算是我的錯,行了吧?”
小南風更加氣憤了,站起身怒道:“你根本毫無誠意!侮辱了人,什麼叫就算你的錯?這本來就是你的錯!你就是在欺負我,欺負我沒有人撐腰,是不是!”
“誰說沒有人給你撐腰?”小謙兒輕輕發聲,卻讓宋心蕊瞳孔震了震,胸口起伏也大了起來,他擡腳往前邁了一步,“當衆無故污蔑我弟偷盜,将我弟的堅果灑在地上,實屬污蔑我弟的人格,看不起我弟的為人。心蕊助教,我請你,誠懇的向我弟道歉,請求他的原諒。”
宋心蕊看了看小謙兒,又看了看小南風,張牙舞爪的道:“你們兩個大男人是看我一個女人好欺負是嗎?你們還講不講理?惹急了我去告訴我爹,看我爹怎麼到皇上面前參你們一本!”
小謙兒輕輕吐出了兩個字:“潑婦。”
“你說什麼?你竟然罵我是潑婦?”宋心蕊低頭看了看自己,明明身材曼妙,臉蛋上乘,登時被他氣得語無倫次,目光不斷在小南風和小謙兒之間遊離,“還真是人以群分,果然沒錯,一個爹娘早亡,一個父母不祥,怪不得都這麼沒有教養!”
“你!”小南風話還沒說出來,面前的桌子就一下子被踹翻了,他整個人本能的就往後縮了縮。
桌子是小謙兒踹的。
宋心蕊也被吓得呆了呆,不知作何反應,小謙兒真的惱了,以他在皇上面前受寵的程度,指不定能讓皇上下個什麼責罰下來,她現在也慌了。
“看來心蕊助教是無論如何也不知道悔過了。”小謙兒掏出腰間金黃色的令牌,“本王有皇上禦賜金牌,上可斬文武百官,下可斬平頭百姓,先斬後奏,無須向皇上禀告。”宋心蕊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不敢相信他敢殺自己。
“心蕊助教雖然言辭鋒利,為人刁鑽,對旁人均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可本王不殺你,隻責令你自此刻起,幽禁宋國公府,終生不得踏出府邸一步,否則,殺無赦。”
宋心蕊的眼淚一行行掉落下來,伸手就要去奪那枚令牌:“你憑什麼把我關起來?你憑什麼……”
小謙兒并不閃躲,隻道:“你的手一旦碰到了這枚令牌,便是對皇上大不敬,不肯服從皇上的聖旨,可就地正法。”
宋心蕊的手指剛要觸碰到金牌,便僵硬在那,哭着道:“我要去找我爹為我做主!”
“希望你爹有這個膽子違抗聖旨。”望着她遠去的背影,小謙兒冷笑着道,轉頭揉了揉小南風的頭毛,雖然身材不高,卻給他一種高大偉岸的感覺,“沒事了,有哥在,沒人敢再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