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謙帶他們去了自己開的酒樓,歐陽謙去小二那裡點菜拿酒,南風恨的牙癢癢:“你還真是到處點火。”
柒休觐皺眉:“我從來沒主動招惹過你。”
“你跟他,是不是已經……”南風咬牙問道,南方沒好氣的拍了他一下,“哥哥,你說話有沒有一點分寸?”
柒休觐臉色一變:“你以為誰都是你?處處發情?”
南風斜着嘴角笑了笑:“很好,看來我還有機會,老子跟那麼多女人睡過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我比老謙适合你。你很喜歡粗暴的對待,不是嗎?”南風用腳碰了碰她的小腿,她感覺渾身發麻,“滾開!”
南方氣得擰了他一把:“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歐陽謙點好了回到桌子旁,問道:“聊什麼呢?”
南風斜睨着他們:“沒什麼,老謙,你就是這樣當我兄弟的?當我兄弟還搶我女人?”
柒休觐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誰是你女人?”
歐陽謙淡淡的道:“感情需要兩情相悅,一廂情願走不了多久的。”
“你還不知道吧,在我回家之前,我們已經親過了。”南風臉上露出賤兮兮,甚至有幾分挑釁的微笑,“甜甜的。”
柒休觐猛地站起身,椅子被推的踉踉跄跄跌倒在地,柒休觐滿臉爆紅,又心虛又委屈的瞥了歐陽謙一眼,歐陽謙站起來拉過她的胳膊,眼神冰冷的盯着南風,南方也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站起身道:“哥哥,你一定要弄得大家都這麼難堪嗎?不會說話就閉嘴!”
“我說的是實情,七寶,你還記不記得?”
柒休觐拿過碗就想砸過去:“你閉嘴!”可又怕出事,隻能忿忿的将碗擲在桌子上,就想出去。歐陽謙需要表明自己的态度,要跟南風說一些話,但又怕她這麼情緒激動的出去會出事,急忙拽住她,低聲道,“沒事,别生氣,你先坐下。”
“當時她跟你說她有心上人了,你不知道是我,口無遮攔的犯渾,我不跟你計較了,但是現在你知道了,她是你嫂子,我不許你對她有任何僭越,你給我記住。如果你真有需要,我給你錢,你出去找人。”
“人家都是為兄弟兩肋插刀,你為了個女人插兄弟兩刀,可真不是個東西!”南風的怨念沒有通過罵人減少一分,滿心都是癢的,得不到她的那種癢,男人嘛,都是這樣,越得不到的越覺得好,如果柒休觐主動迎合他,說不定他勾搭兩天就沒興趣了。他的眼睛像盯着獵物一樣,柒休觐不安的動了動,歐陽謙的手一直搭在她肩膀上,感受到她的不安,冷冷的說道,“滾出去!她害怕你。”
南風還翹着二郎腿,吊兒郎當的不肯走,南方上去拉他:“哥哥!你夠了!跟我出去!”
“老子追了這麼久的人,被他不費吹灰之力搶走了,這叫什麼事!”
“他們兩個是先認識的,在我們出現之前就已經在一起了,況且小七姐姐從來沒說過自己喜歡你,他們兩情相悅你能不能别再摻和了。”
柒休觐不安的站了起來:“要不,我還是先回去吧,帶着行李,也不方便。”
“小七。”歐陽謙追了上去,南風叫道,“行了,我現在知道你是老謙的人了,不會動什麼歪心思,别躲着我!”
“姐姐,馬上要上菜了,我們吃了飯再回去,我哥哥就是犯渾,你别跟他一般見識。”南方過來拉她,柒休觐渾身不自在,悶悶的坐下。歐陽謙不願意勉強她,就說道,“你們倆在這兒吃吧,我先送她回去。”
“我都說了不會對她做什麼,還躲着我?我看起來很像流氓痞子嗎?”
柒休觐知道南風這人其實沒什麼壞心,就是嘴上不饒人,也不願他們兄弟鬧得僵,對歐陽謙勉強笑笑:“沒事。”
南風問道:“七寶,你怎麼出來這麼早?這不剛過完年麼?怎麼着?你家裡又安排你見面了?”
“嗯。”柒休觐悶悶的回應了一聲,歐陽謙心裡漏了一拍,柒休觐有些無奈,“我跟他們說了你,他們覺得我配不上你,再加上你在京城,離我家太遠,回家就免不了這個。”
歐陽謙有些窒悶:“他們顧慮的這些,我都會解決的,但是,你以後能不能别再跟别的男人見面。”
柒休觐想了想:“除非我不回家。”
歐陽謙腦海中在想,什麼時候提親合适,隻是,自己現在地位不穩,生存艱難,現在成親,也給不了她想要的安穩生活,可是,歐陽謙一想起她跟别的男人見面,心裡就跟被貓抓了似的難受。
柒休觐見他沒說話,低聲道:“那我就先不回家。”
歐陽謙在底下抓住了她的手,急促的想說些什麼話,柒休觐輕笑一聲:“沒事,不回家還落得清淨。”歐陽謙知道她是在為自己妥協,那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站穩腳跟,回報她呢?芳時說的沒錯,自己想跟她在一起的話,要麼就成為庶人,要麼就快速發展出自己的強大勢力,以保證自己的地位,讓任何危險都波及不到她。想到這兒歐陽謙還有些難過,沒想到最要提防的,不是西麟的毒物,而是義父,義父若對自己起了疑心,哪怕有自己的勢力,難不成還要造反?這怎麼可能,既然自己一顆赤誠之心,那有沒有勢力,又有何區别?
但自己能肯定的隻有一點,就是隻要自己想給她安穩的生活,就必須保證自己有這個能力,想想過去的日子,連自己的安危都保證不了,娶了她,讓她跟着哭跟着受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