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休觐的頭發被揉亂了,臉上卻一副沒有盡興的樣子,整個人又貼了過去,手在他的後背上滑動着,俯身從小腹慢慢往上輕輕點點的吻上去,自己深愛的人銷聲匿迹了幾年時光,突然又回到自己面前,能聽到他動聽的聲音,能看到他依然風華絕代的容顔,她的心髒都是顫抖的,美好的沒有真實感……
親吻來到胸口,她親了一陣,而後把額頭抵在他胸口心髒的位置,像隻貓似的拱來拱去,帶着濃濃的依戀,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細碎的吻着,像是雙手高高托舉着一件易碎的寶物,不舍得大力的觸碰。最後掂着腳尖吮吸他的喉結,揚手按着他的腦袋,去親他的下巴,然後是嘴唇。剛要貼過來,就被他眼神複雜的大力推開了,柒休觐因為還在掂着腳,被他一推重心不穩,踉跄着撞到牆上,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痛。
歐陽謙被她撩撥的已經起了反應,而這反應恰好提醒了他,一想起她也會這樣對别人,歐陽謙就滿心嫉妒的怒火,看着她的眼神都充滿了火氣。
柒休觐疼得龇牙咧嘴的,手掌撫向肩膀的位置,想夠身後擦傷的位置卻夠不着,一臉委屈的道:“你幹嘛呀,我還想親親你,我實在是太想你了,你現在怎麼這麼大力氣推我啊?”然後一步一步挪到他跟前去,撈着他的手放到自己後背上,軟言細語的道,“我背上疼,你給我揉揉。”
歐陽謙突然扼制住她的後脖頸,掐着她的脖子往前拖,走出這十米的範圍他們的行為就可能會被人看到,柒休觐抗拒着不肯往前走,歐陽謙手上的力道卻很大,好似要把她掐死一樣的力度,柒休觐疼得忍不住哭了出來:“疼……你幹什麼呀?放開我!”
歐陽謙眼睛裡像是燒了一團火:“你很寂寞嗎?寂寞到大庭廣衆之下也這麼恬不知恥的勾引男人?你這麼寂寞的話,我在營裡有幾個不錯的兄弟,我讓他們來好好給你填補一下空虛?嗯?”
柒休觐怔住,拼命反抗着:“歐陽謙!你放開我!疼……”
歐陽謙松開了她的後脖頸,柒休觐隻覺得骨頭都快被他捏碎了,手還沒來得及摸上去,就被掐着脖子抵在了牆上,面前是歐陽謙憤怒到扭曲的臉色:“你不是喜歡這樣嗎?嗯?你不就喜歡别人這樣對你嗎?我幫你的忙,你不對我感恩戴德,還哭什麼哭?”
柒休觐已經哭得一抽一抽的,連聲的保證:“我不抱你了,也不親你了,你先放開我,我脖子都快斷了……”
歐陽謙看了她半晌才忿忿的松開,柒休觐自己撫着骨頭都在發酸的後脖頸,又捂着鎖骨處被刮到的傷處,可憐兮兮的望着他:“你那是說的什麼話……我喜歡你才對你這樣,我隻對你一個人這樣,我想你嘛……當然想抱你想親你了……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我們分離這麼多年,你都不想我嗎?你看到我都不想抱抱我親親我嗎?”
“隻對我一個人這樣?”歐陽謙重複了一遍,柒休觐低下頭道,“我對别人那樣是不得已的,可我對你是真的……”
“夠了!”歐陽謙再一次打斷她的話,“你真讓我惡心!”
柒休觐呆呆的看着他,他今天一連貫的舉動,都讓自己好像不認識他了,他什麼時候舍得這麼粗暴的對待過你?你的手腕、脖子都快被他掐斷了,還有那一次次的推搡,子逸什麼時候是個這麼粗魯的人了?自從見面之後,他對你的态度就隻有憎惡、嫌棄和不滿,根本沒有一絲愛人重逢的歡愉。
柒休觐隐隐覺得事情根本沒有往自己想的方向發展,而是背道而馳了,她原以為她來了軍營參了軍,如果子逸還活着,等元國有災難的時候,他回來看到自己在軍營裡,可以和他并肩作戰。他是回來了,也确實看到自己了,結果卻是這樣冷漠甚至嫌棄的态度……
是不是他聽說了什麼?聽說了自己三年前……經曆過的事……所以他嫌棄自己?可是,當年自己也是受害者,那不是自己願意的,盡管如此,他還是嫌棄的吧……
柒休觐的目光閃躲了幾下,讷讷的捂着自己後脖頸,恍惚的說道:“哥,你是不是已經有别人了?所以想這樣逼我知難而退?如果你真的有人了,我不會讓你為難的,我也知道自己比你大那麼多,長得又不好看,這幾年也沒有為你守身如玉,肯定沒有什麼吸引力的,分開了這麼多年,你變心也是人之常情,那我們就好聚好散吧,我不會再來糾纏你了。”
‘這幾年也沒有為你守身如玉’,歐陽謙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掌心,眼眶恨出了血。
柒休觐回到房間坐到床上,揉着鑽心疼的傷處,仔細回想他的每一句話,隐隐覺得好像他是誤會自己這麼多年來勾搭了很多人,他是在吃醋?肯定是的,他肯定是以為我這幾年行為不檢,以為我跟别的男人好上了,所以才會吃醋發火。自己雖然是……可那畢竟不是自己情願的,如果跟他解釋,如果誠懇的請求他的原諒,他是不是就能摒棄前嫌?他會不會願意讓自己繼續留在他身邊?如果他嫌棄自己,要娶别人也行,隻要能允許自己還能跟他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