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休觐笑了笑,抽回了自己的手,不經意間在衣服上蹭了蹭那根指頭:“将軍太看得起我了……”
“怎麼樣?這幾年我對你的心意可從來沒有改變過,要不要……跟我試試?”薛昂敞開了兩隻胳膊,自信的笑笑,“你看我長得也不算差,家境也是相當優渥的,你跟我在一起,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柒休觐低頭笑笑:“将軍的條件确實很誘人啊……”
薛昂見她沒有反對,悄沒聲的又往她那挪了挪,鞋尖輕輕撞了撞她的鞋,這個舉動有點幼稚,又有點可愛:“這些年我遇到過挺多人,你這樣豪爽的性子,我從未在其他女子身上見到過,她們隻有三從四德、唯唯諾諾、知書達理,千篇一律,無趣極了。我們一起從軍也好幾年了,我對你也知根知底,講句實在的,她們都不如你。”
柒休觐又給他滿上了一杯,略帶着羞澀的笑:“将軍再這樣說,休觐真要無地自容了。”
“來,喝。”薛昂不斷的灌她酒,柒休觐喝了十幾杯就上臉了,整張臉蛋都紅撲撲的,看得薛昂愣了一下,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你好可愛啊!”
“啊?”柒休觐有些懵,薛昂伸了手背摸了下她的臉,柒休觐的身子輕微往後一撤,“不過二兩酒就這麼上臉啊?真可愛。”看着看着眼神就變了,眼睛裡都在閃着光,低聲道,“你真好看,休觐,我可以親你嗎?”
柒休觐忙把身子往後撤了撤,認真的道:“這可不行。”
薛昂看着她認真的臉蛋直想笑:“你那麼嚴肅幹什麼?”
“男女授受不親呢。”
薛昂轉了轉眼珠,望了一圈兒四周:“這兒說話做事總也放不開,要不你跟我去清芙蓉吧,那裡安靜一些。”
柒休觐明知他心思不正卻還不得不應和着:“好呀,今天天氣不錯,正好适合走走。”
到了清芙蓉,他點了幾道下酒菜,又要了兩壇梨花白,就一起去了樓頂的房間裡,薛昂讨好的笑道:“這間房間是這裡景觀最好的位置,你該是喜歡的吧?”
柒休觐點點頭,薛昂便拉着她的袖子讓她坐下,帶了幾分真誠的笑意:“你穿女兒家的衣服一定更好看,我還從來沒見過你穿女裝呢,真可惜。”
柒休觐有些尴尬的聳肩,順勢抽出了自己的袖子:“都是同一張臉,沒有區别的。”
“來,喝酒。”
“你方才點的是梨花白?像這種價貴的酒,也就跟阿聰或者元帥出去的時候能喝上了,一壇酒抵得上我幾年的薪俸,你們這些有錢人,真是過分。”
薛昂的手搭在她手背上,眼睛直盯着她看:“你喜歡的話,我每天一壇送到你營裡去。”
“這個還是算了,我可沒有那麼能喝。”柒休觐抽回自己那隻手,故作撓癢的撓了撓脖子,他的手就落到了她大腿上,拇指輕輕摩挲了兩下,柒休觐感覺汗毛都豎起來了,把腿往回收了收,笑道,“不知将軍平日裡跟你的朋友是怎麼相處的呢?阿聰就很喜歡跟他的朋友一起去喝花酒侃大山,我在一旁聽着都是一頭霧水,将軍博學多才,所交朋友想必也是才能之士吧?”
“才能者有,荒淫者亦有,像我們這種家族是做生意的,有些地下朋友也不得不交,表面看起來稱兄道弟,背地裡都是互看不順眼的也有。”
“怎麼說呢?”
“剛才在軍營你有說到那個做地下生意的基地的事,我認識的公子哥裡,至少有十幾位是那裡的常客,他們的身份各不相同,有世家子弟,也有從官者,也是官官相護,多得是百姓不知道的勾當。”
柒休觐心中‘咯噔’了一下,手上又給他倒了杯酒,面上卻是一片嬌憨:“啊?當官的也有做這勾當的呀?”
“當官的就不是人了?是人都有那龌龊心思好嗎?”薛昂點了點柒休觐的腦門兒,癡笑道,“小可憐,這個世界上花花腸子彎彎繞的人多了去了,哪有幾個像你這樣心直口快的?算了,還是不給你說那麼多内幕了,省得壞了你的好心情,我們喝酒好吧?”
柒休觐晃了晃身子,撒着嬌道:“将軍壞死了,勾起了人家的好奇心,這話又不說了。”
“好,那我就再給你講講,你想聽什麼?”薛昂眯了眯因為喝酒有些迷蒙的眼睛,倚在羊毛毯上看着她。
“你說的你認識的朋友裡,那十幾位常客跟那基地是什麼關系啊?有生意上的往來?還是雙方合作?你說去一趟基地要花不少錢的,他們這些人肯一直當被宰的羔羊,雙手給人遞錢上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