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我們還是要先找出内應,截斷内應往外傳遞消息,不然城破隻是時間問題。”柒休觐說道。
“你以為,内應是誰?”
“此人一定是皇上身邊的人,可是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皇上登基以來,并未過信宋氏一黨,大抵不會是他們。那麼朝中是誰,既能得皇上信任,又不會讓皇上擔心有人翻雲覆雨,攪弄他的江山呢?”
碧洲成想了一圈,想要派人去查皇上身邊人的底細,又擔心皇上知曉了怪罪。柒休觐見此,便當機立斷:“元帥,此事讓我去做吧,我吩咐下去,皇上身邊親近的人,挨個排查,出了什麼岔子,我一力承擔。”
待柒休觐吩咐了人去查元臻身邊人的底細,城門又傳來了鳴笛聲,柒休觐趕到城門口去看,親眼見到一個元國百姓被人吊在十字架上,全身都是血。
柒休觐幾乎目眦盡裂,完顔律站在瞭望塔上,一刀指着他:“你們一日不放太子歸國,我們一日便殺元國百姓十人!等殺光了人質,我們再一個大炮轟過去,讓你們全都化作一把炮灰!”
“住手——!”柒休觐嘶吼道,“尤容太子在我元國境内,未少一根頭發,你們屢次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你敢再殺人質,我就每天割下尤容身上的一塊肉送給你!”
“那就看,尤容值不值得用你們元國這麼多百姓來交換了!”
“将軍救我啊,将軍,将軍救命啊……”
那位百姓的求救還沒說完,完顔律便一刀砍斷了繩索,那人便從幾十米高的瞭望塔上掉了下去,洇出了一片血迹。
柒休觐看着地上的屍體,咬着牙對完顔律道:“完顔律,你敢一再挑釁我元國軍威,我便讓你親眼看着,作惡需要付出什麼代價!!!”随後扭頭喝道,“來人!!!”
徐衡拱手道:“末将在。”
“把尤容帶出來!!!”
“是!”徐衡下了城牆,柒休觐在城牆上與完顔律對望,她已經想到了千萬種讓他痛不欲生的方法,也想到了千萬種讓他慘死的手段。
不消一會兒,尤容被人提上來了,柒休觐一手拎着他将他按在城牆上,回身又看了完顔律一眼,随手用腳拾起地上的刀刃,橫刀從他胸腔劈了過去!血都濺到了三米遠!
“尤容——!”完顔律失聲叫道。
柒休觐連劈三刀,渾身不住的打着哆嗦,眼瞳的黑色也越來越多,她忍不住想把眼前的男人扒光了,釘死在城牆上,叫來幾十個士兵,當着完顔律的面,徹底摧毀這個人。
“阿律……”尤容無聲的向他求救,完顔律大喊,“住手——!”
柒休觐的身形定了定,回頭看他,見他一副失控的樣子,她低聲笑了,住手?
柒休觐瞄準了他的胳膊一刀隔空投擲出去,那把刀就卡在了尤容的關節處,尤容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聲。
“你們炸斷我一條胳膊,我還你一條胳膊,很公平!尤容,你們尤國殺我元國百姓,屠我元國将士,你們死一百次都不夠贖罪!别急着死啊,完顔律那雜種殺了我們多少人質,我就還你多少刀,慢慢忍着吧!”柒休觐示意徐衡将他帶下去,随後沒再給完顔律喊話的機會,便下了城牆。
接着她又帶人屠城,薛昂見她過于冒進,提醒道:“休觐,我們不是敵軍這幫蠻子,占下城池即可,不要誤傷無辜百姓。”
“無辜百姓?”柒休觐反問,“死在他們手中的人質不算無辜百姓?他們可以肆意屠殺我元國人士,我憑什麼要對他們以德報怨!!!”
薛昂擰眉,看着柒休觐不正常的狀态,定睛一看,她的眼瞳竟然全是黑色!他不由得想起蘭陵那場邪雨,莫非她體内的毒素還未完全清理?薛昂一個手刀劈暈了她,随後安排好善後事宜,便帶着她回嘉陵關了。
約莫兩個時辰後,柒休觐才醒過來,摸着後脖頸,痛的呻吟了一聲,皺着眉頭看向外邊:“什麼情況?”
薛昂從椅子裡站起身來,走向床邊:“休觐,你現在是清醒的嗎?”
柒休觐緩緩坐起來,靠在床頭,長舒一口氣:“為什麼這麼問?”
碧洲成凜聲道:“你将尤容的胸腔連劈四刀,骨頭都砍斷了,又廢了他一隻手。随後你帶兵攻打尤國相城,攻占了相城之後,你還要屠殺百姓。”
柒休觐‘嗯?’了一聲,疑惑的回想自己做過的事。
“恐怕還有殘餘毒素在你體内。”碧洲成得出了一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