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洲成來了宿齋台,那裡的人看到他氣勢洶洶的,怕是來找事的,忙就過去攔:“這位軍爺,您是有什麼事嗎?”
“剛才兩個男人拖着一個女人,去了哪間廂房?”
攔路的小厮跟單姨對視一眼,單姨從裡面出來,笑臉盈盈的問道:“您找他們是……”
碧洲成直接将刀擱在她脖子上:“說,在哪間廂房。”
單姨倒吸一口涼氣,還是堅持着道:“您不說明原委,我們不好帶您過去。”
“他們給她下了藥,我再問最後一遍,哪間廂房!再不說,我就屠了你們這地界!”
單姨邊帶他過去,邊後怕的說:“有人交代過的,不能動那個房間的人……”
“别說廢話。”碧洲成的表情和語氣都讓他們感到害怕,單姨隻能帶他去了那房間。
碧洲成推門而入,随後鎖死房門,待走到前面,看到柒休觐在床上來回磨蹭,衣服淩亂的在肩上、腳上搭着,一條被單蓋在身上,露出的地方都沒穿衣服,忙轉過身去:“休觐,是我,你還好嗎?”
柒休觐已經口幹舌燥,注意不到外界的動靜,慌亂無助的尋求發洩,大口的喘息着,如同冰床上瀕死的魚。
“休觐,休觐,你先穿上衣服,我帶你離開。”
柒休觐迷迷糊糊覺得外界有些嗡嗡響,她費勁的轉過身去看,隻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碧洲成聽到她在弄什麼動靜,耳根都紅透了,他解開手上的襻膊系在眼睛上,摸索着坐到床邊,嗓子有點幹:“失禮了。”
他摸索被單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腿,觸手滾燙,他似乎被燙到了似的,趕忙收回手:“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柒休觐咽了咽口水,可咽如焦釜,嘴巴裡都是幹的,她緩緩的蹭着,眯着眼睛看,卻還是看不清那人的長相。她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那些人會不會随時回來,她張了張口:“元帥……”
“我在,休觐,我帶你離開,你,用被單裹住自己身體好嗎?”
“元帥……求你,幫我去叫,碧洲成,元帥……他,在營裡,你,叫他,來救我……”
碧洲成一頓,抓住被單蓋在她身上,給她裹得嚴嚴實實,而後抓下了襻膊,眼前的人,眼睛已經哭腫了,滿臉幹掉的淚痕。
“乖乖,不哭,我帶你走。”
碧洲成打橫抱起她,離得這麼近,柒休觐才看清了他的樣貌,委屈的淚珠又大顆大顆的滑落下來。
“休觐,是我錯了,你乖,過去這段再說,沒事了。”
待出了門,單姨他們還在門口等着,碧洲成的腳步停了一下,道:“如果有人來找她,就說是我碧洲成把人帶走了。”
單姨兩隻眼睛瞪的老大:“碧洲成?那不就是……元國統帥?莫非,這人真是那個女将軍?”
碧洲成抱她上了馬車,問:“你想去哪兒?回家嗎?”
柒休觐怕歐陽謙會找她,她這幅樣子,如果他真的對自己做什麼,她也無力反抗:“不,随便,去一家客棧……”
“好,吃了春藥怎麼緩解?有書嗎?去買本書來看,書裡有沒有寫怎麼解決?除了那個,還有沒有方法能解決?”
柒休觐無語的抽動雙腿:“去,買解藥。”
“春藥還有解藥?”碧洲成對這個完全沒涉獵,忙說道,“我立刻讓人去幫你買解藥。”
碧洲成送她去一家客棧,路上,柒休觐焦躁難安,怎麼都無法纾解,她想到如果不是碧洲成不理她,她或許不會有這一遭,想着想着,又難過的哭了出來:“碧洲成,我恨死你了……”
碧洲成難過的道:“我也恨死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