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顔斑先将尤容扔到了一間密室裡，又對柒休觐說道：“剛好，你回來了，就看看我是怎麼懲治叛徒的。”

柒休觐凜眉：“什麼意思？”

“跟我來。”

柒休觐跟他進了一間暗室，看到前方一個小小的人兒，跪在地面上，一直打着哆嗦，她慌張地要上前：“靈非？！”

完顔斑攔住她，随後一鞭抽到了她的角上，靈非慘叫一聲，疼得翻滾在地，牙尖都在打顫。血從角上滴落下來，跟泥土混在一起，形成了一顆顆渾濁的水珠。

柒休觐見狀攔在了靈非前面，替她擋下了一鞭子，同時大喊道：“别打她！”

靈非捂着角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瑟縮的看着眼前的人。

完顔斑緊緊盯着柒休觐的神情，似乎是想從她的表情裡挖出些情緒的裂縫：“這是我們主奴間的事，你摻和什麼？你領了命，立刻就把尤容給我帶來了，你做得很好。可是她呢？我讓她帶去了一包迷藥，喂給歐陽謙喝，好把他早日帶來，可是她竟敢陽奉陰違。”

柒休觐回頭看了她一眼，小孩兒眼中的疼痛和膽怯那麼明顯，她在外人看來心如蛇蠍，在他這裡的日子也這般不好過。

“你生氣的原因無非是因為你交給她的任務沒完成，不就是把歐陽謙帶來嗎？我替她去完成，你可以停手嗎？”

完顔斑略一挑眉：“好。”

兩人坐在回廊下，柒休觐捧着她的角吹了吹，傷口已經變成深紫色了，泛着淤血。靈非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他們都對我唯恐避之不及，我得勢時怕我整他們，我失勢時唯恐我遷怒他們。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在我受罰攔在我身前的，你都知道我不是一個正常的人，你憑什麼不怕我？”

柒休觐掙脫開，怅怅的道：“一個毛孩子，有什麼好怕的？”

靈非巴巴的繼續說：“我以前也害過你，你憑什麼不怕我？你應該吓得屁滾尿流。”

“小小的孩子跟誰學的，還屁滾尿流，屁崩你身上尿流你身上麼？”

“你……”

柒休觐又扶正了她的腦袋：“上藥，别動。”靈非果真乖乖不動了，她的眼神專注在靈非的角上，靈非的眼神專注在她臉上。身處黑暗中太久，一點點溫暖就能牢記在心裡一輩子。她的角是威力最大的地方，可同時也最脆弱，受不得一點磕碰，每次完顔斑刻意抽打她的角，都會讓她丢掉半條命。

上好了藥，柒休觐又給她吹了吹，輕輕包了層紗布，以防灰塵感染，靈非抓着她的大腿：“小七，以後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柒休觐隻是笑：“以後的事誰說得清呢，萬一哪天我就翹辮子了呢。”

靈非問道：“感情上，你一直都是這麼灑脫的嗎？”柒休觐反問一句，“灑脫？或許是吧。”她輕輕歎息，自己的命運還不知要往哪個方向走。她從來不會認為自己是個灑脫的人，她一直都是懦弱的，膽小的，糾結的，什麼時候灑脫過了？

“他們都說我喜歡你？”靈非眨着兩隻大眼睛，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他們怎麼知道？我就是喜歡你呀。”

柒休觐想歪了，申斥道：“你還那麼小，别瞎說。”

“為什麼你總是拿我當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兒看？我喜歡你，是認真的，把你當娘一樣喜歡。”

柒休觐心底一僵，輕輕咳了一聲，心想自己滿腦子都是什麼龌龊思想，清了清嗓子，摸了摸她的頭發：“好，來順順毛。”靈非打開她揉着自己頭發的手，認真的道，“我想親你。”

柒休觐下意識的撤遠了一些：“嗯？”奶了這麼久的孩子，還要獻身？

她的心智沒有完全長開，隻知道依賴她，親她也隻是喜歡她，她覺得歐陽謙都可以親她，自己也可以。

靈非一把撲了上去，柒休觐閃躲開，又因為顧忌到她的角而不敢大力的反抗，靈非逮着她的臉親了好幾口，最後還要親嘴，柒休觐崩潰的大喊：“這個不可以的！”

靈非偏不信這個斜，态度強硬道：“歐陽謙都可以親！”

柒休觐臉臊的通紅：“那不一樣呀！”

“有什麼不一樣！”靈非氣哼哼的，“不讓我親也可以，你跟我玩個那樣的遊戲……”看着靈非的一臉蔫壞的笑，柒休觐心裡沒底的道，“呃……哪樣？”

靈非一邊挑着眉毛笑，一邊搓着小手掌，看得柒休觐是倒吸一口涼氣：“呃，你别這樣看着我笑，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靈非舔了舔嘴角：“那遊戲我隻想跟你玩。”

柒休觐都想撲通跪下叫天了：“這個，小姑奶奶，你是女的，我也是女的，這樣不太好吧……”

“就是女的才好玩，我才不喜歡跟男的玩呢。”

“這女的跟女的怎麼玩啊？很尴尬的……”

“你長相和脾氣都對我胃口，我就想跟你一個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