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鴻這邊的路子行不通,柒休觐扶着腰又去見了自己的朋友,見朋友純粹就是想讓她幫忙支招,順便抱怨抱怨。
“你們一起這麼多年了,終于有這一天了,感受怎麼樣?”
“對,我是覺得跟他在一起的感覺很爽,比以前我自己弄爽太多了,可是……這人都是有個限度的啊。”她掰着手指,一臉菜色,“一天十二個時辰,白天各忙各的公務,他晚上亥時左右回來,吃了飯洗漱好,就開始磨人。頭幾天我也是覺得過去那麼多年,清心寡欲的太委屈他了,就都從了,可誰知道他每天都是如此!我剛開始精神還行,勉強能去軍營處理軍務,連帶兵操練我都疼啊……我難受啊……到了第四天,我是真不行了,他每次都折騰到醜時,你能想象嗎?第二天一大早他精神抖擻的起床走了,我一睜開眼太陽都快落山了……我都跟他說了,我白天還要去軍營的,不能這麼搞,他還是我行我素!我說真的夠了,他一臉無辜的說他不夠,怎麼辦?我……後來我的嗓子完全不能說話了,嘴也腫了,身上也腫了,到處……都腫了,根本沒法見人,最後不得不把公務拿到家裡來處理。可是他每天還都要回來,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我一覺醒來,再過兩三個時辰,我還得應付他,我真的吃不消了,太過分了。”
“他看着溫文爾雅的,不像是這種啊……還是說,他很沒有安全感啊,想用這種方式讨好你?”
“讨好我個頭啊,我以前覺得我就夠好色的了,還擔心以後他會不會覺得我滿腦子隻有那事,嘲笑我,沒想到他竟然比我還……不是,他年輕啊,他不覺得累,可是我都什麼年紀了,我哪裡受得住,他再這麼搞下去,接下來十年恐怕我都隻想當個清心寡欲的尼姑了。”
這頭龍庭也被他拉來倒苦水,歐陽謙一臉委屈和不解:“我都已經很努力了,可她還是不滿意。這不,跟朋友出去,到現在都不回來,再不回來就不要回來了,我把她鎖在外頭。”
龍庭問道:“你倆不是剛和好嗎?應該如膠似漆才對啊。”
歐陽謙撇了撇嘴:“就漆了那麼幾天,現在她就一副躲着我的樣子了。”
“為什麼?”
“我哪知道,我這不讓你幫我分析呢麼?我每天忙了一天公務回去,就想抱着她膩膩乎乎的休息,多好啊,甜甜蜜蜜的。前天早上我就發現她躲着我了,剛開始我出門的時候,我們都會抱一下的,那天我走,她理都沒理我。我就問她怎麼了,她一臉沒睡醒的樣子讓我快滾。”
龍庭單挑起一邊眉頭,略帶嫌棄的道:“你挑人家睡得正香的時候膩歪,沒打你就不錯了,诶?等等,為什麼你都要去忙公務了,她還在睡啊?她不是也有訓練嗎?”
“這就是我要說的重點了啊,你看我們那麼多年了,前幾天才過上正常的夫妻生活,那我肯定想把她伺候好了啊,彌補前些年的缺憾嘛。還有,我覺得,我伺候的挺好的啊,難道是我還不夠努力?”
“怎麼個努力法?”
“每天……”歐陽謙比了三個手指,“從亥時到醜時。”
“每天?”龍庭憋着笑,“那可能是因為你太努力了,你家那位受不住了。”
歐陽謙一臉無辜:“可是我讓她休息了啊!你看,本來她每天要在軍營裡忙軍務五六個時辰,現在她每天把軍務帶回家裡,睡到未時,然後我差不多亥時回家。從她醒過來到等我回來,她隻需要做兩個時辰的公務,其他時間不都在休息嗎?不對,我想肯定還是因為我沒做好,我要再多多努力。”
龍庭憋不住溢出了滿臉的笑意,筷頭敲着小碗,節奏像是在打鼓:“哎,每天每天,你這也太……我問你啊,你每天臨睡前,她是什麼狀态?說了什麼話?”
歐陽謙理所當然的道:“沒什麼狀态啊,那時候她早就睡着了,就,睡過去了,沒說什麼話。”
龍庭醞釀着辭藻,試探的問道:“是睡着了,還是……暈厥了?”
歐陽謙直白而又不解:“有區别嗎?”
龍庭被他的反應逗得直樂,笑了半天才繼續說:“我想她可能隻是太累了,這樣,你試一試隔幾天來一次,看怎麼樣。”
歐陽謙不服氣:“哪有,怎麼可能是累的,我一天才睡多久,她一天睡多久。我覺得就是我做的還不夠好,可是明明每次她都很高興的……還給我臉色看……”
龍庭滿眼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壓低了聲音問道,“那個,我想問,她就沒有說……夠了、不要了之類的話?”
“說了啊,可是大家不都這樣說嗎,女人說不要,其實就是要的意思,那我反其道而行之啊,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白天忙公務,晚上回來還得盡職盡責的伺候她,你不累嗎?”龍庭戲谑道,歐陽謙想了想,道,“當然也累啊,但是為了她,我累點沒關系,她舒服就行了。男人就是要負擔起妻子的一片天,這點累算什麼。”
“老謙啊,你,你真的是,诶,開了葷的小狼崽子,不知節制,你就試着幾天來這麼一次得了。”龍庭起身伸了個懶腰,“你不聽我的勸,再這麼下去,估計你媳婦兒就要搬回軍營住了。”
柒休觐一天比一天起得晚,這天還迷糊着呢,聽到開門的聲音,露出頭看了一眼。歐陽謙正打開房門進來,看到她醒了,微微一笑:“你可真能睡。”
柒休觐一下子竄到了床中間,不出來了,歐陽謙覺得好笑,走上前掀開被子,問道:“躲着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