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均岸和劉守常的親信劉霜一起,護送蕭順和小元臻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小元臻小臉憋得通紅,已經隻能用嘴巴‘哼哧哼哧’艱難的喘氣了。
蕭順讓碧均岸将小元臻放下平躺,随後道:“請出去一下,确保給我一個安靜的治療環境。”
他們二人出去守着,蕭順在裡面緊急的展開了治療。
劉霜帶來的人正在跟四王爺的人對抗,劉霜也上前砍死了幾十個追上來的人,随後拭幹淨了劍上的血,對碧均岸說道:“還是隐淵長老高瞻遠矚,提前通知了尚書安排朝中事宜,否則,還不知要亂成什麼樣子。”
隐淵臨走之前去找了碧均岸,跟他說了自己的擔憂,碧均岸雖在尚書一職,可朝中奸佞臣子覆在他周圍,他隻覺得自己有滿腔的報國之念,卻被壓得使不出來。
“碧尚書,我和隐修去蜀國求取寒冰草救治簡譽,京城裡一切就靠你了。”
碧均岸凝重了臉色:“長老,我碧均岸不過一介書生,你說,我能做什麼?”
“你能,不管朝中還是民間,你在青年人之間都很有号召力和影響力。提前在臣子和老百姓中做好準備,隻要萬千臣民都跟皇帝一條心,元國就不會被亂臣賊子改朝換代。”
碧均岸應道:“多謝長老提點,下官知道該怎麼做了,長老且去,京城有我。”
碧均岸望着這遍地的屍體,心中很沉重,誰也不知這場戰亂到底是誰輸誰赢,也不知若是皇帝最終勝了,會怎麼看待底下的人。
碧均岸搖了搖腦袋,清了清自己腦海中的雜念,不管戰亂後如何,先顧好眼前吧,隻要自己是一心為國為民,問心無愧就是。
隐淵和隐修兩兄弟帶了銀票趕到蜀國,向蜀國國君求取寒冰草,蜀帝說那草藥珍貴,整個皇室也沒有幾株,他還要留着救治自己的皇後,不肯賣。
隐淵救人心切,問他怎樣才肯答應賣一株給他,蜀帝的态度卻極其冷淡,一點也不像幾國湊在一張談判桌上的樣子。
隐淵撩衣下拜,奉上手上的銀票:“我兄弟二人願以托國之富,但求皇上賜藥救治我徒兒性命,隐淵從此願為皇上牽馬執蹬,為奴為仆,随皇上差遣。”
蜀帝眉心一動,露出了一點詭異的笑容:“都說隐淵隐修兩位長老,除了跪過元國的太上皇之外,膝蓋就沒打過彎,就連當今的皇上,都未曾受過您二位的禮,您二位如此懇求,真是讓朕難辦。”
隐修也俯身下拜,但還保持着基本的鎮定:“皇上如何才肯賣一株予我二人,但說無妨,我倆代表元國皇上而來,皇上隻要肯搭救我徒兒,我們什麼條件都能答應。”
“那……”蜀帝拉了個長音,回身吩咐道,“你們吩咐下去,打掃出一個雅緻的宮殿來,讓二位長老暫且歇下。”
隐淵聞言,急切的拱手道:“皇上,我徒兒性命垂危,我等實在不能多做耽擱,皇上若肯施以援手,就請立刻取來吧!自此以後,但凡蜀國需要我元國襄助,我元國一定不遺餘力!”
蜀帝微眯着眼睛,點了點頭:“兩位長老稍安勿躁,寒冰草能賣給你們幾株,朕還要問過太醫梓童的病情,太醫細細研究了才能告知,就請兩位暫且等待一晚,隻要太醫說了今日能給你幾株,朕就讓你們帶去幾株。”
如此,他們隻能忍着急切的心情,焦躁不安的等在宮裡。
隐淵在宮裡來回走動,心急如焚,簡直是度秒如年,恨不得馬上去問蜀帝,太醫還要多久才能研究出個所以然來。隐修知道他們是有求于人,不能失了禮數,勸慰他寬心,他們隻等一夜,若一夜過去,蜀帝還沒有要給寒冰草的意思,他們再去問。
整整一夜,他們二人都未曾合眼,一大早就等在了蜀帝的寝宮門口,待他要去上朝之時,便拱手追問太醫研究的結果。
蜀帝帶着些歉疚的神情,說道:“梓童的身體很不好,從昨天一直睡到現在都沒醒,等她醒了,一定讓太醫給她診治,請二位耐心等待一下。”
“皇上,不是我二人無禮,而是我徒兒真的性命垂危,若三日内帶不回寒冰草,徒兒性命難保,實在不能再等了!皇上既有救助之心,還請急人所急,待事成後,隐淵和皇上一定親自前來拜謝!以後簽訂國家新約,元國也會酌情依着蜀國的意思,還請皇上勉為其難,先讓太醫給皇後娘娘診治診治吧!”
“隐淵長老這話說的無禮,梓童還在沉睡,如何能見得了太醫?等她起來了朕自會讓太醫前來,她還沒醒,太醫進她閨房像什麼話?朕還要趕着上朝,有什麼話,等下了朝再說吧。”
隐淵若非有求于人,才不會讓人這樣灰自己的臉,可是……他攥了攥拳頭,轉身對隐修道:“走,我們直接去找太醫,問清楚蜀國皇後的病情,再問寒冰草在哪,他們若再不肯賣,那就搶!”
隐修顯然也看出了他是有意拖延,既如此,再等下去也是白耗時間,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不管搶藥草的後果如何,隻要能給徒兒治病,留得徒兒性命,其他的都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