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一下,這是即将成為我的正式室友的溫蒂·特雷斯。溫蒂,這是我的哥哥羅斯。”
羅斯擠出了一絲笑容,強打精神和溫蒂握了一握手,他的每個細胞仿佛都在抗拒這場社交:“嗨,你好。”
“我去給你泡杯咖啡。”莫妮卡安慰般地拍了拍羅斯,然後拉着溫蒂走到一旁,湊到溫蒂耳邊小聲解釋了一下:“羅斯他的前妻今天搬走,今天心情不好,你别介意。”
溫蒂了然地點了點頭。
“各位,我真的希望她将會幸福。”
剛回到座位上,溫蒂就聽到了羅斯說出這句話。
菲比反應迅速地回道:“不,你不會的。”
“是的,我不會。要知道是她甩了我。”
猝不及防吃到一口瓜的溫蒂趕忙喝了口咖啡,來掩飾自己驚訝的表情。
喬伊緊接着開口了:“你現在這麼痛苦,傷心,要不要我給你出個主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喬伊,然後得到了一個“脫衣舞俱樂部”的答案。
沒管其他人無語的表情,喬伊是認真地在給建議:“拜托,你恢複了單身,來點激情好嗎?” 羅斯翻了個白眼:“我不想單身的,我隻想……我隻想再次結婚。”
他的話音剛落,下一秒咖啡館的門就被用力推開。
所有人都轉頭看去——一位穿着白色婚紗的金發“落跑新娘”水靈靈地闖了進來。
溫蒂看到這位裙擺拖地的漂亮新娘臉上寫滿了驚慌,眼神急切地在咖啡館的顧客間搜尋,顯然和她幾分鐘前一樣,正在尋找某個特定的人。
“瑞秋?”莫妮卡站起身來,不可置信地向着穿着婚紗的女士走了幾步。
聽到聲音,女生驚喜地轉過身給莫妮卡來了一個擁抱,激動的聲音中還帶着哭腔:“哦,天呐!莫妮卡,謝天謝地。我剛剛去你家找你但是你不在,有個拿大錘子的家夥和我說你可能在這。你真的在這!太好了!”
莫妮卡領着瑞秋來到了沙發旁:“各位,這位是瑞秋,又一名林肯高中的幸存者。”
“瑞秋,這是錢德勒,菲比,溫蒂,還有喬伊,還記得我的哥哥羅斯嗎?”
“當然。”
溫蒂看了眼早早站起身,現在準備上前握手的羅斯,又瞥了眼他手中的傘,悄悄往後挪了挪。
但是——
“嗷——”
“哦,溫蒂你沒事吧?”
猝不及防被羅斯撐開的傘打到的溫蒂朝大家擺了擺手:“别擔心,我沒事。”
說完還往菲比那邊擠了擠,空出位置給瑞秋:“你坐這吧。”
瑞秋朝溫蒂笑了笑,然後在她身邊坐下了。
莫妮卡看着瑞秋問道:“你是想現在跟我們說,還是等着四位濕漉漉的伴娘追過來?”
瑞秋歎了口氣:“哦,好吧,大概在婚禮前半小時,我在存放禮品的房間,看着一件極其美麗的調味汁瓶。然後,突然間——”
服務員将一杯咖啡遞給瑞秋,瑞秋的話語被打斷,她轉頭看了眼服務員,問道:“有糖嗎?”
然後繼續開始她的叙述:“我發現我看着這個調味汁瓶,比看着巴瑞還高興。”瑞秋說到這順手接過了服務員拿來的一小包糖,然後又順手遞給了一旁的溫蒂。
手中突然多了一包糖的溫蒂挑了挑眉,看着仍然沉浸在傾訴中的瑞秋,無奈笑了笑,認命地給她手中的咖啡加糖,然後拿了根小勺子想給她咖啡拌勻。
但是瑞秋從說到“巴瑞特别像薯頭先生”開始就越來越激動,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大,溫蒂根本找不到機會幫她拌勻。
“不管怎麼說,我必須離開那裡。我開始想,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但是我不知道要去哪兒。”瑞秋看向莫妮卡,溫蒂終于找到了機會幫她拌勻。“我知道我們有點疏遠了,但是,你是我在這個城市唯一認識的人。”
聽到這話,溫蒂幫忙拌勻的手部動作停頓了一下,她心裡開始有不好的預感了。
莫妮卡聳了聳肩:“但沒被邀請參加你的婚禮。”
瑞秋心虛地低了低頭:“我還以為你不會提這茬——噢,溫蒂,謝謝。”
猶豫了幾秒後,溫蒂還是把心裡的疑問問出口了:“你無處可去,所以,你暫時打算住在莫妮卡家嗎?”
瑞秋毫不猶豫回答道:“當然。”
咖啡館的氣氛陡然一僵,瑞秋有些遲疑地問道:“怎麼了嗎?”
“是這樣的,瑞秋……溫蒂想租我的房間,我們剛剛已經說好了,等她看完房子就簽合約。”莫妮卡解釋道。
瑞秋剛剛放松下來的神情突然又緊張起來,她的眼眶迅速泛起了淚光,就像一隻即将被抛棄的小貓,充滿了無助:“莫妮卡,我在紐約真的隻有你一個朋友。我真的沒有其他可以去的地方了,我,我難道要回去嗎?”
“親愛的,我一個人同意沒有用,你得問問溫蒂的意見,她也很需要一間房。”
瑞秋馬上調轉視線,她雙手合十,可憐巴巴地看向溫蒂:“溫蒂,拜托你了。我之後請你吃頓飯。像你這麼溫柔漂亮的女士,肯定不願意見到同樣漂亮的女士流落街頭的對不對。”
撒嬌女人最好命,溫蒂差一點就直接點頭同意了。
溫蒂轉頭看向莫妮卡:“請問你知道附近還有什麼房子在出租的嗎?”
“我想想。”莫妮卡思索了一會兒,眼睛一亮,“想起來了,我們樓上有一家前幾天才搬走,我可以幫你問問。”
“那要不大家先去我家坐着?我給你們弄點吃的。”莫妮卡提議。
有些尴尬的氣氛松快了起來,衆人都起身拿好東西,一行七人一塊向莫妮卡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