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比興奮地說道:“就是這個感覺!”
莫妮卡不停擺動的手部動作顯露出了她此時有多緊張:“是有關艾倫的事。有件事應該讓你們知道,呃,真的很難啟齒——我決定和艾倫分手。”
除了溫蒂以外,其他五個人都不可置信地張大嘴巴向後仰。
“是有第三者嗎?”羅斯有些結巴地問道。
“不,沒有沒有,隻是……隻是世事難料,人是會變的。”
瑞秋不理解:“我們沒變啊。”
“這就完了?沒戲了嗎?”喬伊皺起一張臉,“就這麼結束了嗎?”
“當你放下一切防備,開始真心對待一個人時,我真的……”菲比說不下去了,又開始咬起了自己的頭發。
“我可以假裝繼續喜歡他——”
“好啊。”錢德勒立刻應了下來。
“不行。”莫妮卡看向錢德勒,“這樣對我不公平,對艾倫不公平,對你們大家也不公平。”
“是嗎?誰想要公平?””羅斯站起身,“我隻想事情回到之前的樣子。”
“我很抱歉。”莫妮卡摸了摸羅斯的手臂。
錢德勒陰陽怪氣地叫道:“哦,她還抱歉,我感覺好多了!”
瑞秋帶着哭腔說道:“我簡直不敢相信,假期就要來了,我還想帶他去見我的家人。”
“我還會找到新男友的。”莫妮卡安慰道,“會有另一個艾倫。”
“哦,對,當然。”
“你們不會有事吧?”莫妮卡擔心地看着他們五個人,溫蒂在一旁看着,覺得這一幕也遠超自己想象。
“我們會好起來的,我們隻是需要一點時間。”羅斯難過地撐着牆。
“我了解。”莫妮卡剛說完,轉頭就用一副難以理解的表情看向溫蒂。
溫蒂也一臉莫名其妙地聳了聳肩。
在其他五人還沉浸在“分手”的痛苦中時,莫妮卡和溫蒂悄悄走出了房間。
“沒關系,莫妮卡,他們會調理好的。”溫蒂輕輕拍了拍莫妮卡的肩膀。
莫妮卡露出苦笑:“哦,他們比我想象中還難過。我不理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們分手了。”
“不過我很感謝你,溫蒂。謝謝你支持我的決定。”
溫蒂的一句“不用謝”正要脫口而出,就被瑞秋的聲音截胡了:“所以溫蒂你早就知道了這回事?”
溫蒂和莫妮卡先是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向門口望去——房門在她們不經意間悄無聲息地敞開了一條縫隙,瑞秋的身影就那麼靜靜地嵌在門與框架之間,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們。
溫蒂吓了一跳:“也沒有早知道吧,呃,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瑞秋微微一挑,“哦,原來莫妮卡昨天晚上偷偷出門是去找你了。”
不知道為什麼,溫蒂現在有種被捉奸的既視感。她斟酌着開口:“因為我們幾個人中,就我沒見過艾倫,莫妮卡昨天晚上就是想征求一下我的意見。”
“好吧,你建議她和艾倫分手?”瑞秋冷笑一聲接着說,“沒必要解釋,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有事不和我……我們說了。”
溫蒂稍顯遲疑,正欲邁步向前進行解釋,卻見瑞秋的身影已悄然消失在門口。
“你要不明天找她聊聊?看樣子,瑞秋現在可能不太想溝通。”莫妮卡輕拍了一下溫蒂,“你們是不是之前有什麼誤會?”
“我不知道。”溫蒂苦笑一聲,“我明天找她談下吧。”
第二天一直到莫妮卡晚上分完手回來,溫蒂都沒有找到和瑞秋談話的機會。她感覺,瑞秋似乎在有意躲着自己。
“艾倫有提到我們嗎?”菲比問剛回到家的莫妮卡。
莫妮卡思索了一會兒:“他說,他會想念你們的。”
錢德勒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幾秒,然後突然跳起來:“我受夠了,我要抽煙。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是懦夫,我要抽煙,我一定要抽煙!”
錢德勒一邊說着,一邊掏出煙向門外走去。
“等等,如果你不再抽煙,我就給你七千塊錢。”菲比沖着門口叫道。
錢德勒立刻轉身回來:“好的,沒問題。”
當其他人都陸續離開,就連莫妮卡都進房間後。瑞秋的目光在屋内遊移,最終定格在沒有絲毫要離開迹象的溫蒂身上:“你怎麼還不走?”
溫蒂的目光緩緩擡起,與瑞秋的視線相交,她的眼神中帶着一絲難以掩飾的懇切:“瑞秋,我們可以談一談嗎?”
瑞秋在與溫蒂的對視中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微微揚起頭,輕聲應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