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晚上聊天的時候過界了之後,接下來的一周時間,溫蒂和瑞秋單獨相處都有些尴尬和不自在。
這期間就連和莫妮卡他們讨論“如果有一天變得無所不能了想做什麼”的時候,兩人一個回答想回到過去,一個回答要清除記憶。
但是溫蒂的情緒調節能力很強,在她認為瑞秋絕對是直女的前提下,她那晚的行為其實也能比較合理地解釋了。
都直女了,好奇嘛,新鮮感嘛,也可能單獨想接吻。總之,天王老子來了,她倆都沒可能。
溫蒂想通之後,兩人就能和以前一樣正常相處了。這更加證實了溫蒂心中的想法——瑞秋都沒把這事放心上。
又是一天周六的下午,溫蒂已經入鄉随俗,養成了周末有事沒事就來咖啡館喝一杯咖啡的習慣。
“她是怎麼做到的?”莫妮卡看着已經坐在沙發上睡着了的菲比。
羅斯搖了搖頭:“我在公共場合根本睡不着。”
溫蒂也覺得神奇:“我也是,我隻有在還是學生的時候,在教室裡睡着過。”
莫妮卡身子前傾,看着熟睡的菲比母愛泛濫:“哦,你們看,她睡得這麼安詳。”
菲比突然驚醒,把看着她的三個人都吓了一跳。
“怎麼了?”
羅斯輕輕拍了拍菲比:“沒事,你隻是又打瞌睡了。”
莫妮卡關心道:“你這是怎麼了?”
菲比坐直了身體:“我昨晚沒睡好。”
溫蒂和莫妮卡異口同聲地問道:“為什麼?”
“我外婆交了一個新男友。”菲比說到這,忍不住抿嘴偷笑了一下,“他倆在床上翻來覆去,哦,而且他們還耳聾。”
莫妮卡和溫蒂聽到這相視一笑。
“于是他們不斷詢問對方,确認互相是否盡興。你們根本不曉得有多吵!”
菲比吐槽完後,羅斯露出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挪到了沙發的另一邊。
“菲比,你今晚可以來我家住,如果你願意的話。剛好空着一個房間。”溫蒂笑着提議。
菲比答應得很迅速:“好啊,謝謝。”
莫妮卡眼睛一亮,興奮地說道:“那你們今晚可以來我家,我們開睡衣派對。”
這時,喬伊數着數推門進來了,錢德勒緊跟在他身後。
“我說的沒錯吧,從我們的住所到這兒,不到一百步。”喬伊沖着錢德勒說道。
錢德勒笑笑着拍了拍喬伊的肩膀:“你可真夠閑的。”
兩個人迅速湊到了羅斯身邊。
“嘿,壽星在這兒啊。”喬伊坐到了羅斯身邊,拿出三張門票,“羅斯你看,冰球賽門票,遊騎樂隊和企鵝隊,今晚在公園球場。我們要帶你去。”
錢德勒拍了拍羅斯的胸口:“生日快樂,兄弟。”
羅斯笑了兩聲:“真有意思,我的生日在七個月之前。”
喬伊問道:“所以?”
“所以你們一定是多了一張票,但是找不到人一起去看。”
羅斯看到門票上的日期,眉頭突然皺起來了:“噢,天呐。今天是20号,10月20号嗎?”
莫妮卡目露擔憂:“我剛剛還在希望你沒想起來。”
“20号有什麼不對勁嗎?”喬伊看看莫妮卡,又看看陷入悲傷的羅斯。
錢德勒猜測道:“萬聖節的前十一天,所有的好戲服都被搶走了?”
“今天是我第一次和卡羅爾——完成了肌膚相親的日子。”羅斯落寞地解釋道,把門票還給了喬伊,“我不去看球賽了,我還是回家思念我的前妻,和怨恨她的……女同現任。”
“去他的冰球,我們回去一起想吧。”喬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着站起身,想跟着羅斯離開。
錢德勒先他一步拉住了羅斯:“羅斯,振作一點。你,我,喬伊 ,冰球,純爺們之夜!給力點吧,大高個。”
“好吧,或許比賽能讓我暫時忘記這件事。但你要幫我買個大拇指去應援。”
“沒問題。”
“看!看!看!”瑞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笑容滿面地揮舞着手中的信封,一路小跑來到大家面前,興奮地叫道:“我的第一份薪酬,看這個框框上有我的名字!”
溫蒂看着瑞秋此時熠熠生輝的雙眸,眉眼不禁也染上了笑意,嘴角不自覺上揚:“恭喜!”
六個人都一臉寵溺地看着此時處于極度興奮中的瑞秋,莫妮卡還給她鼓了鼓掌。
菲比笑着說道:“我記得我第一次拿到薪水的那一天,礦場塌陷,八人慘遭活埋。”
莫妮卡皺眉看向她:“你之前在礦場工作?”
“我之前在DQ工作,怎麼了?”菲比淡定地喝了口咖啡,她隻是陳述了一遍那天發生的新聞。
“真叫人興奮,我自己賺來的。”瑞秋在溫蒂身邊坐下,就開始拆信封,嘴巴還不停念叨着:“我每天擦桌子,熱牛奶。這真是太……”
瑞秋看着自己的工資條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然後繼續補充之前沒說完的話:“太不值得了。社會保險是什麼?為什麼他能拿走我所有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