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夜,瘋狂夜,約會夜,周末夜,周-末-夜。”錢德勒在咖啡館裡對着空氣打了幾拳。
喬伊喝了口咖啡,笑着問他:“沒有計劃是嗎?”
“一個也沒有。”
羅斯從書中擡起頭,打趣道:“連和珍妮斯分手的打算也沒有?”
錢德勒伸出食指:“哦,閉嘴。”
莫妮卡笑着搖了搖頭:“錢德勒,沒有人喜歡分手,但你還是得做啊。”
“我知道,但是真的很難。我的意思是,你坐在她身邊,而她卻一無所知。最後你終于鼓起勇氣,當你将紙條遞給她的那一刻,那真的很尴尬。”
溫蒂挑起半邊眉毛:“寫紙條?我以為大家隻會在學生時代這樣做。”
錢德勒看向溫蒂:“你也閉嘴。”
“那你幹嘛要和她提分手,男人一點,不再打電話就行了。”喬伊提出來他的解決方法。
菲比拍了拍錢德勒:“如果你願意,我和你一起分。”
“謝謝,但是我覺得珍妮斯會覺得我們在演戲蒙她。”
“不是。”菲比連忙否認,“我的意思是,你和珍妮斯分手,我和托尼分手。”
莫妮卡開口了:“你要和托尼分手?”
“對,我知道他人很好,但我覺得沒意思了,你懂嗎?我不知道問題是在我,還是他的絕食抗議。”
瑞秋拿着本子走了過來,面無表情地問道:“還有人需要點什麼嗎?”
羅斯笑道:“對了,上個星期你們做的巧克力堅果派特别好吃。”
瑞秋不耐煩地用筆不斷敲擊着本子,敲擊聲讓羅斯及時改口:“沒事,算了,我不要了。”
菲比擡頭看着瑞秋,關心道:“怎麼了?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是我爸,他要買輛奔馳敞篷車給我。”瑞秋坐在了沙發沿上,“他說如果我搬回家,我就可以得到奔馳。”
溫蒂嘴比腦子快:“那我搬去你家能得到這輛奔馳嗎?”
所有人都無語地看了過來,溫蒂秒認錯:“對不起,你繼續。”
“太可惡了,他還叫我年輕的女士。”瑞秋咬牙切齒地吐槽道。
“哦,我也受不了我爸這樣叫我。”錢德勒附和道。
瑞秋沒忍住,給了溫蒂和錢德勒一人一巴掌。
溫蒂和錢德勒對視一眼,默契地開始推卸責任:“都怪你。”
“他是不是又開始唠叨你不适合在這裡的話?”莫妮卡問道。
瑞秋點點頭:“對,而且這次是迪斯科加長版,帶着三重奏說‘你永遠不能自立’。”
溫蒂喝了口咖啡,小聲吐槽:“哦,萬惡的資本家。”
這時,一位穿着紅裙的性感女士推門走了進來,經過沙發的時候還叫了一聲喬伊。
喬伊看清人之後迅速坐直了身體:“哦,天呐,安吉拉。”
莫妮卡接着說:“看來被你甩掉,對她大有益處。”
菲比看了眼喬伊:“你想過去嗎?”
“不,是的,不。”喬伊糾結了幾秒就做出了決定,“待會兒再說,我不想顯得我太急色。”
喬伊數完三秒,就站起身去找安吉拉了。其他人也各自收拾東西,準備散去。
瑞秋擦桌子的時候被羅斯叫住:“嘿,瑞秋,你今晚有什麼安排?”
“今晚我要和莫妮卡、溫蒂一起去洗衣店。”
羅斯笑了笑:“哦,有一件特别巧的事你想知道嗎?猜猜誰也想去洗衣店。”
瑞秋擡頭看他:“誰?”
“我。”羅斯看瑞秋愣在原地,又補了一句,“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瑞秋笑着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繼續低頭擦桌子。
“呃,不如我跟你們三個一塊去,在洗衣店見。”
瑞秋疑惑地看着羅斯:“你的公寓樓不是有洗衣間嗎?”
羅斯臉上的笑容一僵:“是的,我的公寓樓有洗衣間,但是,呃,那兒有老鼠。很顯然它們對烘幹紙很有興趣。衣服放進去的時候還好,拿出來的時候就會變得……毛絨絨的。”
瑞秋眉毛微挑,正想說些什麼,餘光注意到溫蒂正要離開咖啡館,連忙叫住了她:“溫蒂,過來一下。”
“怎麼了?”
“羅斯說他公寓樓的洗衣間有老鼠,所以他今天想和我們一塊去。”
溫蒂狐疑地看着羅斯,羅斯笑着點了點頭。
雖然心中對羅斯的目的有所猜測,但溫蒂覺得無所謂,于是點頭答應道:“可以啊,我沒意見。”
羅斯臉上的笑容真誠了幾分:“那我們晚上七點見。”
羅斯帶着笑容離開後,瑞秋看向溫蒂:“你這是準備去哪?”
“學校。”
“你今天不是不用上課。”
溫蒂歎了口氣:“對,但是學生們交上來的實踐報告我還沒看完,我得在周一前把這些作業改完。”
溫蒂從學校趕回來後,就抱着早就整理好的一筐髒衣服下樓去了莫妮卡家。
“莫妮卡呢?”溫蒂看着客廳中隻有瑞秋一個人,左右張望了一下。
“她把我們鴿了。”瑞秋撇了撇嘴,“喬伊找她扮演自己的女朋友,然後今晚和他前女友以及他前女友的現男友一起——double date。”
關系有點亂,溫蒂站在原地梳理了一會兒,才不解發問:“這是出于什麼目的?”
“他準備讓莫妮卡把他前女友的現男友撬走,然後他就能名正言順和前女友複合了。”瑞秋笑着給溫蒂解釋。
溫蒂大為震撼:“……換乘戀愛?”
瑞秋愣了一下,緊接着咧開嘴笑了起來:“哇哦,好形象的詞,溫蒂你是天才。不過,喬伊好像沒和莫妮卡說實話,他和莫妮卡說對面是一對兄妹。”
溫蒂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她覺得莫妮卡肯定會懷疑人生的。
溫蒂震驚過後就把莫妮卡抛在腦後,走到瑞秋旁邊問道:“你收拾好了嗎?”
瑞秋看着自己的髒衣簍,不确定地回答道:“也許?”
瑞秋看着溫蒂,有些不安地搓了搓手:“這是我第一次去洗衣房,我應該和你說過。”
“嗯,我知道,之前都是莫妮卡幫你洗的衣服。”溫蒂看了一眼瑞秋的髒衣簍,“莫妮卡走之前有教過你怎麼洗衣服嗎?”
“她原本說今晚教我。”
那就是還沒教的意思了。
溫蒂低頭看了眼手表:“走吧,我路上和你說。你沒有洗衣液可以直接用我的。”
瑞秋連忙抱起髒衣簍,跟在了溫蒂身後。
“你到了之後先用簍子占住一個空的洗衣機,然後去兌币的機器那裡,把紙币兌換成硬币。洗衣服的時候需要投币。你應該有帶錢吧?”
瑞秋點點頭:“這個我知道,莫妮卡有和我提過。”
“洗衣服的時候,你最好分三台機器洗。一台洗白色的衣服,另一台洗其他顔色的,最後一台洗内衣。”溫蒂耐心教着。
“那不是要占三台洗衣機?”瑞秋抛出問題。
溫蒂點點頭:“理論上是的,但你隻有一個簍子。”
“你也有一個。”
溫蒂沒懂瑞秋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為什麼我們的衣服不能一塊洗?”
溫蒂思索了幾秒:“有道理,這樣我們一共占四台機器就可以了——我們内衣得分開洗。”
瑞秋見自己建議被采納,眼睛亮了亮:“那我們隻需要一個人去兌換硬币,另一個人就能去占洗衣機了。這樣我們就能一下占三台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