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可以嗎?”
喬伊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溫蒂正打算關上門,羅斯帶着馬賽爾走了進來。
莫妮卡快步走了過來,把酒杯塞到了溫蒂手上,然後叉腰看向羅斯:“那東西不可以進來。”
“那東西?你就是這麼稱呼客人的嗎?我問你,如果我帶着我的新女友來這裡,你也不歡迎她進來嗎?”
莫妮卡蹙眉,認真回答:“你的新女友不會尿在我的咖啡桌上。”
羅斯據理力争:“它已經比任何人都難為情了,好嗎?而它還有勇氣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再來到這裡。”
莫妮卡沒辦法:“好吧,叫它離我遠點。”
溫蒂覺得莫妮卡這話完全沒有意義,因為羅斯根本管不住馬賽爾。
和預料中一樣,羅斯才往前走兩步,馬賽爾便靈巧地從他身上滑落馬賽爾,自己去找地方玩了。
溫蒂沒忍住笑了一聲,羅斯轉過頭一本正經地找補:“我讓它自己去找朋友玩的。”
溫蒂壓抑住上揚的嘴角,也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瑞秋在這時走了過來,她牽起溫蒂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輕輕撓了撓:“幫我補個妝。”
溫蒂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然後任由瑞秋牽着自己走進了她的房間。
溫蒂眉眼間洋溢着笑意:“哪裡需要補妝?”
瑞秋輕輕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口紅。”
也許是因為今天忍了太久,瑞秋一說完,溫蒂腦袋一熱,雙手輕輕捧起瑞秋的臉龐,不加思索地俯下身,将自己的唇印在了瑞秋的唇上。
就在兩人沉醉于深情纏綿的吻中,難舍難分之際,房門突然被打開了。
氣氛瞬間被凍結,溫蒂和瑞秋緩緩松開了彼此,一同看向門口的一對不速之客——菲比和大衛。
四個人面面相觑,空氣中彌漫着難以言喻的尴尬。
菲比率先出聲打破沉默:“抱歉,我不知道你們在裡面。瑞秋,我隻是想借用一下你的房間,我和大衛有很重要的事要說清楚。”
溫蒂指了指隔壁房間。
菲比搖了搖頭:“我剛剛看見麥克斯和那個單身母親進去了。”
溫蒂感覺菲比的悲傷快要凝為實質了,也沒在多說,和瑞秋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就默默退出,把房間讓給了菲比和大衛。
溫蒂和瑞秋一出門,就看到了一群人圍在沙發邊上,抽泣聲此起彼伏。
瑞秋來到了莫妮卡身邊,小聲詢問:“發生什麼了?”
莫妮卡把瑞秋和溫蒂拉到一邊,解釋道:“搞笑巴比的祖父在兩個小時前去世了。”
話音剛落,珍妮絲就哭着從她們身旁匆匆跑過,徑直沖出了莫妮卡的家中。
三個人同時轉頭看向錢德勒。
錢德勒有些煩躁:“我沒想到她反應會這麼大。”
溫蒂眉頭皺起:“你說什麼了?”
錢德勒沉默了一會兒:“就算我邀請了你,也不代表......好吧,你們别這樣看我了,我知道我這樣做挺過分的。”
溫蒂看了眼客廳裡現在的氣氛,又瞥了一眼莫妮卡的表情,小聲安慰了一句:“至少大家對這次的聖誕晚會應該都會記憶深刻的。”
莫妮卡歎了口氣,但是沒接話。
瑞秋拿起一塊甜品咬了一口:“她們不會再在下一個聖誕晚會上吃到這麼好吃的甜品了,如果她們不好好珍惜的話。”
莫妮卡臉上這才有了些許笑意。
菲比和大衛分别之後,垂着頭走到了她們身邊。
沒有人開口問她,但每個人都輪流上前給了菲比一個擁抱,希望這樣能給予她一絲安慰。
喬伊溫柔地給兩個睡着的孩子蓋上毯子後,走到了衆人邊上:“嘿,你們有沒有看到珊迪。”
溫蒂的視線緩緩移向莫妮卡的房間,停留在那扇緊閉的門上。
隻有錢德勒接了喬伊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她正在莫妮卡房間,和那個叫麥克斯的科學怪人一起。”
說完,錢德勒自己笑了起來:“哦,我好像知道該怎麼告訴你。”
“各位,水晶球要掉了。”瑞秋出聲提醒道。
與此同時,電視機裡傳來聲音:“再過20秒就要到午夜了。”
客廳裡的悲傷氣氛現在已經一掃而空。
人們的眼神都緊盯着電視,期待着跨年的
那一刻。
錢德勒笑道:“快樂的瞬間就快要到了。”
喬伊看了眼身旁的六人:“看來那個不約
會約定确實生效了,除了溫蒂和瑞秋。”
菲比臉上還有着淚痕:“大家看起來都很
開心,我讨厭這樣。”
莫妮卡連忙安慰她:“不是所有人都開
心。”
說完,莫妮卡就叫了聲正坐在沙發獨自
流淚的巴比。
3!
2!
1!
随着最後一聲倒數落下,時間仿佛凝固。
溫蒂和瑞秋的目光在一片喧嚣中交彙,她
們的唇邊同時綻放出笑容:“新年快樂!”
接着,也不顧其他幾個人的目光,溫蒂
和瑞秋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在零點,她
們的嘴唇輕輕相觸,交換了一個深情而
純粹的吻。
周圍的一切都成了她們的背景版,而她
們此刻,眼裡隻看得見彼此。
錢德勒略過溫蒂和瑞秋,看向其他人:
“如果我沒算錯的話,我們這裡還有兩女
三男。”
菲比沒有心情,擺了擺手:“我現在誰也
不想親。”
莫妮卡攤手:“那我要親所有人?”
喬伊立刻出聲糾正:“不行,你不能親羅
斯,他是你哥哥。”
“所以,所有人都有人親,就我沒有。”
羅斯不同意。
溫蒂和瑞秋剛松開彼此,就看到了畢生
難忘的一幕——喬伊親吻了錢德勒。
羅斯揚了揚手中的相機:“我拍下來了。”
溫蒂有些懵,和同樣狀況外的瑞秋對視
一眼——在她們接吻的這段時間裡究竟
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