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蒂微微摟緊了一點,嘴唇貼近瑞秋的耳邊,低聲道:“其實我不介意直接缺席。”
聞言,瑞秋的表情多了幾分慌亂,随即迅速握住了溫蒂放在她腰間的手:“不行——我們現在就出發。”
……
等溫蒂和瑞秋匆匆趕到晚宴地點時,她們已經是最後到場的了。
溫蒂面帶一絲歉意,目光投向了賓太太:“實在非常抱歉,因為想以最好的狀态見您,我們在打扮上多花了一點時間。”
現實中的諾拉比電視裡看到的更有魅力,她目光親親掠過溫蒂和瑞秋緊握的雙手,露出了一個了然的微笑:“沒關系,快坐下吧。我們也剛點好菜,你們看看還有沒有需要點的?”
瑞秋坐下後,用崇拜的眼神看向諾拉:“賓太太,你寫的每本書我都看過,我說真的,我在看《午夜驚魂》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在想要當一個作家。”
諾拉笑着擺了擺手,謙虛道:“别這麼說,我能做到的,大家都能做到。你隻要先從描寫幾個歐洲城市開始,然後再用30種委婉手法來描述男性……或女性特征。就這樣,嘣,你的書就寫好了。”
瑞秋聽完,嘴巴微微張開,眼神中的欽佩之情更加濃烈。
這一頓飯吃下來,瑞秋愈發堅定要成為向諾拉一樣的作家。
當天晚上,瑞秋就拿着紙和筆跑到了溫蒂房間。
溫蒂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這是?”
瑞秋跨坐在溫蒂腿上,用鋼筆尾端挑起溫蒂的下巴,認真解釋道:“賓太太說文學創作基于現實,我來找找寫作靈感——你願意當我的模特嗎?”
溫蒂第一次聽說寫作還需要模特,眉毛輕輕一挑,饒有興味地看着瑞秋,默許了她接下來的行為。
瑞秋手法熟練地解開溫蒂睡衣上的扣子,她的手指輕輕滑過溫蒂的喉結,最終停留在鎖骨上,她輕輕摩挲了幾下,留下了一抹淡淡的紅痕。
瑞秋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低頭拿起筆開始在紙上寫字。
溫蒂的好奇心被點燃:“你寫了些什麼?”
瑞秋嘴角微微勾起:“等我寫完了給你看,放心,你會是未來知名作家瑞秋·格林的第一個讀者。”
随着瑞秋筆下的文字逐漸鋪展開來,溫蒂的衣物也一件接着一件被褪去。溫蒂有一瞬間感覺自己就像正在被剝去外殼的蝦。
鋼筆尖劃過稿紙的沙沙聲與織物摩挲的輕響交織,行動被限制,倦意逐漸湧上心頭,溫蒂的眼皮變得沉重,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
在徹底陷入夢鄉之前,瑞秋突然伸手掐了一下溫蒂的腰際:“不許睡。”
說完,瑞秋就把手中的稿紙輕輕平鋪在了溫蒂的小腹上,突如其來的涼意激得溫蒂弓起腰背,睡意瞬間一掃而空。
溫蒂緩緩睜開眼睛,睡意朦胧的雙眸中映出了燈光下瑞秋的身影。在看清瑞秋臉上挂着的壞笑後,溫蒂垂下眼簾,發出一聲淡淡的冷笑。
溫蒂輕輕抓住瑞秋的手腕,輕聲說道:“你要不要換個姿勢寫作?”
不等瑞秋回應,溫蒂的手臂輕輕一用力,就把瑞秋從自己身上拉了下來。
瑞秋的目光随着溫蒂的動作遊移,眨了眨眼:“你想要什麼姿勢?”
溫蒂把瑞秋的睡袍放在一邊,接着溫柔地幫瑞秋翻了個身,讓瑞秋平躺在床上。溫蒂的身體随之緩緩地貼近,她的呼吸輕拂過瑞秋的耳畔:“就這麼寫,你要是停筆……我就停下。”
瑞秋的瞳孔驟然收縮,鋼筆尖懸在稿紙上方顫抖,在稿紙上洇出一個個細小的墨點。她感受到細密的吻輕輕落在自己脖頸處,然後沿着她的背部一路向下蔓延,帶來一陣陣戰栗。
瑞秋的體溫急劇升高,腦袋也變得暈乎乎的,别提繼續創作了,就連鋼筆在紙面劃出破折号般的裂痕,她現在也沒心情管了。
就在瑞秋即将完全沉溺于這份溫柔時,下一秒,溫蒂輕輕拍了拍瑞秋的臀部:“别停筆。”
瑞秋剛想出聲控訴溫蒂這番行徑,一聲無意識的喘息卻搶先從她的喉嚨裡洩露了。
稿紙上沾了汗漬的"潮湧"的單詞正在具象化,瑞秋看着紙上歪歪扭扭的字母,理智告訴她繼續下去,這上面好不容易寫了一半的文稿就要毀于一旦——
但瑞秋從來不是理智的人。
她們交疊的陰影在牆面上晃動着,未寫完的文章早已被墨水暈染,原先的字迹變得模糊不清,無法辨認。
鋼筆最終還是滾落床沿,在地闆上敲出清脆的顫音。
溫蒂停下了動作,撿起鋼筆塞回瑞秋有些脫力的手中,她的手指與瑞秋的手指相交織,引導着她在紙張空白處,一同寫下了“我愛你”這三個字。
寫完最後一個字母,溫蒂側頭和瑞秋交換了一個長吻。
幾天後,在莫妮卡和菲比對她們清醒後的男主角大失所望的當晚,瑞秋拿出了自己這些天寫的内容,遞到了溫蒂手上。
溫蒂接過稿件,目光在紙面上遊移,眉頭不由自主地緊鎖起來。
“你覺得怎麼樣?”瑞秋眼中閃爍着期待的光芒,聲音中帶着一絲緊張。
溫蒂深吸了一口氣,不忍心傷瑞秋的心,但她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文稿,又怕鼓勵瑞秋在不适合自己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溫蒂斟酌了半天,最後神色認真地說道:“我覺得……要不還是把寫作當愛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