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錢德勒從口袋裡掏出一副嶄新的撲克牌,"啪"的一聲用力拍在桌子上,向溫蒂挑了挑眉:“怎麼樣?你先教還是我們先?”
溫蒂伸手拿起牌時,修長的手指在牌面上輕輕一撫。她神秘地笑了笑:“我先來吧,我這個簡單一點。”話音剛落,她的雙手就動了起來,撲克牌在她指間翻飛,流暢地完成了一個完美的瀑布落牌。
“哇哦!”瑞秋驚呼出聲,喬伊和錢德勒瞪圓了眼睛,不自覺地向前傾身。
溫蒂得意地揚起嘴角,目光落在最興奮的瑞秋身上:“想學嗎?”
瑞秋迫不及待地點頭,雙手不自覺地模仿着剛才看到的動作:“這太酷了!”
“那等會教你。”溫蒂彎了彎眉眼。
莫妮卡立刻叫道:“那我們呢?”
還沒等溫蒂回答,瑞秋就幫她回答了:“不好意思,這是獨家秘技,不外傳。”
溫蒂寵溺地笑笑,朝莫妮卡做了個誇張的“愛莫能助”的攤手動作,立即引來了其他人的噓聲。
溫蒂耐心地把鬥地主的規則講解了一遍,手指靈巧地将牌分成三份:“好啦,規則其實很簡單,玩一遍就會了。剛好6個人,可以分成兩組先試玩一把。”
莫妮卡一錘定音:“就分男生組和女生組吧。”
“那誰想先來試試?”溫蒂環視衆人問道。
三個男生自信舉手:“我們先來。”
遊戲開始後,男生們果然上手很快。除了一開始會和德州//撲克規則弄混,但被溫蒂笑着糾正了幾次後,很快就掌握了鬥地主的玩法。
最終,錢德勒以地主的身份赢下了這局新手賽。他興奮地搓着手:“還挺有意思的。”
羅斯把位置讓給了自己的妹妹。他雙手搭在莫妮卡肩上輕輕捏了捏,語氣裡帶着幾分揶揄:“該你們女生組上了,看我們演示了一局,你們應該已經會了吧?”
莫妮卡發出一聲輕嗤:“輸家就别在這說教了。”
羅斯退後兩步,抱起雙臂:“話别說太早,你最好赢下這一局。”
遊戲剛一開始,莫妮卡的手指還在快速翻動着剛發到手的牌,就迫不及待地舉起右手:“搶地主。”
瑞秋和菲比同時擡起頭,兩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然後同時搖頭:“不搶。”
莫妮卡眯起眼睛看向溫蒂:“你不準徇私情。”
溫蒂連忙舉起三根手指作發誓狀:“我發誓,這局絕對公平公正。”
十幾分鐘後,瑞秋和菲比興奮地擊掌歡呼:“耶!赢了!”
錢德勒敏銳地注意到莫妮卡頂了頂腮幫,連忙說道:“大家應該都學會了吧,那我們接下來玩德撲吧。”他邊說邊悄悄把桌上的東西往旁邊推了推。
莫妮卡深吸一口氣,面部表情恢複正常,點了點頭:“好啊,來吧!”
錢德勒簡明扼要地講解完規則後,目光掃過幾位還有些茫然的女生。他拍了拍手,活躍氣氛地問道:“那麼,現在開始嗎?”
……
錢德勒主持着遊戲流程:“好,現在開始抽牌。”
莫妮卡把自己的牌直接放到了錢德勒面前:“所以我不需要抽對吧?因為我一把順。”
錢德勒無奈地點了點頭,菲比和瑞秋則是興奮地叫道:“你太棒了!恭喜你!”
溫蒂撇嘴:“為什麼我沒有這種新手待遇。”
這時,“叮——”的一聲清脆鈴聲從廚房傳來,莫妮卡立即起身去拿烤箱裡的食物。
錢德勒轉頭看向菲比:“菲比,你想要幾張?”
菲比看了眼自己的牌:“我想要兩張,黑桃十和梅花六。”
羅斯的手懸在半空中,想阻止但沒來得及,他歎了口氣:“菲比,你不能這麼要......”
話音未落,瑞秋就毫不猶豫地從自己手牌中抽出一張遞給菲比:“等等,我有你要的黑桃十,給你。”
菲比接過瑞秋的大方的贈予:“謝謝!”
羅斯扶額,他深吸一口氣,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不,瑞秋,你不能這樣。”
瑞秋還以為羅斯隻是好心提醒自己,完全沒注意到羅斯逐漸僵硬的表情,擺了擺手說道:“沒關系,我又不需要,我要四張同點的。”
“哦,是嗎?”羅斯嘴角抽搐了一下,笑容已經完全凝固在臉上,“那錢德勒你能幫幫忙嗎?”
“當然,樂意效勞。”錢德勒爽快地應道,抄起一旁的報紙就打了羅斯一下。
溫蒂餘光掃過三位男士的臉色,把笑容憋了回去,她輕咳一聲,用無辜的語氣說道:“好啦,我們都是第一次玩,況且你們講解規則的時候,可沒說不能這樣玩啊。”
錢德勒立刻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我的問題,”他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畢竟人類确實很難想象到自己沒見過的事情。”
莫妮卡這時端着香氣四溢的餐盤回到了座位上:“我們繼續吧,現在我們有了有炸鲑魚圈配蔬菜沙拉。”
喬伊皺着眉頭,像在宣布什麼重要規則:“莫妮卡你在幹什麼?這是打撲克,食物名稱不能超過兩個字,得是薯片、沙斯、百奇之類的。”
錢德勒強忍着笑意,繼續主持流程:“現在發牌的人......”
莫妮卡自信地打斷了他:“我們會玩了,開始玩真的吧。”她興奮地搓了搓手,“高賭//資,高回報。”
羅斯慢條斯理地說道:“你确定嗎?菲比剛丢出一對老J,就因為它們看起來不開心。”
菲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我準備好了。”
羅斯點了點頭:“那發牌吧。”
“好吧,最後通知——”錢德勒突然抽出兩張牌,在喬伊面前晃了晃,接着刻意放慢語速,“喬伊看清楚了,這是三點,這是八點。”
喬伊瞪着錢德勒,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感受到周圍人調侃的目光,他勉強擠出一個禮貌的微笑。
一局終了,三個男生互相擊掌,歡快地把籌碼往各自面前攬。
莫妮卡暴躁地把手中的牌狠狠甩在桌上:“該死,該死,該死。”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闆上劃出刺耳的聲響,頭也不回地走向廚房。
“我知道了,你們是在騙人。”菲比拍了拍桌子。
喬伊一臉茫然地眨了眨眼:“騙什麼?”
“騙你們牌面有多好。”菲比理直氣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