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地下基地與末日堡壘,高層們被迫躲進山洞,如野人般生活。可就算如此,也躲不過債務清算,業力反饋。
那些東西是躲不掉的。頂多用願力不斷去堆遲那個最終的審判時刻。
不遠處。微爾手拿公文包,腳步平緩走着,她臉上盛滿怪詭,因那逐漸往後腦勺而去的嘴角,也因其笑意愈濃,眼底寒意便愈深。讓人看不出這是否在笑。
身後小體型堕神跟着,被微爾身形檔住大半。
鎮守在山洞旁的軍方,很快就發現了她。正要拿槍驅趕,扳機扣動幾下,靜寂無聲。原是那些槍支彈藥已全失了用處,不聽人使喚。
“你們有誰肯我為我準備吃食,我不白吃。”微爾笑得歡快,她露出大片大片白牙,像是在講台旁高談闊論的學生,萬丈光芒在身上打着。但配合上其眼裡幽深寒意,便顯十分詭異。
可他們哪裡會聽她的。
見微爾沒有停止腳步,仍在前行狀态中,為首的白面男将,二話不說,從懷裡掏出一面旗子。還不是面白旗。
隻見他細長手上,那旗子輕輕晃動幾下,無數失去自由的靈魂應召而出。都是在這片土地上死掉的人。
有加班猝死的,自殺跳樓的,也有死在各類災害下的。
慘死之人不得自由,怨氣沖天。自然死去之人無法進入輪回,亦是能量不小,痛苦不堪。
無數靈魂組成海浪,密密麻麻,朝微爾席卷而來。
但仍未讓微爾停下腳步,她繼續前行,臉上笑意不減:“真可惜。我明明說過不白吃。”
話音未落,微爾身後堕神就伸出幾道紅黑色枝葉,頓時狂風四起,草木跪拜在地,風聲陣陣,周邊武裝士兵被吹落大半。
它竟是将那些靈魂,都通通收了進去。
白面男将見此瞳孔微縮,整個人怔愣在原地,震驚不已。
微爾收斂笑容,面上看不出喜怒,步子在白面男将身前一米處停下:“再給你們一次機會,無關人等,現在離開的話,可活。”
因為即将上演的,為單方面碾壓式屠殺。
他聽此,甫一擡腳離去,鮮血便從七竅處流了出來。滴到黑色地上,顯眼得很。
無關人等,拿旗子将那麼多靈魂給喚出來的白面男将,如何能算進無關人等?
白面男将本就算瘦削的體型,着地倒了下地。他口吐鮮血不止,全身痛着,皮膚漸漸脫離軀殼。緊繃血肉,也随皮服滑落,而變得松軟。
很快,他眼球化伴随紅水,徑直掉了下來。身上熱氣散去,肉化作果凍似的質感,正一點點從身上掉落下去,露出一堆白骨。下方堆積松松垮垮的肉與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