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頭身體,處在實實虛虛中間。物理攻擊對她,沒用的。
甭管白貓再怎麼啃咬攻擊,十八般武藝盡上,亦未曾給魔頭造成一點傷害。反而是把自己累得夠嗆。
東部疆連。
一隻白貓,正在面容略顯蒼白病氣的女人懷中。它累得氣喘籲籲,吐出粉嫩小舌散熱,身上滿是大汗。
“你真不是人啊!”白貓感覺自己累得像隻死狗。
魔頭笑得開朗:“嗯。我不是,但咪咪,你知道人類聚集地在哪嗎?我想去找人玩。”
“跟人,有什麼好玩的?”白貓擡頭,黃色眼眸中倒映出這樣魔頭臉來,不解問道。
“誰知道呢?應該會很好玩吧?”面對白貓粉色肉墊,魔王漫不經心,拿了一爪把玩。“還有,别忘了我的問題。答案?”
“這裡人,不會真全死了吧?”
白貓想收回自己爪子,可實在是沒了力氣。魔頭察覺到對方意圖,放松了手裡爪子。
它隻懶洋洋躺在這魔頭懷裡,後又轉了一圈,找個舒服點位置:“是死了很多,但也沒到全死的地步……還不如是全死了。”
“情況很糟?”魔王想起自己此前,看過的末日小說。“混亂無序,經常殺人搶占物資,到處是犯罪現場?紛争不斷,人心險惡?”
“差不多?但也沒有你說得那般誇張。”白貓遲疑了下。“可人類……過一會兒,你自己看到就知道了。”
“你沒有在騙我吧?”魔王聲音微沉了下來,“這裡,可沒什麼人類活動痕迹。”
“應是,附近沒什麼人來這吧?”
聞言,白貓揣起自己爪爪,成一長方塊,“過會兒,你就知道了。别不信任本貓,我沒必要騙你。”
魔頭:“那我們聊點别的吧?”
“我跟你有什麼好聊的?”白貓眯上眼睛,它左右也無法從其手裡逃出,不如先這麼小憩一會。
“那你聽着。”她本來,也沒想着對方會有什麼回應。
“知道嗎?這世上所有問題,都可歸類到這母與子上。”魔王雙目放空,自顧自說了起來。
“生是一切基礎起點。世界在婦人身體裡誕生。”
她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總之,若沒有母親将“我”生下來
——便沒有世界,沒有生命。那些生命旅途上的相關感受,喜悅與悲傷的心情,就都沒有了。
大抵是有過離死不遠的經曆。魔王對這些感悟很深。她對此後怕過,也欣喜慶幸過……
加上曾因身體原因,在醫院待過很長一段時間,是醫院常住病患。對一些事,可謂是無比清楚。
知道太陽底下無新事……
四大洲所謂新科技新時代,其實細究下來,仍然還是那老一套。
其住院期間,那時流行幹細胞療法,而幹細胞最優質來源為胚胎。
說白了,吃人。不過是換了個說法,方便擺上明面罷。
她曾見證過醫院收集那些流産胎兒,以及死胎與婦人生産時留下的胎盤。看到各些個球星來其當時醫院,用胎盤治療腿傷。
以及婦人生育痛苦與損耗,較之從前,未曾減弱半分。甚至為了保胎,确保胎兒順利生産,而加重不少。
她那時常見,一針針保胎針下去,對此痛苦卻堅決不肯放棄的人。
各中經曆,真是讓其懷疑
——這世道是不是要用苦難悲劇,将所有人捅成篩子後,才肯罷休。
她道人類并不在意生育,卻又那麼需要婦人生育。
又回歸開頭話語
——“知道嗎?這世上所有問題,都可歸類到這母與子上。”
為這解釋,再怎麼宏大或微觀,皆無法除掉抛開這生之基礎。
最後總結為生育很重要,但非是一切。或者說,非是生命全部。
話題偏到,一切都是能量,頻率顯現才是一切。意志與生命本身亦是一種強大能量。認證世上并不存在全然無用之物,天生我才必有用之理。
白貓聽此,眼皮跳動幾下,忽覺這魔頭是在向它傳道,話特多,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