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戬不回話，塗山雪繼續說：“再說了，她明明是走火入魔的，你少甩鍋到我頭上。”

楊戬沒想到這白狐能看出陳曦走火入魔，又見她确實沒有攻擊的意圖，就收了三尖兩刃刀。

雖然楊戬現在收了法器，但是剛才的行為已經讓塗山雪心裡有了不痛快。

她想捉弄這個小道士，就用很誠懇地語氣說：“你師妹還好嗎？你準備帶她回昆侖山嗎？可是她好像不喜歡昆侖山哦～”

“你如何得知？”楊戬問道。

“嘻～”塗山雪舔舔爪子，故意拖延了一下，才說：“我就是知道呀～你信不信嘛～？”

楊戬：“不信。”

塗山雪可不容他嘴硬，說道：“那為什麼她離開昆侖山時，不曾留下隻言片語？而她跟她人間的朋友相處時，每到離别可都有好好告别再離開的哦。”

楊戬依然很平靜：“當初入門，确實并非她所願，師妹心裡有些意見也實屬正常。”

塗山雪圍着楊戬轉了一圈：“那你希不希望她真正地接納自己是昆侖山弟子這件事呢？”

楊戬并未答話，他已經感覺到這個白狐不懷好意。

塗山雪的尾巴撩了一下楊戬的道袍，歪頭，裝作很無辜的樣子，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懷疑我别有用心～可是冀州的少主正到處找她，很是緊張的樣子～難道你不怕，因為你沒努力讓她接納你們，所以有人先接納她嗎～”

楊戬：“你什麼意思？”

“哎～呀～”塗山雪聽出楊戬聲音裡有些不開心，覺得他上鈎了，嘴角都翹上天了：“我可沒什麼意思～我隻是問問罷了～”

又正正經經地說：“就算她沒來過冀州，她也不喜歡昆侖山，也不喜歡你，她隻喜歡凡間。你要是擅自把她帶回去，不怕她再次離開嗎？下一次可不見得再能找到她喽～”說完就不理楊戬，轉身躲入叢林裡。

楊戬回到陳曦身邊。他離開前，用三尖兩刃刀給陳曦畫了個圈。現在陳曦依然安安靜靜地躺在裡面。

楊戬抱起她，卻沒有施法回昆侖山。他想起了剛才白狐說的話，覺得她所言有些道理。附近确實有大批蘇氏人馬在搜索她的蹤迹，伯邑考還有收到她到達南都後的信。

而他什麼也沒有。

楊戬最後決定，先暫時留在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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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邑考在别院煩躁地走來走去。

黑羽雞趁他不注意，慢慢地挪向院門，想避開這個情緒不太對勁的人類。

剛準備跨出院子，突然感覺自己的兩隻翅膀被一雙大手抱了起來。

伯邑考讓黑羽雞看着自己。他問黑羽雞：“那個楊戬說他是陳曦師兄。”

黑羽雞：咕咕咕？（然後呢？）

伯邑考：“他還說他們都是昆侖山的弟子，那不是神仙嗎？”

黑羽雞：咕咕咕？（所以呢？）

伯邑考：“神仙呐！神仙有不識字的嗎？”

黑羽雞把頭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