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親性子急,脾氣暴躁。家裡的兄弟姐妹沒人不被他嫌笨的。
鄂順覺得很是奇怪,按姜文煥推理,陳曦應該是西部或者北部地方的人。怎麼剛剛這番話語,像是很熟悉他爹的說話習慣似的。
陳曦本來就沒想為難鄂順。當年在南都,陳曦不僅得到了遠超她提供的勞務服務的價值的财寶,南都的巫醫也對她頗為照顧。陳曦知道鄂順和南伯侯的關系後,于情于理,隻有偏心他的份,又怎會為難他?
隻是鄂順并不缺什麼,背後還有太子妃靠山,她根本沒機會偏心。
陳曦拿住那些“罪證”,是想讓那場鬧劇趕緊結束罷了。
看着鄂順那堆銀制的“醜貨”,陳曦開口直接問:“你以為我要訛你?”
鄂順撓撓頭,有些糾結,說道:“你也一直沒來找我……我也不知道。”裝一下,趕緊讓她還給我。
“此事,我也是沒辦法。”陳曦好好給鄂順說了一些她心裡的想法,她覺得人們對于周圍的八卦,有強烈的好奇心是正常的,去打探打探也能理解,但是把事情發展到開盤賭博,是有點過分了。
“那也是北營開的嘛。”
“那也是你們忽悠人開的嘛。”
“我們哪有……”鄂順小聲嘀咕。
陳曦歎了一口氣。也是,讓“小開”承認錯誤,是有點難。
“陳曦,我怎麼覺得你偏心崇應彪。”你不把罪證還給我,就是偏心崇應彪。
陳曦否認。
鄂順不信。
陳曦:“那你說,自我來之後,你覺得哪個營獲利最大?”
經常被揍的西營,現在不被揍了。西營因為沒受傷,也不是萬年墊底了。西營以前沒有軍醫照顧,現在也有了。
诶?好像是西營耶?
“那不就得了?”
可是這是北營開盤!你不怪他們,卻怪我們忽悠。
“怪過了!”
……
鄂順點手指。
陳曦被鄂順這個樣子氣笑了:“你幹嘛?”裝什麼可愛!裝什麼無辜!
陳曦見鄂順可憐兮兮的樣子,吐了一口氣,繼續說:“東營南營如果遇到困難,我也會幫的。隻是你們應該用不着我。”
陳曦掏出一個布包,裡頭是十兩銀錠和一些散錢,鄂順眼睛一亮。
陳曦:“這些還給你們。”
鄂順又擺出小狗可憐狀:“還有……”
“布帛不能給你,我要留作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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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煥把鄂順拿回來的賭資分了分。銅錢的數量是對的,銀子的總量也對,但是細分下來發現碎銀有些不對。
姜文煥皺着眉頭,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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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時,聽說朝歌城有人莫名其妙生了場怪病,死了。
當時無人重視,等到怪病開始大幅度傳染後,已經無法控制了。朝歌城内,死的死病的病。大多數人能不能度過難怪,全靠老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