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如此,他們北部在騎馬拉練上,一直都是崇應彪第二,蘇全孝第六,隻要金奎黃元濟兩個穩定發揮,他們北部必定是第一。
陳曦幾乎不會騎馬,怎會是冀州人?明明更像是南方的孩子。
如果她确實不是冀州人,不會騎馬,自己那一下,真是差點害了她。
崇應彪又是擔憂比試結果,又後悔抽了陳曦的馬屁股,又懷疑陳曦欺騙他,總之,心情十分複雜而糟糕。
崇應彪正趴着發呆,忽聞窗外有蘇全孝的說話聲。
“老大心情不太好,你們哄哄他呗。”
蘇全孝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少年的聲音響起:“哄什麼哄,營裡年紀最大就他了,還天天要人哄!”
把崇應彪氣得爬起來,不想卻拉動傷口,疼得他隻能老實趴下。
“姬發!你就能走了?”崇應彪隔着門大聲問。姬發居然能下床,這十軍棍一定放水了!
姬發和陳曦推門而入。
“别逼逼了,我來給你擦陳曦的藥,她的藥好得快!”姬發小碎步走到崇應彪床邊。
崇應彪叫蘇全孝把姬發趕走,“我才你不要你上藥,你手沒輕沒重的!”遲疑了一下,才說:“我要陳曦幫我~”
“姐姐!你看看,我沒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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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發最後是被陳曦以“醫生眼裡隻有病人,沒有性别”為由,打發他回去休息。
崇應彪見陳曦沒有氣惱他,還願意親手給他上藥,心中的郁結消了大半。
上藥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直到藥上好了,陳曦才開口:“心情好些了嗎?”
“好…老子沒有心情不好。”崇應彪趴着,頭也不回,一動不動。
陳曦取出一塊紗巾,輕輕地蓋在崇應彪傷患處:“明日皮膚就會好大半,内裡好不了那麼快。”說完起身就準備要走。
“你等等…”崇應彪終于忍不住了,問:“你不生我氣嗎?”
“不生。”
“真的不生嗎?”
“有一點。”
陳曦的回答讓崇應彪有些錯愕,他嘲諷道:“生我氣了還要來照顧我,真是辛苦你咯。”
陳曦覺得他有病,用手指點了他傷口一下,看他疼得龇牙咧嘴,笑了出聲。崇應彪生氣,開口道:“你想疼死我!”
“對啊,疼死你。”陳曦搞不懂崇應彪别扭什麼,明明是他幹了“好事”,姜文煥也隻是給了一拳。現在他這反應,好像大家都欺負他似的。
沒想到崇應彪後面一聲不吭,身體還一直在打抖。
“怎會那麼疼?”陳曦靠近他床頭坐下,關切地問道。
姬發能下床,讓她以為崇應彪應該隻是嚴重一點,才會故意點他傷口,氣氣他。
陳曦看他額頭都出汗了,不像假的,便伸手捏住他手腕,輸入一些靈力幫他緩解。
崇應彪感覺被陳曦捏住的地方有一絲暖流流入體内,配合傷口處藥物,疼痛慢慢消失了,原本因疼痛而顫抖的身體也放松下來。
“好多了吧?嗯?”陳曦摸摸崇應彪的頭,給他把額頭的汗擦掉了,輕聲細語地讓他閉眼休息,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崇應彪聽話閉眼:那就算陳曦不是冀州人,她就是騙了我又怎麼樣。至少,現在她對我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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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發小碎步回到西營,見到殷郊拿着藥等他。殷郊見他走路艱難,忙上前攙扶,責怪他說:“你怎麼不休息啊,雖然我打點了讓人給你放水,但是也不能現在就動吧。若給我父親知道了,隻怕要再打一回呢!”
“那還不是因為陳曦!”姬發被殷郊攙扶着回到床上趴着,氣呼呼地說:“明明此事皆由崇應彪起,她居然還願意去給他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