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那兒以前就有一個女人生完雙生子後,不久就撒手人寰。”崇應彪隻撿着簡單地說。
崇應彪本以為,陳曦也是女人,聽了也會替太子妃憂心忡忡,沒想到她神情自若,似乎松了口氣。
這時武行雲醒了,陳曦立刻把她抱進車裡,讓她坐好,鄭重地說:“巫祝請放心,我有一法子能大大提高太子妃母子平安的概率……”因為座駕關閉的原因,後面的對話崇應彪無從得知。
陳曦帶着武行雲揚長而去,留下崇應彪一人而已。
七月十四的質子擅離事件,在鄂順回營後,算是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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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鄂順第一次看到武行雲如此不顧形象地嚎啕大哭,嘴裡還說的盡是他聽不懂的話。
“少主!你怎能如此輕易為自己定下婚事!”
“微臣實在是無法接受陳曦!”
“她就是個妖女!微臣鬥不過她!”
武行雲手中還托着鄂侯的佩劍,是陳曦讓武行雲還給鄂順的。當時陳曦把佩劍交給她時,還半開玩笑地說:“等哪天我願意與你少主,做南都的婦好和武丁時,我自會向他讨要回來~”明顯就是為了氣她。
不過,現在武行雲的首要目标,是抓緊時間學習陳曦所說的剖腹産,進一步确保太子妃母子平安。若此法确實可行,世子妃是陳曦就是陳曦吧,關她屁事,又不是她跟陳曦結婚!隻不過剛剛被陳曦揉圓捏扁,心裡實在委屈,忍不住哭訴一下罷了。
武行雲想要陳曦給鄂順的文書,鄂順一聽就知道是指伊尹真迹。伊尹真迹剛交到武行雲手中,她就迅速起身告辭離開,都沒給鄂順機會詢問今天陳曦又對她做了什麼。
鄂順手裡托着這把父親交給自己的佩劍,心想:還是陳曦想的周到,讓武行雲光明正大地送來給我,就不用擔心有人問這把劍的來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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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鄂順平安回來後,小院裡常來的“客人”變了。以前都是北營為主,現在換做是南營的人常來,還有武行雲。
武行雲自然是來做學術交流的。
至于其他人嘛…
“武高逵來這裡,還能說是想跟他姐姐見個面。你們兩個又算是怎麼回事呢?”陳曦這天又見到南營百夫長一起過來,這三人沒病沒災的,天天往她這裡跑,搞的她平白無故少了許多躺平的時間。
那日他們都在外頭守着,都能聽到武行雲哭得那是一個真切。還隐隐約約聽到“接受不了陳曦”這類不滿的話。
接受不了就打她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為什麼是跟鄂順告狀呢?
姚庶良旁敲側擊地問鄂順,這半個月他跟陳曦都經曆了什麼。本以為能得到明确的回複,沒想到無論他怎麼問,鄂順的答案都是一個:“我昏迷了十幾天,什麼也不知道。”
讓武高逵去問他姐,怎麼突然對陳曦态度改變了很多。武行雲竟也拒絕回答,甚至還有點生氣。
既然從他們那裡得不到答案,那就親自來陳曦這裡深挖。
被問及為何在谷底搜不到他們時,“你們找不到我們是因為我們被一上古神獸所救,早就不在谷底了。”
被問及他們到底去哪裡時,“神獸乃我等救命恩人,豈能随意暴露它的巢穴?”
被問及為何在外待了那麼多天時,“我也想早點回來,但是你們少主昏迷了十幾日。”
防得銅牆鐵壁的,讓姚庶良第一次産生了挫敗感。為了防止他繼續亂挖,陳曦掏出十兩銀子,塞他手上,說:“行了,請你們吃酒,能不能堵上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