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壽、姜文煥、陳曦早已經在訓練場内。
這幾天陳曦看到殷壽能一個人跟殷郊、崇應彪、姜文煥三人同時對戰,十分威武,所向披靡。觀察發現,殷壽之所以能那麼強,是因為殷壽他會抓住時機,用一些手法輕松地除掉對方武器。陳曦感覺這技能十分厲害,就跟殷壽表示自己也想學。
因此,她今天根據殷壽的要求,早早就到了訓練場。殷壽也遵守諾言,簡單地教了她兩招。
此刻,陳曦讓姜文煥陪她練習,然而怎麼也繳不下他手中的武器。
陳曦:“你故意很用力地抓緊是不是?”
姜文煥笑嘻嘻地看着她:“沒有啊,是你力氣太小了。”
這時,陳曦聽到了崇應彪等人向殷壽的問候聲,便轉頭看去。
崇應彪剛起身,就聽到陳曦“嘻嘻”地笑了一聲,朝他走來。這讓崇應彪心裡有些緊張,雖說沒有明文規定,質子不允許在朝歌找個相好,但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搶先一步,殷壽會不會替姜文煥這個侄子出氣。
陳曦走了兩步便開始跑,崇應彪僵直着身體等待,結果陳曦越過了他。
“鄂順~”陳曦歡快地跑向遠處的鄂順。
南營的百夫長們正一起把表演用的木劍、盾牌拿來,準備分發。中秋将至,他們也是時候準備戰舞了。鄂順此時正拿起一把新制的木劍比劃。
還沒等鄂順反應過來,陳曦左手抓住他持劍的右手手腕,右手抓住劍柄,一下就從他手中奪走了木劍。
不等鄂順張口,陳曦轉身用木劍指着姜文煥,說道:“看吧,明明就是你故意抓得太緊!”
…
今日殷壽安排的訓練,在陳曦眼裡,不過是個沒有攝像頭跟着的綜藝活動罷了。
隻是到了殷壽遞給殷郊和陳曦各自一小塊布,裡面有他們的歸屬隊伍後,陳曦才知道她今天居然是來“陪練”的。難怪殷壽會那麼爽快答應教她,條件是讓她早點來。可不就是怕抓不到人嘛……
殷壽在朝歌城内安排有九處地點,各藏有一件信物。其中四件是四個伯侯之子的專屬信物,他們四人必須拿到。而其他人随機拿取一件信物即可。隊伍裡滿足人均一枚信物的條件後,全員到達宗廟,找到比幹就算赢。
隻有九枚,最多兩個隊伍能過關。
殷郊大聲宣布他與鄂順代表的南營一隊,剩下的隊伍全都盯着陳曦。
陳曦可憐巴巴地望向殷壽問道:“能不能用法術?”
殷壽:“不能用法術影響他人的判斷,不能用法術控制别人的行動。”
陳曦:“什麼算是影響别人的判斷?什麼又是控制别人的行動呢?”
殷壽:“比如,你把信物變成了另一番模樣,令人無法辨認,這就是影響别人的判斷;你給人貼個定身符,這就是控制别人的行動。”
陳曦:“哦……那如果别人要控制我的行動,我可以用巫術對抗嗎?”
殷壽:“可以用,但如果他在争奪你手中的信物,你不能用法術。這對他們來說不公平。”
陳曦:“啊!那怎麼行,他們力氣那麼大,不用法術,我哪裡逃得掉。”
殷壽:“今天不是教你繳械了嗎?他們沒了武器,自然不會跟有武器的人硬碰硬。”
陳曦瞪圓了眼睛,她不理解,别說繳械今天才學,她也根本不會用武器啊。
殷壽以為她這是怕打傷這些貴族之子會被他責罰,怕負責任而有所顧慮,直接說道:“随便打。你不用怕傷了他們,他們也不怕受傷。如果在這裡都怕受傷,那以後他們在戰場上會傷得更嚴重。”
陳曦表情有些欲言又止,拜托,且不說傷了也是她來治,他們一個兩個都比她高大,她不用法力,怎麼可能傷得到他們!就算是最小的姚庶良,也能摁着陳曦的頭,讓她碰不到自己一根汗毛!
殷壽看她這個樣子,再問:“你可是還有問題?”
陳曦:“那我想用法術換個隊伍……”
衆人???
殷壽略一思索,同意了。陳曦輕輕揉搓手裡的布,把裡面的字變好後,展示給殷壽看。殷壽直接言明不可再變,面上一如既往沒有任何表情,讓人捉摸不透。
陳曦迅速把布收好。
殷郊追問:“你是哪個隊?”
陳曦:“規則沒要求我非要說出自己是哪個隊的吧?”
除了殷壽,其他人皆有些不知所措。殷郊指着陳曦,向殷壽詢問:“父親?”
“允許。”殷壽反問道:“難道你們現在畏懼陳曦?”再次提醒陳曦遵守他剛剛說的法術的限制後,才讓士兵們把九處地點的提示和信物的樣式取出來給大家看。
大家看着釘在木闆上的布帛,開始分組讨論。除了南營,其他三營時不時還轉頭看看陳曦準備靠近哪個營。
鄂順正在對這九處地點進行分析,計劃優先取回他的專屬信物後,再去其他地點尋找剩餘信物。
現在在按照對信物地點的猜測,規劃路線。
講着講着,鄂順突然停下了,他看着多出來的那個頭說:“陳曦,你這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