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勝傑家境并不好,父母離異,他跟着喝酒賭博的父親生活。
平時他爸對他打架不怎麼管,但如果被他爸知道要出那麼多錢去治病,非得打死他不可。
他才主動說:“徐主任我知道錯了,砸人是我不對,我跟她道歉!另外我幫他們把懲罰領了,能不能别給我爸打電話?”
徐文達:“不行!道歉和懲罰都是應該的。不去檢查,萬一回頭出了什麼問題,誰來負責!”
時月一聽,劉勝傑願意幫她和謝潮啟、馬雨恩跑步,反正她也沒什麼事,頓時覺得這個交易不錯。
“老師我現在頭不怎麼暈了,我覺得他剛才的提議不錯。”見徐文達還不同意,時月又說,“如果後面我再有什麼不舒服我讓我家長帶我去醫院就行了。”
徐文達教那麼多年書,自然看得出來時月的心思,他最後又把他們教育了一頓,每個人寫了保證書。
劉勝傑幾個人給時月道了歉,每人又罰跑二十圈,分兩天跑完。
從教導處出來,時月吐了口氣。
馬雨恩笑着問道:“屁哥,劉勝傑那孫子是你咬的?”
“對啊!當時氣死我了,他砸我就算了,居然還砸潮啟哥!”
馬雨恩:“看不出來,你膽子還挺大的!”
“那必須的!”時月正和馬雨恩說得開心,忽然腦袋被掰過來。
謝潮啟掀開她的劉海,确認她頭上不紅不腫後才放心,他語氣聽起來并不高興:“下次你站遠點!”
“哦。”時月擡手弄了下頭發。
馬雨恩:“潮啟哥說的沒錯,你離太近也幫不上忙,隻會影響我們發揮。”
時月當時确實沒多想,腦子一熱就沖上去了,今天要不是謝潮啟擋着,後果肯定會很嚴重。
時月從小都是被謝潮啟護着,今天雖然也差不多,但她好歹也參與了一些,忽然覺得心裡挺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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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月放學回到家,王莉和時力軍都急忙迎上來檢查她的傷勢。
“怎麼樣了?”
“被砸哪了?”
“走,去醫院拍個片子看看!”
時月被兩人問得插不上話,隻好大聲道:“哎呀!我沒事!”
兩人先是一愣。
王莉:“什麼沒事!你班主任今天下午給我打電話,說你被籃球砸了,還出現了頭暈的症狀,讓我們帶你去醫院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時月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我是騙老師的,不然他就讓我和潮啟哥去操場跑步了。”
王莉:“……”
時力軍語氣還是很擔心:“那打架有沒有受傷啊?”
時月笑笑:“沒有,我哥把我推到一邊了,我就咬了那個人一口,後面就沒參加了。”
時力軍:“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這時,王莉忽然變了臉色:“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開始學會打架了哈?你知不知道現在打架是要進警察局的啊!萬一留下案底你以後怎麼辦?”
時月不服氣:“是他們先動的手!他們不僅砸了我,還砸了潮啟哥,我們總不能認他們欺負吧!”
王莉:“他們砸人是不對,你們可以去找老師解決,幹嘛非要打架?今天還好沒事,萬一被打傷了呢?”
時力軍勸解道:“好了好了,這不沒事嗎?他們這個年紀正是容易沖動的時候,偶爾打打架也正常。”
王莉瞪他一眼:“你就慣着她吧。”
“對了,潮啟和小馬怎麼樣了?有受傷嗎?”
時月:“好像沒什麼大事。”
王莉:“你别好像。這件事畢竟是因你而起,要是他們有事我怎麼給他們家長交待?”
說完,她給馬雨恩媽媽打了個電話,确認他确實沒受傷後才放心。
時月聽王莉這麼一說,也開始後怕,她自己倒沒什麼,萬一今天被打的是謝潮啟和馬雨恩,她可真過意不去了。
王莉:“這是一些跌打損傷的藥,你先去給馬雨恩送過去。這些等潮啟放學回來再給他。”
時月“哦”了一聲,隻好乖乖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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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時月一邊寫作業一邊等謝潮啟回來,心裡開始擔心起來。
今天從教導處出來後她見謝潮啟看起來沒事,也沒多想。
謝潮啟都知道檢查一下她的額頭,她當時怎麼就沒多問一句他怎麼樣了。
而且他一向是生病了也是自己扛着,受傷了也不會主動說出來的。
想到這裡,時月越來越自責。
她算了算時間給謝潮啟發了個信息,問他回來了嗎。
大概九點左右,時月看到公主飼養員的回信。
【回來了。】
她急忙拿了作業和藥往外跑,剛一進門就看到謝潮啟擦着頭發從浴室出來。
燈光下謝潮啟皮膚白得過分,他正拿着毛巾整在擦頭,水滴順着他的修長的胳膊往下淌。
時月發現他臂彎出果然有一片紅印,不知道其他地方怎麼樣了?
于是她想都沒想,放下東西後沖到謝潮啟身前,上手就是一通亂摸。
不是,一通“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