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壯漢當即走上前來,就要扭李真真的手。
光靠翁家人,可請不動這幾個練家子。
李真真盯着他們小山一樣的身形。
難道又是鶴衣衛搞的鬼。
他們怎麼這麼閑。
李真真有點愁。
她不能不打,但又不能顯得自己太能打,要是一下子弄死幾個彪形大漢,漁女家人馬上就會認出她不是真的漁女。
就在那幾個壯漢伸手向李真真伸來時,李真真反身一躲。
沒人看清她怎麼出的手,等衆人反應過來,殺豬刀已經橫在了翁家兄長的脖子上。
見到自己的命根子被挾持,翁母馬上殺豬一樣嚎叫起來:“翁珍珍,你敢,這是你哥哥!”
“我怎麼不敢,賣我換錢的哥哥,死了也罷。”
李真真把握着度:“我說不嫁就是不嫁,非逼我大家一起死——就先從這個哥哥開始。”
“賤貨、賤貨……”
翁母反反複複地念着兩句,她氣得頭發暈,但又帶着恐懼,看着那把銀光閃閃的刀,像是第一次認識自己這個女兒。
她,她怎麼敢這麼剛?她還敢威脅自己!
人家半大的姑娘,還不是說拿捏就被拿捏,她怎麼敢不被她拿捏?
翁母又丢臉,又恐懼,她氣得手一直抖,又不敢造次。
漁女的妹妹眼看姐姐就要反抗成功了,急得不行。
姐姐真是自私,怎麼不想想要是她不嫁葛六,娘一定會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來。
就算她現在年紀小,不能嫁給葛六,母親也可以把她賣出去給人當童養媳。
她才不要給人當童養媳!
她立刻拉住翁母的手,眼淚噼裡啪啦地掉下來:“娘,姐姐隻是一時糊塗,您千萬别生氣,姐姐一貫心軟,她怎麼會真的和哥哥動手呢?她一定隻是想吓吓我們,不會來真的。”
“您别怪姐姐,要怪就怪我,我年紀太小了,不能生孩子,要不我就替姐姐嫁過去了。”
她年紀小小,卻表現得如此深明大義,圍觀的村民一定會念她的好。
翁母倒是一下子清醒了起來。
對啊,她怎麼忘了。
這個賤貨雖然性子直,但從來不會和家裡犟太久,隻要稍微冷一冷她,再裝出一副傷心的樣子,她再犟也會來哄她。
她親哥哥沒了,以後她還能靠誰?光婆家人就能磋磨死她。
她一定是裝的,想逼她罷了。
她偏不讓她如願。
想明白這一點,翁母頓時恢複了狠勁,朝那幾個大漢道:“這個賤貨不敢動手,你們且上去綁了她就是!”
話音沒落,隻聽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
李真真手起刀落,翁家兄長的一隻手已經掉落在地上。
圍觀的村民大駭,四散逃開。
漁女妹妹尖叫着後退兩步,摔在地上。
翁母渾身發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頭腦也一片空白。
她怎麼敢……她怎麼真的敢!
她本來掂量着李真真一個乳臭未幹的丫頭,虛張聲勢罷了,哪個女兒家能真的對娘家人下狠手,等晚上讓葛六強行睡了她,她還不是得乖乖補貼娘家。
她怎麼這麼狠!
兒子手沒了,以後還怎麼成為大仙人!
翁珍珍她怎麼不去死!
李真真将翁家哥哥踢到一邊。
她壓根沒把翁家人放在眼裡,盯着人群中飛快離開的一道黑影,道:“你們再來找我,就不是一隻手的事了。”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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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家的女兒被家裡逼瘋,還砍了翁家大哥一隻手的事,一下就在鎮上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