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沒去管腦漿碎裂瀕死的江大橋,攤開記憶看了一眼:“人在南邊。”
另一修士沉吟道:“雲公子命在垂危,南夫人如今自顧不暇,怕是管不了找仙尊的事,要麼,我們先去回禀過嬰璎仙子。”
之前,仙尊的仙骨突然出了問題。
雲公子不僅無法從仙骨上吸取修為,自身的修為反被仙尊仙骨吸收。
如今雲公子的修為是一掉再掉。
再掉下去,别說修煉登仙,他怕是連普通修士都當不了。
人人都說太清仙尊早知自己仙骨守不住,刻意在仙骨上下了死咒。
南夫人幾乎要瘋了,已經殺了好幾個醫修,甚至想要大公子獻出仙根,來幫弟弟延緩修為下跌的趨勢。
如今這消息還瞞着外界,但慈德府裡已是一片狼藉,人人自危。
太清仙尊仙骨上的問題,隻有太清仙尊最清楚。
仙尊的下落關乎着雲公子的性命,南夫人是最想找到仙尊的人,怎麼可能不在意?
不過是經此一事,眼前這位覺得南夫人目光短淺,不堪為主,便想調換風頭,去捧嬰璎仙子罷了。
修士攥着江大橋的記憶笑了:“正是此理,南夫人正是自顧不暇的時候,我們就不要再去給她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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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日,李真真的雞棚終于改造好了。
雖然還有點雞的味道,但是有獨立房間比什麼都強。
這時太陽已經西斜,山裡大雪封凍,萬物寂靜,不聞鳥聲。
系統感應到男主還在打坐療傷,有些心酸:“你就不能給男主吃頓好的嗎。”
李真真:“……我又怎麼了。”
隔着一道竹牆,簾幕之内,燈汐枝擡起眼皮。
他耳畔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這個聲音這兩天裡他已經聽過數次。
每日聊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燈汐枝從未和人說過。
自萬年前,一個人驟然消失在他的世界裡後,他開始能聽見世外之人心念傳遞的聲音。
這些世外之人和他們的任務者,有些來攻略他,有些來感化他,有些想做他的生死之交,有些隻為強迫他愛上一個女人。
他們以各種身份,層出不窮地出現在他身邊,為了獲得他的“愛”,用盡作嘔的手段。
他殺了一批又一批。
他已經數不清李真真是第幾個。
系統在李真真腦子裡崩潰地說:“男主内髒全損,經脈全斷,拿千年靈芝吊命都不為過,結果他醒來都兩天了,你總共就給了他兩個雞蛋……你還是個人嗎?”
李真真反省了一下,覺得自己是有點過分:“問題是這兩個雞蛋他也沒吃啊。”
“那你不能勸一勸,難不成就讓太清仙尊在你這個小破房子裡餓死?”
系統和李真真理論:“你這樣是消極怠工你知不知道?今年的全勤獎還要不要?男主要是餓死了,還怎麼和女主在一起?”
看來這個任務者和他的系統,目的也是讓他和一個所謂的“女主”在一起。
他記得這些系統都有懲處機制,任務者很少反駁他們的話。
燈汐枝無趣地放下雞蛋,等李真真依照系統的指令,來勸他吃東西。
然後他就聽到李真真笑了:“拜托,他一個三萬年的處-男,還執掌修真界多年,我年紀連他零頭都沒到,我以前是殺豬廠的又不是養老院的,他不吃我能有什麼辦法。”
“你也别太操心了,男人多餓幾頓,隻會餓出腹肌。”
系統:“……”
燈汐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