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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真相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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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秦王與嫪易論劍比武,嫪易空手為其接刃的事情,傳遍了宮中上下。

少部分人對嫪易刮目相看,更多的人卻驚訝于嫪易的心計。論起嫪易真對秦政有幾分真心,是鮮少有人相信的。為了讨好秦王與太後,連傷害自己這種事也能做出來,可見嫪易心機深沉,并非表現得那樣淺薄粗鄙。

然而不管這些人怎麼看待此事,都默認此事過後,嫪易在太後心中的份量又會重一些。

李斯卻比他人想得更多。

嫪兄走的是太後提供的捷徑,步子本就不穩,行事更要謹慎,萬不可給了他人把柄。

輸赢事小,刀劍無眼,若那一劍真傷到了王上,宮裡宮外那些看不慣嫪兄的人,必會趁此機會大做文章。

他抱着竹簡望見候在秦政殿外的嬴翮,破天荒停下腳步,一開口便是問責:“嫪兄與王上比武一事,你可早已知曉?為何不勸勸他?”

若是他在嫪兄身邊,一定不會讓此事發生。

“為何要勸?”嬴翮掩袖一笑,不以為然。

如果被李斯知道她不僅不加以勸阻,還贈劍鼓動小易比武,不知會氣成什麼樣?

她确實存有私心,若小易以阿父所贈之劍,赢了昭襄王的曾孫——如今的秦王,想必阿父泉下有知,也會暢快幾分。

這二人尚未比試時,她已預測到了輸赢。她對此事極有把握,就如同用兵打戰一樣,未出戰便能事先預蔔輸赢,神機妙算,這些年從未失手過。

可這次卻出錯了,她沒有料到小易會輸,更加想不到其會為秦王政擋劍,反而讓這一切變得更加有意思了。

“……婦人之見!”李斯漲紅了臉,他在稷下學宮時,以巧言善辯著稱,碰到嬴翮,氣得漲紅了臉,也隻憋出這幾個字。

二人對峙之際,王翦從殿内走出來,見到殿外的二人,正要和李斯見禮,後者卻抱着竹簡,脖子一梗,頭也不回走了。

“王上召我入宮,所為何事?”嬴翮逗完了李斯,臉上沒了笑意。

“左不過一些瑣事,”王翦低頭湊到她耳邊小聲擠兌秦政,“這次機緣巧合赢了嫪易,把小、秦王能的,往後尾巴隻怕要翹上天了。”

聞言,嬴翮沒好氣狠狠丢了他一個眼風。秦王是他能私下議論的?

王翦噤聲,掩飾性摸摸鼻子,跟着嬴翮一同入殿。

秦政正在擦拭匕首,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擡,等二人入座才道:“将軍和長史處事已有一段時日,因何生了嫌隙?”

他想着這二人一文一武,又齊心協力落實離間計,會彼此熟悉,和睦相處,結果事是辦成了,對彼此的成見卻很深。

“民婦與長史并無嫌隙。”嬴翮不動聲色避開“将軍”之稱,停頓片刻,見秦政沒有反駁,才放松了些。

“既然與長史并無嫌隙,寡人有一事交與你去辦。此事與長史有關,你可要多費心,”秦政專心擦拭匕首上最後一顆寶石,像是閑聊一般,說出的話卻讓在場的二人呼吸為之一滞,“此去路途遙遠,歸期不定,趁此機會,寡人允你故地重遊,親眼見一見大秦的上黨郡。”

“王上!”王翦不可置信看向上首的少年,顧不得其他,失态跪立起身。

他并不知當年長平之戰的細節,隻知道這些年阿翮未有一日安眠。長平那一戰徹徹底底殺死了意氣風發的白季,奪走了她所擁有的一切榮光。

這些年他小心翼翼不去提起當年的一切,怕她想起過去的種種。現在王上卻令阿翮去上黨,他如何能肯?

嬴翮按住王翦的大腿,朝他搖了搖頭,恭敬道:“王上請說。”

“當年在趙國時,老師曾教過寡人,消滅恐懼的唯一方法,便是直面它、擊碎它,”秦政合上匕首,“此次故地重遊,是重新面對過去的機會。若寡人是你,必不會拒絕。”

他相信,此番親眼目睹大秦治理下的上黨,當年的白季會真正凱旋,繼承武安君的遺志。

想到這,他看了眼下首悶悶不樂的王翦,抿唇補充道:“秦國的人,你可随意挑一人同行。”

“……謝王上恩典。”嬴夫人拱手應下,低頭掩住眼底的憂思,和身側難掩喜色的王翦截然不同。

以退為進,借施仁布恩之名收買人心,實則不管她選誰,阿翦和贲哥兒總有一人會留在鹹陽受秦政掌控,偏偏阿翦還真以為王上與他有幾分師徒情誼。

秦王政自幼受範睢那等小人教導帝王之術,這樣的人,心中隻有利欲,怎可能以真心交付與人?

*

那次比武後,鹹陽流言四起,内至秦國大臣,外至六國使臣,都對此事有所耳聞。他們一邊在心底看不起嫪易以色事人,一邊又想和其攀上關系,妄圖謀利。

傅溪不堪其擾,幹脆閉門不見客。她在秦宮本就是閑散官職,又有祁瑤的威名在,竟是以養傷之由在家躲個清淨。

近日隻有王贲會登門教課,他隻是一位不起眼的無名小卒,被有心人注意到,也隻感歎一句此少年頗有瓊枝玉樹之姿罷了。

今日也一樣,傅溪監督阿琦和康康練字,等着王贲上門授課。

她自己則在一旁翻看手中的竹簡,值得一提的是,之前看不懂的戰國文字,此時已經能完整流暢讀完一大段了。

讀到一半,院中傳來王贲的聲音,她沒有理會,提筆圈出沒有把握的字,以便之後複盤。

但王贲似乎不是一人前來,他和一人在院中交談了幾句,那人聲音極低,被卷入寒風中聽不真切。

傅溪擱筆偏頭,另一人的聲音她太過熟悉。

“嫪先生。”王贲剛脫下鞋履,一擡頭差點撞上門口的高挑身影。

傅溪的視線卻越過王贲,在其身後來回掃視了一圈,才收回視線:“隻你一人?”

“……先生養傷在家,王上親自登門緻謝,此刻正在堂屋等您,”王贲不知怎麼,又想起了那日嫪先生看王上的眼神,他試探出聲,“嫪先生,其實很在意王上吧。”

傅溪緊盯着王贲,眼中帶着她自己都未察覺的威脅警告,開口反問:“我會在意他?”

若是旁人,或許會因為懼怕她不敢多言,但王贲卻不會。

“當時誰也無法料到王上會以身犯險,先生是憑本能反應握住了刺向王上的劍,”少年迎着她的眼神從容開口,語氣溫柔且笃定,“這說明,在先生心底,王上是比先生還要重要的人。”

傅溪審視眼前不卑不亢的黃衣少年,臉色一冷,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冒犯:“你說錯了,我不在意他。”

王贲低頭應是,暗道不好。

他教嫪先生識字已有些時日,雖當不得一句老師之稱,但自認為對其有些了解。

嫪先生看着鐵石心腸,實則生性純善,心思簡單,為人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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