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劃破眼前沉重的甯靜。
尖銳的慘叫在沈南卿耳畔炸開,吓得沈南卿微微縮了一下脖頸。
她回眸望去,隻見頭發亂糟糟的梁栖月拎着衣服的衣角跺腳指天怒吼:“哪一個不長眼的呆鳥敢往本小姐身上拉屎!被我抓住了!把你全家都烤了!”
在梁大小姐的呐喊聲中,沈南卿開啟了新的一天。
“大小姐,你換個衣服非要我們這多人陪你一起嗎?”
林碎打了個哈欠,無精打采地跟在梁栖月身後,誰知大步走在前頭的梁栖月突然止步回頭,林碎險些撞到梁栖月身上,他平舉雙手,将将止住了步伐,是一動也不敢動。
梁栖月倒是全然不在意,縱使她比林碎矮了一個腦袋,須得仰視林碎,她的氣場也全然不落下風。
她指尖毫不客氣地指着林碎:“昨天本小姐被人莫名其妙的襲擊,而你們兩個去都沒有抓到兇手!你們現在不護送我回客棧,萬一我又遭到攻擊怎麼辦?!”
“啊?”
每問一聲,梁栖月便前進一步,逼得林碎節節敗退。
退無可退的林碎彎腰高舉雙手:“是!咱們大小姐說得對啊!”
聞言梁栖月輕哼一聲,利落地轉過身去。
“梁栖月,一隻跟着你保護你的那些門徒呢?”
沈南卿越發覺得詫異,以前梁栖月每一次出門身邊總有人保護,而且不止一個。
有時就算不露面,但沈南卿也都能察覺到對方的存在。
而自昨晚開始,沈南卿似乎就再也沒有見過那些赤練門門徒。
雖說梁栖月昨晚說那些人是被她支走的,但沒道理梁栖月一夜未歸,這些門徒都無動于衷。
可梁栖月揮揮手,毫不在意地說:“許是上哪裡玩去了吧,畢竟我昨天讓他們随便逛逛。”
還沒等沈南卿開口,梁栖月已經一溜煙地急奔回房間。
人影早已消失在轉角,但聲音仍在。
“我現回房!我這滿身鳥屎的模樣可不能被别人看見了!你們等我一會!”
“啪唧”一聲,雕花木門重重地阖上,堵住沈南卿的話音。
謝铮望着沈南卿欲言又止的模樣,不鹹不淡地望着梁栖月離開的方向:“你在擔心她。”
“或許吧。”
自從沈南卿知曉梁栖月秘密的那一刻,就注定她要為梁栖月提心吊膽。
日上三竿,樓下大堂内的客人換了一波又一波,眼前的雕花木門仍舊是阖上的。
林碎看了一眼時辰,仍不住扶額感歎:“果然她說的一會不能信!”
下一瞬,門内就傳來梁栖月的聲音:“哼哼!林碎!我可都聽見了!”
沈南卿斜倚在欄杆上聽兩人對話,目光無意識地看長街上的人來人往。
本來長街之上煙火氣十足,人氣也旺,突然街角走出一隊人,直接對凡人動用靈力法術,将所有凡人都震開,硬生生開出一條無人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