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蘅的心跳得好快。
她怎麼玩起了這樣的遊戲。
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樣的,她越界了,她荒唐。
她把這天地當成什麼了?她一個人的遊樂場?
太傲慢了。
青蘅跑回房間的床榻上,屋外又下起雪來。
稍微暖些這雪便會融化,不用暖,隻要有人踩上來,雪也會融的。
不幹淨了、髒成一團,擠作一塊,踩上去吱吱呀呀的。
她聽到腳步的聲音。
是王妃追上來了?
她背過身去,蓋上被子,裝睡覺。
這一睡也就真睡了過去,她糊弄自己是一把好手。
瑾王都回來了。
坐在床榻旁,問她今日還好嗎。
丫鬟說她從佛堂跑了回來,他問她是不是王妃欺負了她。
欺負?
王妃欺負她?
分明是她欺負了……她不敢想下去,愈發羞恥起來。
瑾王想要抱抱她,青蘅卻不想他親近。
白日才跟他的妻做了小壞事,怎麼到夜晚又要跟他親昵了。
一向不把道德倫理當東西的青蘅,也難免有些說不上的臊意。
她摸摸自己的臉,燙燙的。
她說她有點發燒,還是不要感染瑾王了。
隻是一個擁抱都不肯給瑾王,瑾王垂下眸,撫上她額頭,真是有些發燙。
大夫又來了。
瑾王聽着大夫的叮囑,卻又不免仔細打量青蘅。
他總覺得青蘅不是躺在床上,是軟在了床上。
仿佛被别的人勾去了心思。
大夫走後,他說年後便與王妃和離,再請皇兄賜婚。
青蘅聽到擡眸看他,并不高興:“我說了,我來京城隻是養病,不是為了嫁你。”
瑾王神色冷淡了些。他突然上床,扯開了青蘅的被子。
他摸她,脫她衣衫。
青蘅掙紮:“你瘋了?”
瑾王道:“你白日做什麼了。”
青蘅道:“我做什麼,還要跟你一一說不成。”
“沒做什麼,為何突然不想見我,我來看你,你躲着,我要抱你,你藏着,我倒要看看,這屋子裡是不是藏了個男人。”
瑾王松開手,将這屋子翻箱倒櫃地攪。
青蘅罵他:“你在外面受了氣,别來我這發瘋。疑神疑鬼,你以為你是誰,我是有丈夫的,不二嫁。”
瑾王停下了手頭的翻找,擡眸看她:“裝什麼傻,你來這京城不是為了當王妃,還能是為了繼續當丫鬟。”
“丫鬟又如何,”青蘅冷眼看他,“還跟你沒有什麼,你就如此陣仗,你跟你的王妃好好過日子,等病好了,我自己走。”
瑾王聽到這話,反倒消了怒。
他笑:“如果是王妃,你也見到她了,我怎麼會喜歡她那樣的女人。”
“她怎麼了?”青蘅道,“你現在嫌棄她,終有一日也會厭棄我。”
“男子不過是這樣的東西。”青蘅罵他,“你走。”
瑾王坐到床邊,摟住她:“不一樣。”
王妃是上天硬塞給他的,他不服軟。
青蘅是他自己要的。
“我的王妃需與我真心相愛。”
瑾王一向口是心非,今天卻不裝了。青蘅不為此開心,反倒生出些不安來。
“愛?”青蘅說,“我隻愛我的丈夫。”
瑾王捧起她的臉,低聲說:“很快,我就會是你的丈夫。”
青蘅簇眉,瑾王卻溫和笑着。
“你喜歡馬,我叫人搜羅來了一匹好馬,明天,我陪你去看。”瑾王說着,越來越低,離她越來越近。
碰着了她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