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3
我們三個人挺齊聲的,唯獨維吉可能有偶像包袱,在我們三都應聲後才緩緩吐出一個“嗯。”
不愧是維吉,感覺好佛系。
在我和餃子做好心理準備,給彼此加油打氣,希望大家都能夠不用劍走偏鋒以去解決女神度過考驗,然後神官讓我們進了一個房間。
這麼說不太準确,準确來講是讓我和維吉進一個房間,餃子和但丁進另一個房間。
在我們摸不着頭腦的時候,神官在外邊把門給關上了,并提醒我們可以根據牆壁上的提示進行考驗。看着牆壁上寫着‘不彼此相愛就不能離開的房間’,我的第一反應是:“啊,開哪個門?門是往外推的還是往裡拉的,開門後有獎勵嗎?”
神官沒有給回話,看來是走了有一會了。
隔壁的餃子通過聯絡用的紙鶴聽到我的問題,樂了半天才說出一句:“不愧是你,麻麻,永遠說出我意想不到的話。”
我捉摸半天沒能明白她這話是誇我還是損我,選擇性忽視,而是看着房間裡的兩個門對維吉說:“那要不,我們一人開一個,到時候看看要從哪邊走。”
維吉對此無所謂,但依舊緊緊地握着我的手,與我十指交扣:“瑞貝卡,我們不知道他們的考驗會弄出什麼把戲,最好小心些,還是一起開門吧。”
我覺得維吉很有可能對我開門有種ptsd,但我沒辦法拒絕他,追根究底這還是我造的孽,所以在這時候我并不會反對他的意見。即使我覺得一人開一個門更快,但那是維吉诶,不管怎麼樣我會溺愛。
我靠着他說:“好。”
結果兩個門都開出了不同的景色,通過紙鶴連麥我們知道餃子和但丁那邊也是同樣,隻不過通過彼此的描述之後,我們發現他們那邊似乎兩個門開出來的是和我們不一樣的。
本着來都來了的心理,我和維吉随意的挑了一個門進去了,也不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麼。
我看到白雪皚皚的群山,突如其來的風關上了背後的大門,阻斷了我們背後的路。
我将維吉的手握得緊緊的,不知道那個女神會丢出來什麼荒誕的考驗,未知的危險令我皺起了眉頭,卻在下一場風雪中不得不閉上眼。
我聽到天際傳來的鐘聲,洪亮而又悠遠,似乎能夠洗滌靈魂,淨化身心。
這時候我知道了,所謂的考驗就要開始了。
……
我在頭疼中醒來,有種被人背後敲悶棍的憋屈感,在我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後,我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
我丢失了大部分的記憶。
我看向我的手,我猶記得自己是個年輕人,身體健康且強健,不可能是這樣一副蒼老的模樣。然而當我仔細回想自己變老的緣由,我的大腦又如同被霧氣遮蓋一樣,令我搜尋不到更多的東西。
我知道,我一定是被算計了。
算計我的人試圖通過遮掩我記憶,将我變老的方式去達成一個未知的目的,我之前應該有所了解,不然不會踏入這種顯然易見的陷阱。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家餃子呢?
以及,我什麼時候結的婚。我看着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壞了,我老伴呢?
我研究了一下戒指,能在指環内側看到自己和另一個人的名字。一個被隐藏的我的真名和維吉爾,維吉爾、維吉,我想,我已經念過這個名字千百遍。
戒指再度戴在原先的位置,我檢查了一下自己所在的房間,有價值的東西完全沒有,怎麼看都不會是自己喜歡的房間。
我打算出去看看,卻在拉開門的時候,看到一個白發的年輕帥小夥倒下來。他平躺在地上,蔚藍的眼睛望着我,問道:“老奶奶,我好餓,你有沒有吃的?”
我蹲下來戳戳他的臉,總覺得他很眼熟,而且我對他總有種很複雜的情感,但一定不是愛情。
我想了半天,隻是說:“我又沒有記憶,怎麼知道有沒有吃的,你自己找找吧。”
他愣了一下,坐了起來,有些奇怪的望着我說:“你的聲音未免和你的樣子差太多了吧?你是中了什麼變老的詛咒了嗎?”
“搞不好你說對了。”我站起來的時候順手拉他一把,才發現這小子比我高好多,這種我需要仰視他的角度讓我有些不爽。
“走吧,先查查這個屋子,順便看看有沒有你要的吃的。”
我自然而然的做了規劃,這小子也沒有反對,頗有種我說什麼他都會應下的順從感。
我摸着下巴思索:“搞不好我是你姐或者大家長什麼的,不然你為什麼這麼聽我的話?”
“誰知道,反正我也沒有記憶,總感覺這種情況以前也體驗過。”他眨眨眼,對我笑着說:“總之,我的直覺告訴我,我隻要聽你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