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知情人都明白,少年據說從古籍中發現的這些制作透明胰子的秘方是很好。但是胰子生産出來之後所帶來的廢油,據說另有效果。其和硝石制成的液體混合便可以産生劇烈爆炸,這種爆炸遠超于如今王恭廠生産的□□,若用在遼東兵事上相比可以帶來意想不到的效果。自家主子對于這一點很感興趣。隻是這種混合物很難儲存,稍有不慎自己就會爆炸。雖然已經努力保存,但效果卻不盡如人意。
就在少年猶豫不決的時候,那綠袍青年絮絮叨叨地說道:“主子,那東西死人暫且就不提了。關鍵是爆炸之後動靜太大,若是驚動了别人官府來查抄的話。我們這個産業據點就會被其他人盯上然後生吞活剝了。”
本來他也是拿不定主意,但聽人如此權勢,少年還是做了決定。他雖然舍不得那種恐怖的破壞力,但更舍不得如今安安穩穩可以賺錢的利益。畢竟如果事情鬧大了,驚動了别人,被人發現自己辛辛苦苦經營的聚寶盆,然後奪走,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好吧,等過幾年,我可以壓制住京畿之地後再慢慢研究。畢竟,來日方長。”
少年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異常蒼白,神态陰冷而涼薄,有着淡淡的憤懑感。
過了一回兒,少年才歎了口氣說道:“你先回去把首尾處理幹淨,千萬不要弄出什麼亂子。”
圓領綠袍青年微微一笑,然後谄媚地答應了,語氣裡充滿着對于人命的漠視。
“您放心,這些人都是流民,在北京城沒有什麼親戚,死了也就死了。隻要我們加強巡邏,應該不會有人發現的。”
少年聽後點點頭,然後不屑地說着:“大事你辦不好,至于這些小事就不要讓我失望了。”
說完,綠袍人便匆匆離去。
“主子放心,那地方偏僻應該不會被人發現的。”
清秀青年人安慰着說了一句。
“不,我們的布局遲早會被人發現。到那時候,别人就會把我們辛辛苦苦建立的小小産業輕而易舉地瓜分。所以我們要未雨綢缪,讓這些人看到我們想要讓他們看到的地方。”
少年歎息一聲,無奈說着。
“那樣的話,這些人不就将我們應得的利益分薄?”
對于利益,他其實并不在意,隻是自家主子在乎,他也不得不學着一塊在乎罷了。
“你以為我拉人隻是為了平白無故的撒錢?我隻是要通過好處讓這些人為我效力,讓我賺更多的銀子。就靠你們和陸純然這些人,我能賺得更多的銀子?”
自從腦袋上的傷好了之後,自家主子雖然僞裝地很好,但骨子裡卻變了一個人。他從一個無條件信仰儒家仁義道德的天真蠢人突然變成了一個唯利是圖,腦袋中隻有金銀财寶的卑鄙小人。
對于他的變化,這個名叫王承恩的清秀青年很是不安。但是既然那人臨死前跪求自己一定要一輩子好好照顧這位小主人,王承恩就不得不一輩子都要效忠于他。
午夜時分,王承恩始終是不理解如今的他,但是他卻始終覺得自家主子似乎在圖謀别的東西。
如今已經很明顯了,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就是信王朱由檢。而他身邊的王承恩就是他的得力幫手之一,隻可惜朱由檢年紀小不能經常親自出宮去幹他的賺錢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