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奉聖夫人不是很疼愛你嗎?”
客印月聽後也是滿是委屈地說道:“昨天是我生日,借着這個機會跪求母親求陛下為我和信王賜婚,我不在乎自己能有什麼名分,隻是在他身邊有個身份就夠了。但我娘話還沒有聽完就直接給我一巴掌,還罵我賤。”
要是之前楊銘化也不理解客印月為什麼會這樣,也隻是跟着客娉婷一起疑惑客印月的所作所為。但現在他什麼都明白了,也明白客印月突然一反常态反對信王朱由檢和自己女兒的婚事究竟是什麼緣故。但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卻也隻能默默地看着客娉婷哭泣。
“明明之前娘對于我嫁給信王也很熱衷,為什麼她老人家轉眼就變了主意,我真是無法理解。”
望着客娉婷的眼淚,楊銘化也隻是無奈地歎息道:“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夫人不允許,你又有什麼辦法?況且你是夫人的親手女兒,夫人可能......可能是為了你的前途着想。”
客娉婷聽後,也隻是哽咽這說道:“我媽才不是為了我的前途考慮,她隻是為了她和魏忠賢可以獨攬朝政做打算。”
平心而論,楊銘化其實覺得客娉婷配朱由檢一點也不辱沒了他。但朱由檢之前對客娉婷一直沒有什麼意思,在加上現在又出了這個事情,這就讓朱由檢和客娉婷之間的緣分是越推越遠。
明明客娉婷和朱由檢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但偏偏朱由檢偏偏和客娉婷一直走不到一條路上去。
或許,這就是命運的無奈吧。
他無法告訴客娉婷真正不堪的現實,因為眼前這個女孩子有着士大夫都難以企及的正氣和純真,那些龌龊的真相真的隻會玷污了她的耳朵。況且她一個女孩子真的承受不住這樣慘烈的打擊。
楊銘化很想恨朱由檢,但朱由檢從來都沒表示過什麼,除了不愛她,他也沒有做多少過分的事情。但是他又想安慰客娉婷,然後突然換了一個話題。
“娉婷,信王對你也很是冷淡。那你喜歡信王什麼呢?”
客娉婷性格還是偏柔順的,楊銘化問她問題,她下意識老老實實回答道:“我在出生以來從來沒見過那麼好看的男孩子,他喜歡穿白衣,當他朝我走來的時候,仿佛看到了八月十五的月光,是那樣的高貴聖潔。”
楊銘化聽客娉婷渲染朱由檢的俊美,也是無言以對。畢竟他也明白,像朱由檢那樣美麗的少年也是世所罕見。
就在楊銘化有些發呆的時候,客娉婷繼續說着:“楊先生你知道嗎?他是那樣的完美無瑕,本來不應該被任何的罪惡污染。為了他,我可以不和我娘和我幹爹同流合污。”
說這些話的時候,客娉婷的眼睛裡面流露出難以言喻的光芒。這抹光輝讓眼前的少女變得異常美麗,楊銘化本以為朱由檢配得上客娉婷的敬仰,隻是如今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他已經不配讓客娉婷相信。
想到這一點,楊銘化也開始阻攔客娉婷和朱由檢的事情。他實在是擔心如今年幼無知的客娉婷會因此而受騙吃虧,釀成難以挽回的損失。
說起這些話的時候,楊銘化語氣顫抖,他實在不願意這個小姑娘因為朱由檢而受傷。
“可他說過他不喜歡你,你們終究是有緣無分。若要強求,到最後吃虧的還是你自己啊。”
客娉婷也是年輕,對于楊銘化委婉的勸誡,她不能理解楊銘化的苦心。于是她驟然站起身子,跑到馬前,一躍而起,然後騎馬狂奔,楊銘化追都追不上。
“連楊先生也不支持我?嗚嗚嗚!”
望着客娉婷絕塵而去的身影,楊銘化也沒辦法,他隻是對着少女的背影大聲呼喊着:“娉婷,不是我不支持你。而是在這個時代,婚姻大事怎麼可能自己一個人就決定了。我又不是你父母親人,我支持這件事情有什麼用處?況且朱由檢也不怎麼喜歡你。你剃頭挑子一頭熱又是什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