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就寫……為了從她身上拿回全新金手指好了。
姜雨潼,她的名字一定不叫姜雨潼吧。
也不知道她到底叫什麼,但她一定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蠢。
這場遊戲,她肯定能活下去。
所以為了在這場遊戲結束的時候收回金手指,隻好給她些好處,讓她到時候願意,跟他做個交易。
克裡默找了一籮筐的理由,也終于抱着蘇小昔回到了屋裡。
他把她放到她房間裡的木床上,輕輕蓋上被子。
剛剛被壓得沉甸甸的臂彎好像還有些不适應,懷念方才的溫暖和柔軟。
克裡默斂下眸子,沒有在意這些轉瞬即逝的胡思亂想。
她隻是一個普通玩家而已,有今天,沒明天,和萬萬千千的玩家都沒什麼不同。
能得到他目前為止這麼多的關注,已是意外。
……
清晨的陽光照到眼皮上,刺得有些晃眼。
蘇小昔頭痛欲裂地醒過來,身上仿佛被輪胎軋了一整夜似的難受。
她有些不習慣地揉了揉額心,又從道具欄裡找了粒藥丸出來,幹吞下去,總算重新活了過來。
原來,不咬羔羊的後遺症這麼可怕嗎?
蘇小昔活動活動了脖頸,又怔忡地想起來,她昨天……是沒咬克裡默吧?
可最後,她是怎麼忍過去的?
關于昨天晚上的記憶都模模糊糊的,蘇小昔輕皺起眉頭,她更擔心的是,克裡默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無論如何,還是要起床面對一切。
蘇小昔賴在床上糾結了一會兒,還是認命地起身,連被子都懶得疊,打算先去找克裡默,探探他的口風。
可家裡空空如也,克裡默不知道去了哪裡。
蘇小昔倒了杯水,懷疑他是不是去其他玩家那裡通風報信了,忽然在檢查自己遊戲面闆的時候,又愣住了。
她的身份一欄,惡魔的前面,忽然多了一個“半”字。
也就是說她現在,成了半惡魔?
半惡魔又是什麼鬼?
而且面闆裡小鎮居民們名字後面跟着的數字也全都變成了正數,好像是經過昨天那一晚,整體數值都蹭蹭往上漲了一大截。
蘇小昔若有所思地怔在原地,腦海裡閃過一些稍縱即逝好像就快要抓住的想法。
這時候,外頭傳來動靜,是克裡默回來了。
他不知從哪裡搞來兩塊奶油白面包,還有一杯熱牛奶,放在蘇小昔面前,語氣依舊言簡意赅,“快吃,吃完去教堂。”
蘇小昔正好餓了,眼睛一亮,立刻捧着面包咬起來。
這面包有着一股淡淡的奶味,又軟得很,比那些硬得牙齒都能咬掉的黑面包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蘇小昔吃得極香,嚼得腮幫子鼓鼓的,嘟囔道:“哥哥真好。”
吃飽喝足,蘇小昔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再次看向克裡默,“哥哥,你也是惡魔嗎?”
不然怎麼對她這麼好,不僅沒有去通風報信,而且還給她帶好吃好喝的回來。
克裡默沒回答,沉默着把桌上亂七八糟地收拾好,起身道:“去教堂。”
“……哦。”蘇小昔乖巧地跟上,背着手像隻小尾巴似的綴在他後邊,忽然又歪起腦袋問他,“哥哥,你昨天咬人了嗎?”
克裡默還是沒回答。
蘇小昔問不出什麼,隻好作罷,但心裡仍然有些忐忑,覺得克裡默絕不隻可能是惡魔這麼簡單。
教堂門口,玩家們都已經來得七七八八,圍成一圈,似乎在激烈讨論着什麼。
蘇小昔笑容甜軟,隔着老遠就跟大家熱情地打招呼。
玩家們齊刷刷看過來,忽然有人厲聲道:“就是她!她是惡魔!今天一定要讓神父審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