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挨打?”梁衍帶着一股近乎于惡劣的語氣發問。
“我沒……”
“當然要打,從今天就開始,快點吃飯然後把你的課本放到我面前來。”梁衍打斷了蕭君珩的話。
“哦……”蕭君珩垂頭撅着嘴扒飯,一會兒扭過頭:“殿下你不吃嗎?”
“剛才在皇帝那兒吃過了,這人現在似乎終于開始後知後覺地對我有所忌憚了。”梁衍輕飄飄看似地開口,眼神卻一直放在蕭君珩身上,直到看見面前的人沒有任何變化才松了口氣。
看來李章提的那事兒算是過去了。
“這種事兒您不要這麼肆無忌憚的說出來。”片刻,蕭君珩咽下嘴裡的飯:“萬一被有心人聽見了怎麼辦。”
梁衍微微一愣,有時他也猜不透這個天馬行空的小孩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行,隻和你說。”梁衍說。
“不是讓你隻和我說,像劉總管、程軒那樣你信任的人當然可以,别随随便便當着别的宮人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萬一東宮又混進人來怎麼辦……你别覺得我說的誇張,你還記得不,咱們兩個第一次見面不就是因為你身邊混進人給你下了藥嗎?”
蕭君珩有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梁衍認真聽着沒有打斷。
從回宮後就沒有人這樣教育過他了,現在他竟感覺這樣也不賴,而且他也是第一次意識到讓蕭君珩讀書是一件正确的事兒。
小孩年紀小心思又單純,但卻也有思想有覺悟,面上不說其實心中什麼道理都明白,他不會願意一輩子被困在深宮之中被他圈養。
“好了,我都記下了。”梁衍拍拍蕭君珩的頭笑得溫柔。
宮人們這時進來将桌上的餐盤端走将桌子收拾幹淨,梁衍示意蕭君珩去拿書。
蕭君珩歎了口氣磨磨蹭蹭地站起身,再回來的時候便看見桌上多了一把兩指寬的戒尺。
蕭君珩:“……”真打啊!
梁衍卻像是看出了蕭君珩的心中共所想:“阿珩,我說出去的話從不騙人。”
蕭君珩讪讪跪坐到梁衍對面,緊張地對答着梁衍提出的一個又一個問題,一開始他還能對答如流,到後來梁衍提出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深刻,他就開始結巴。
“殿、殿下,我……”
梁衍拿着拿起戒尺,危險地眯了眯眼拍拍自己的大腿:“脫了褲子過來。”
蕭君珩左看右看,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屋門已經被關好,伺候的宮人都已經退出去了。
再赤。裸相見的時候都有,蕭君珩這個時候也不再矯情,幹脆利落地扒了褲子趴到梁衍腿上,手緊緊抓住梁衍的衣服閉上了眼睛。
一團雪白在梁衍眼前輕晃,他覺得嗓子有些幹,喉結一動擡手一揮。
“啪!”
一道紅痕落在雪白上,看的梁衍眼熱,讓他生出一種更想要将人弄髒的施虐欲,轉瞬又是幾拍。
蕭君珩終于忍不住:“疼!”
“知道疼以後還能不能好好聽課。”梁衍的聲音透着幹啞,看向蕭君珩的眸子中帶着無法壓制的欲。
“我知道了、知道了,殿下别打了,疼……”蕭君珩眼淚和不值錢似的從眼眶流出來滴到地上,很快地毯就濕了一片。
“我、我今天總想着您說的話,總是走神,以後不、不會了。”蕭君珩哭的結結巴巴的,任誰看上去都要忍不住憐惜。
梁衍停了下來,他伸手将蕭君珩翻過來,将挨過打的地方空在空氣中,給梁衍擦幹眼淚後有些好笑地開口:“這麼疼嗎,我沒使勁兒。”
“疼!”蕭君珩摸了把眼淚,一擡身子張口咬上梁衍的脖子,嘴裡還含含糊糊:“疼死了!以後不打了!”
說罷,便收回嘴委屈地看着梁衍,頗有一種梁衍不松口就要上去再咬一口的架勢。
梁衍将人抱起來放在裡屋的床榻上,轉身去拿藥,上藥時終于開口:“好,我錯了,以後不打了,解氣了嗎,沒解氣再咬一口。”
蕭君珩埋頭哼了一聲。
其實确實沒有多疼,更多的是他覺得有一點羞恥,他都這麼大的人竟有朝一日被人打了屁股,實在是……太羞恥了!
梁衍半跪在地上,額頭輕輕拱了拱蕭君珩的頭:“小阿珩……别生氣了,不然今日便讓你去見嫂嫂好不好?”
“不是說什麼時候等我功課全過了你才同意嗎,你說話怎麼還出爾反爾呢?”蕭君珩癟癟嘴,聲音裡還帶着哭腔。
“那能怎麼辦呢,誰讓我對阿珩總是心軟呢。”梁衍摸了一把蕭君珩的頭發溫聲詢問:“先休息一會兒再去?”
蕭君珩紅着臉點了點頭。
不久,梁衍出去處理公事,蕭君珩便下了塌奔向程錦燕宮中。
程錦燕許久未見蕭君珩自然是有許多話說,蕭君珩卻警惕地看看周圍讓嫂嫂驅散了宮人。
在确保沒有外人後,蕭君珩開門見山,神色中帶着決絕意味。
“嫂嫂,你知道‘絕脈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