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衍站起來湊近蕭君珩,居高臨下地看着他:“那你要什麼,蕭君珩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一邊說,他慢慢俯身,手掌按在蕭君珩脖頸上慢慢收緊,眼神也逐漸染上偏執:“說話,嗯?”
蕭君珩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呼吸不過來了,他奮力掙紮着奈何兩人的差距過大,越是掙紮那雙手便收地越緊,蕭君珩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他覺得這次梁衍是真的要殺了他。
可是為什麼啊,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我、我沒有、沒有好好聽課是因為、因為、想着您……”梁衍的手掌松了一點,顯然是示意蕭君珩繼續說下去。
“您早上、看起來就、就不太開心,我擔心您。”
蕭君珩終于磕磕絆絆将話說完,梁衍的嘴角還帶着一抹諷刺的笑,蕭君珩被這抹笑刺得心突突跳,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梁衍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壞。
梁衍怎麼能對他這麼壞。
“别哭了。”梁衍擡手輕輕拭去蕭君珩眼角的淚:“我在問你一遍,君珩你想要什麼?”
告訴我,不要隐瞞我,你所有想做到的一切我都會幫你實現。
“……我想讓殿下開心。”
蕭君珩不知道梁衍想要聽什麼答案,他思索片刻終于緩緩開口說出一個答案,緊張的手心出了一層細汗,剛才的窒息感還印在腦海中讓他後怕。
半晌,梁衍眉頭一挑:“你想要這個?”
蕭君珩心中松了口氣卻面上卻并沒有表現出來:“是,看到殿下不開心我心裡好像也堵了塊兒大石頭似的。”
這話蕭君珩沒撒謊,他絲毫不躲閃地看着梁衍漆黑的眸子,許久,梁衍将人拉進懷裡,雙唇含上人的耳垂吮吸着,直到感覺身前小人神情慢慢恍惚才停下來。
他知道,耳朵一直是蕭君珩的一個敏,感,點。
“騙子,小騙子。”梁衍貼在蕭君珩耳邊開口。
蕭君珩閉着眼睛,思緒越跑越遠,騙子?誰是騙子?他才不是!
這件事好像就這樣被揭了過去,梁衍在蕭君珩面前恢複了以往的柔和,蕭君珩也意外的心大。
那天晚上将死的經曆好像并沒有給他留下什麼陰影,他一如既往地依賴着梁衍,沒有任何害怕和疏離。
功課方面蕭君珩也越來越得心應手,梁衍再給蕭君珩檢查時基本上都能作答流利,這種時候蕭君珩總是會得意洋洋地看向梁衍,說不定還會被梁衍拉進懷裡好好“疼愛”一番。
再離開書房後,身上總是會遍布着斑駁的痕迹,梁衍也不能幸免,通常脖子上也會留下幾道牙印。
劉德全起初還在勸告梁衍遮蓋一二,提了幾次之後發現主子根本不在意甚至還故意将痕迹漏在外面,頗有炫耀之意,後來,他索性就當看不見了。
劉德全當作不知道,可不是所有人都有眼力見,不少想攀附或者将梁衍視作眼中釘的不少人對這個能在太子脖子上咬出牙印的人分外好奇。
有人甚至打聽到了劉德全這裡,他不耐煩地将人敷衍出去,轉頭又将東宮宮人召集起來好好敲打一番。
“咱家把話放在這裡,蕭小公公的事兒若是誰透出去半句話,到時候有你們好看的,說話的時候先掂量掂量後果是不是自己能承受的住……”
正說着,打着哈欠的蕭君珩推門出來,他有些疑惑地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将視線落到劉德全身上:“劉總管,這是怎麼了?”
劉德全露出笑來:“沒事兒,咱家正常訓話罷了,主子那邊等着您用膳呢,快去吧。”
蕭君珩顯然沒有從困意中清醒,他眯着眼點點頭看了眼站在最後面的劉東劉西,沖着他們眨眨眼小步離開了。
蕭君珩本意是想讓兩人訓話結束之後去找自己,可在離開後他沒有看見劉西一瞬間變了臉色,眼中是藏不住的怨毒。
她覺得蕭君珩在挑釁自己,為什麼同在東宮,蕭君珩能夠錦衣玉食,在東宮自由出入,而她和哥哥卻要處處看旁人的眼色。
她不服氣!
劉德全交代好後也邁着步子離開了,劉東拉了拉妹妹的衣袖:“走吧,去找蕭公公。”
劉西甩開劉東的手,清秀的眉目中盡是怒氣:“劉東,你是不是在這裡待久了真當自己是奴才了!”
劉東被劉西突如其來的怒氣弄得有些無措,他臉色白了白放低了聲音:“你怎麼了?”
劉西瞪了一眼,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半晌她冷哼一聲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