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的目的就是威脅梁衍,他不能成為梁衍的絆腳石。
蕭君珩閉上眼睛深深吐出一口氣,他朝一邊挪了幾下,被綁在身後的手觸碰到一塊鋒利的木柴。
蕭君珩将它握在手中廢力地磨動胳膊上的麻繩,直到手腕出了血麻繩才磨斷一點皮毛。
蕭君珩不由得在心裡暗罵了一聲,下一瞬卻聽見腳步聲,他閉上了眼睛,身體還帶着不易察覺地顫抖。
一行人推門進來,他們見地上的人還沒清醒,發出幾聲不耐煩地嗤笑,有人開口:“把他弄醒。”
蕭君珩眼睫一顫,為了不被發現他已經醒來的事實,他隻能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等待着被人弄醒。
還好這群人的手段并不殘忍,蕭君珩隻是被潑了一桶冷水睜開眼睛,口鼻嗆了幾口水他止不住地咳嗽。
終于,他停下來仰視着面前的幾個男人,他與為首的那個對視許久竟露出一抹笑來。
“我被帶到這裡來是因為太子嗎?”嘴裡的布條被取下來。
“你很聰明。”不知道是誰開的口。
蕭君珩笑了一聲:“你們想用我要挾太子?說實話不太可能,像我這樣的宦寵,東宮不知道有多少。”
這種情況下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慌亂,這倒是讓為首男人提起了興趣。
“是嗎。”
蕭君珩點點頭,露出一個自嘲的苦笑:“是啊,而且我最近已經不受寵了,現在殿下面前的紅人另有其人,怎麼會關心我的死活呢。”
不知是不是蕭君珩的語氣太過真誠,幾人面上竟有松動,隻有那為首男人不動聲色地打量着蕭君珩。
不過,蕭君珩接下來的話确實讓柴房中所有人都為之一震。
“不過也算在太子身邊待過一段時間,他這個人做什麼也沒避諱過,我因此也知道一些對你們有用的事兒,我幫你們如何?”
“為什麼?”為首男人發問。
蕭君珩垂下頭,幾乎要掩飾不住笑意,可張嘴說話的語氣卻是十分傷感。
“可能是嫉妒吧,因為嫉妒别人得到了他的寵愛,所以想毀掉他。”
“我隻有一個請求,如果我真的幫到了你們,到時候能不能留太子一條命。”
“畢竟,我是真的很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