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珩一下子就領悟到了梁衍高明的地方,這些年蕭君珩行事雖然嚣張,也落得了了殘暴的名頭,但他的後手他的布局卻從來沒有暴露在人前。
蕭君珩笑笑:“對啊,所以他現在隻是在拉攏宰相,若是你們能先一步取得陳子期的支持,那不是更多了優勢,而且……宰相的男妻不就是鎮國将軍……”
取得一個人信任就相當于有個了兩個人的支持。
“你還知道什麼?”
蕭君珩微微一笑:“我知道的可多呢,”他點了點自己的頭:“我這兒記性特别好,太子偶爾來了性質和我提起的一句話我都會記得清清楚楚。”
“可我若是說了太多不就沒有利用價值了嗎,我想活着。”
男人輕笑了幾聲:“你倒是聰明,說說吧,怎麼才肯說。”
蕭君珩直視男人目光:“我該怎麼稱呼您?”
男人猶豫了下,或許是覺得蕭君珩沒有什麼攻擊性不必隐瞞,他開口:“你就叫我五公子就行。”
五公子……大概是五皇子?
這幾個雜碎還真是同仇敵忾,聯合起來對付梁衍,蕭君珩差點沒忍住瞪向五公子的目光。
“五公子,我在太子宮裡雖然沒隻受了幾天恩寵,但吃穿用度都沒缺着,您看……”
蕭君珩盡力将自己塑造成一個目光短淺的小寵,果然五公子上了套:“行,肯定缺不了你的,不過這段時間你要先住在這裡,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去,否則……”
蕭君珩舉起雙手:“知道知道我肯定不跑。”
五公子帶着人走了,蕭君珩頹廢地坐到地上,他的腦子很混亂。
他是不怕死,但也不想死。
梁衍知道他起了會很難過的,隻是透露出陳子期的一個名字對梁衍來說大概無傷大雅,隻是他要盡快将自己平安的消息透露出去。
要不然,按照梁衍的性格說不定會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兒來。
他爬起來走到屋中的唯一一個被釘死的窗戶口前向外望去,屋外站滿了人。
他突然有些慶幸把那暗衛支開了,要不然那人拼命保護自己說不定會和這群人鬥個你死我活,那暗衛再厲害也經不過這麼多人的纏鬥。
這萬一為了救他死了,他豈不是罪過了。
他趴在窗戶上看了又看,外面荒蕪地一片根本看不出是什麼地方。
梁衍要找,估計也要廢上不少時間。
蕭君珩敲了敲窗戶,屋外幾個投來目光:“我要見五公子。”
幾人面面相觑,一會兒一終于有人前去通報,可等到太陽落了山,有人送來吃的蕭君珩也沒有看見五公子。
餓了許久了,蕭君珩也沒有矜持,風卷殘雲般将食物吃了個幹淨便閉上眼睛補眠。
保持一個良好的體力是現在十分重要的事情,萬一到以後他免不了逃亡呢。
睡慣了柔軟的床,冷硬的地闆便根本睡不踏實,蕭君珩起了好幾次夜,早上太陽剛剛露頭他便從地上爬了起來,正欲活動活動僵硬的四肢,卻不想門被人推開。
五公子大步走進來,眼底還有未褪去的烏黑,看來這一夜他睡得也不好。
“蕭君珩,太子的小寵?”五公子諷刺地笑了笑:“這編瞎話的本事倒是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