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珩笑了笑:“程首領心地不壞,隻是過的太順利不會感同身受罷了。”
這一忙,轉眼間又是四五天過去,茶館已經修繕完畢,民間還流傳出了裴相因前些天花樓風波被處決,一時間這件事情又重新被翻了出來。
茶館剪彩儀式便轟轟烈烈地舉行了,果然不出蕭君珩所料,許多百姓都來湊熱鬧,甚至臨近京城的各地百姓也有慕名而來的。
柳枝一襲明豔的紅色長裙站在茶館門前,手中拿着匕首揚着笑容,她毫不避諱地談起從前,也滿懷期待地展望未來:“第一時間提起我的名字,想必許多人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好感,沒錯,我從前是在花樓做過藝伎,甚至還被在全城拍賣過,但是我不覺得我有什麼錯,我要的隻不過是想在這世上安身立命罷了,今日‘又一度’茶館開張,希望大家賞臉進來看看,今日茶水免單……”
“對啊,過去的事兒又不是柳枝姑娘的錯,我支持她……”
“我也、我也……”
越來越多的人站出來發聲,蕭君珩站在人群中嘴角揚着若有似無的笑,這些人都是他找到托兒,人都是有從衆心理的,有人在前面帶頭,就會有更多人有因為好奇走進茶館。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茶館裡便已經人滿為患,即使坐不下也有不少人站着也要擠進去。
一道悠揚的樂曲聲從二樓傳來,一樓的紗帳被揭開,幾個漂亮的姑娘成隊站好,合着樂曲,搖曳着舞姿。
其中,柳枝的那一抹紅色最為搶眼,讓人一看就移不開眼睛。
一曲畢,衆人拍手叫好:“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台子上的大家見到收獲了如此熱烈的反應也有些激動,畢竟從前她們唱曲兒跳舞都是帶着情、趣意味的,沒有人願意真正以一種欣賞的角度去看她們。
大家緻謝,隻留下了柳枝一個人在台收拾21上,與剛才柔美風格截然不同的樂曲響起,她這次的舞蹈動作更具有力量感。
像一隻紅蝴蝶,即使在經過了許多磨難,也依舊能綻放出獨屬于自己的光彩。
結束後,茶館中響起經久不絕的掌聲,沒有人願意離開。
衆人的桌上都擺上了醇香的茶水和點心,雖然接下來的幾個表演沒有前兩個那樣抓人眼球,但是水平都是在中上乘。
隻是第一天,這茶館的名聲就打了出去。
茶館中的十三朵金花為大家所津津樂道,男人都想一睹風采,女人們也被她們的精神所動容。
柳枝的妝容、服飾、以及第二支舞蹈都争相被人模仿。
而這成功背後的幕後主使正在宮中讀着話本,從開業取得成功後蕭君珩就再也沒去過茶館,頗有一副甩手掌櫃的樣子。
不過,茶館的所有動向自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梁衍走進屋的時候,蕭君珩正翹着腳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話本,隻是聽見腳步聲後耳朵微微一動:“您來了。”
“恭喜你這第一次嘗試成功,你想要什麼獎勵?”說着,梁衍捂住蕭君珩還在撲騰的腳:“入冬了,不要總光着腳,受涼了怎麼辦?”
蕭君珩終于舍得就将眼睛從書上移開一點點:“梁衍,我發現你越來越像一個人了。”
“誰?”
“我爹,和他一樣總是神神叨叨的,我一個男人身體哪有這麼弱?”
“……”梁衍淡笑了一聲:“不弱?那你昨天晚上為什麼哭着求饒,大前天為什麼死活不讓我靠近……”
“停停停……”蕭君珩舉了個手勢:“你這個人腦子裡怎麼都是這種東西,能不能健康、明媚一點!”
梁衍咳嗽了幾聲,周圍有眼力見的太監宮女都退了出去,他上前幾步,抓住蕭君珩的肩膀,将人直接扛了起來:“不能。”
“朕是皇帝,自然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今日就命令你侍寝。”
“呸呸呸,你是大梁皇帝,我是東峻人,我才不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