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兄妹感情真好。”周聽瀾打趣道。
“誰和他感情好?”兩道聲音再度重疊,惹得周聽瀾當場大笑。
被忽略在旁的謝澤川見周聽瀾笑得高興也跟着輕笑起來。
蘇明卓将哭得有些岔氣的蘇明煙帶走,臨走前他同周聽瀾道:“明日我帶家妹來給周姑娘賠罪。”
他直接無視周聽瀾身側的謝澤川,轉身便離開。
謝澤川指着走遠的蘇明卓,氣惱道:“瀾兒,你看他!”
“好了。”周聽瀾趕忙安撫謝澤川:“鍛刀展結束,我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如周聽瀾所預想,在鍛刀展結束之後,城中各處鐵匠鋪子都紛紛出售一種迷你改良刀具紀念品。
鐵匠鋪子掌櫃問周聽瀾為何要做這種無意義的物件,直接賣刀不好嗎。
周聽瀾聽着掌櫃問話煞是無語,然而此時的大昭國并沒有“手辦”的說法,所以她耐心向他們解釋道:“這種迷你小刀具喚作手辦,有旅遊紀念之意,許多來我們北疆城的人并不會長期待于此,而手辦就是提醒他們來過北疆城的憑證。”
掌櫃頓時明白周聽瀾的用意:“賣手辦是不是還能給我們鐵匠鋪子增加收益,若是有人将手辦帶回家,還能借此宣傳我們的改良刀具,吸引更多人來北疆城。”
“正是。”掌櫃們鍛刀展準備期間常來請教周聽瀾,耳濡目染之下,學會了許多現代經商技巧。
**
翌日,周聽瀾正同謝澤川談論鍛刀展事宜時,蘇明卓帶着蘇明煙親自登門。
她瞧着被蘇明卓強行拉住的蘇明煙道:“蘇公子,你們這是?”
“昨日鍛刀展時說好的,我帶她來與你道歉。”說罷,蘇明卓推推蘇明煙道:“明煙,道歉。”
蘇明煙雖然仍是很不服氣,但她也真的認同周聽瀾的鍛刀技藝的确無人可及。
她低着頭沒動,卻再度被身旁的蘇明卓勒令道:“我昨日是怎麼同你說的,給周姑娘道歉。”
蘇明煙撇撇嘴,小聲嘟囔道:“我知道。”
她随之面對周聽瀾道:“周姑娘,近期我對你做了些不好的事情,望你見諒。”
周聽瀾擺手:“都已經過去,蘇姑娘其實很可愛。”
見蘇明煙臉頰微紅,周聽瀾心底發笑,小姑娘這是害羞了。
“不管如何,之前都是我做得不對,然而我是不會放棄的。”蘇明煙說完轉身便跑出門。
蘇明卓想叫住她都不行,他歉意道:“抱歉,家妹被家裡人寵壞,見諒。”
“無妨,蘇公子不去追令妹嗎?”
“她年紀不小,自己懂得回家的路。”
盡管如此說,蘇明卓還是不太放心,道:“我去瞧瞧。”
“方便的話将人帶來,我讓家母多備些飯菜。”周聽瀾提議道。
蘇明卓應聲同意,随後便出門去尋蘇明煙。
周聽瀾,瞅着旁邊待着不走的謝澤川,詫異道:“你兵營很閑?”
“瀾兒是在趕我走?”謝澤川反問,語氣中染上失落。
“瀾兒同其他男子暢談之後終于想起我來,卻是趕我走?”
周聽瀾無奈,她為何覺得謝澤川愈發朝小綠茶發展,是她訓夫方向弄錯了嗎?
“你别這樣。”
兩人談話間,秦斯年滿臉不爽地坐進來,瞧見周聽瀾道:“周姑娘,适才出去那姑娘便是昨日鍛刀展鬧事之人?”
“嗯。”
秦斯年得到回答,頂了頂後槽牙,小樣兒,長得不錯,脾氣倒是不小。
周聽瀾見秦斯年如此,笑道:“秦副将該不會看上人家蘇姑娘了吧?”
要是真是這樣,她可就成兩人的紅娘,喜酒喜糖她得多要些。
“怎麼可能,我會瞧上她,北疆城女子死絕,我都不可能瞧上她。”秦斯年似想到什麼,憤憤道。
他看着還坐在椅子上的謝澤川不滿道:“澤川,你書桌上的軍務都要堆成山,還不去處理?”
“馬上就去。”
周聽瀾與謝澤川面面相觑,這兩人有問題,定是剛才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曉之事。
謝澤川要回去處理軍務,周聽瀾準備去找母親道聲多買些菜招待蘇家兄妹
急促的腳步聲從營帳外傳來,周逸明大口喘着粗·氣地闖入營帳中。
他見到周聽瀾,慌亂道:“瀾兒,出事了,出大事了?”
周聽瀾起身扶住周逸明,讓旁邊的謝澤川倒杯水過來。
她把茶杯遞給周逸明,拍拍他的後背:“父親,你慢些說,到底發生了何事?”
周逸明沒有接過茶杯,他稍微平複片刻,急切道:“瀾兒,你母親早上出門之後便不知所蹤。”
失蹤,為何會失蹤?
周聽瀾問道:“父親确定母親是失蹤,而不是出門逛街尚未回家。”
母親不可能無緣無故在北疆城中失蹤,會不會是父親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