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護着,沒想吓。”
謝國公朝昭陽公主行禮:“我們現下在牢裡過得安穩還得多謝公主殿下。”
“國公不必多禮,本宮與父皇知曉你們謝氏一族的品行,定是有歹人陷害。”
昭陽公主眼底染上惱怒:“本宮也曾多次向父皇求情,然朝廷上朝臣連續向父皇上奏,又因沒有充足證據,父皇亦不好放人。”
“殿下,臣有證據!”周聽瀾聽到昭陽公主提及證據,憶起她來見謝澤川的另一個目的。
她從懷裡掏出自己謄抄的書信内容。
“這些是臣抄錄下來的,臣怕将證據帶在身上會遭不測,以防萬一,臣抄了幾份下來。”
周聽瀾将東西分别交予昭陽公主。
昭陽公主氣急:“信上内容保真?”
“字字皆是臣親手抄下,絕對是真的,找到這些還得多虧謝國公給臣的名冊。”
“名冊?國公何來的名冊?”
謝國公不急不慌開口:“是臣近年在朝中搜集到的,為人臣,向陛下盡忠,怎能不防着些小人,留有後手。”
“國公有心,本宮也沒想到他們竟如此大膽,待本宮向陛下禀明,他們一個都逃不掉。”
謝澤川此時亦看完周聽瀾帶來的信件,他沉默片刻,阻止昭陽公主的計策:“殿下不可,若是殿下直接拿着證據去找陛下,那些朝臣定要挑殿下的錯處。”
“本宮會怕他們!”
“殿下是不怕,但衆口難敵,況且其中有封信上還提了端王,陛下會如何想!”
謝澤川眼底幽深:“上京城人人皆知陛下與端王感情甚好,若是殿下直接将這些擺在陛下面前,權衡之下,陛下會如何抉擇,想必殿下心中此刻已有考量。”
“那本宮也不能任由父皇被皇叔擺布而不知啊!”
周聽瀾插嘴道:“臣倒是覺得陛下應當知曉,隻是一直沒有找到恰當的時機戳破。”
古代有幾個皇帝傻,要是真的傻,那上京城早就被攻陷下來,成為戰亂紛争之地。
“何以見得?”
昭陽公主驚詫地看向周聽瀾,謝澤川亦然。
周聽瀾淺笑,她對昭陽公主開口:“臣現下沒有證據,但臣覺得陛下沒有我們想象之中的愚鈍,殿下,您難道認為陛下會盲目相信端王嗎?”
昭陽公主搖頭:“本宮不認為。”
“臣認為該往好處去想,陛下說不定另有謀劃處置,殿下去反而打草驚蛇。”
“那該如何做。”
“先按兵不動,待端王行動,臣等定然擁護陛下,鏟除異己。”
端王的事情便定下,牢獄中幾人皆沒再提及他。
“撇開之前那封不提,剩下的證據你們有何計劃?”
周聽瀾為之犯難,她蔫蔫道:“不瞞殿下,臣也沒想好該如何将證據遞交上去。”
“依謝将軍所言,本宮亦不能替你們交給父皇。”
謝澤川忽然問道:“殿下,陛下近日在朝廷上有什麼動向嗎?”
姚甯德如今急着想要将我與瀾兒置于死地,定是陛下那邊察覺到了什麼,但是到底是什麼呢?
昭陽公主不解,她在腦子回想了一番:“朝上倒無甚大事,有的話也是你們謝家倒台。”
她刹那腦中回想起前幾日母妃所言之事。
“本宮想起一事,前幾日賴禦史給父皇獻上幾把菜刀,父皇甚是喜愛,讓賴禦史去尋鍛刀師來見他。”
昭陽公主邊回憶那日之事:“父皇帶菜刀去母妃宮裡時,本宮恰好也在場,那些菜刀确實精巧,但是這事對你們有什麼幫助嗎?”
周聽瀾聽到賴禦史時,她與謝澤川交換個眼神。
“殿下,幫助可大了!”
周聽瀾驚喜:“因為臣便是那名鍛刀師。”
随後,她将鎮子上同賴禦史如何認識及其她替吳老爺後宅中幾名無辜女子鳴冤之事告知昭陽公主。
昭陽公主亦是欣喜,她當即決定:“本宮明日便引薦你去見賴禦史。”
幾人商議了下明日細則,周聽瀾之後去隔壁牢房分别看望謝澤清及其林氏。
見兩人亦安好,方與與謝澤川告别。
周聽瀾與昭陽公主在司獄門口分别,約定明日在城西的禦史府見面。
然而在她走走出司獄不遠,剛轉過一個街角,決定抄小路回去的時候。
劇痛自脖頸處忽地襲來,周聽瀾感覺眼前的路逐漸變得迷糊而混亂,徹底墜入黑暗中。
意識的最後一刻,她想,抄小路要慎重啊,容易碰匪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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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周聽瀾再次醒來之時,她揉了揉發疼的脖頸兒,發現自己被綁在間破草屋中。
門虛虛地半掩着。
有人朝這邊走來了!
周聽瀾大驚,她死死盯着半掩的門闆。
“周姑娘,别來無恙啊,這回你算是落入本官手裡。”
“姚甯德!”
姚甯德站在周聽瀾面前,他笑容陰狠:“周姑娘真有力氣,就是不知待會兒還有沒有!”
說罷,他轉身拿起旁邊桌上的一把匕首。
“本官有很多折磨人的法子,你别忘了,你那忠心耿耿的奴才是怎麼死的。”
“姚大人,你莫要太嚣張!”
“試試不就知曉本官有沒有嚣張!”
匕首朝着周聽瀾越來越近,她心中慌亂無比,霎時周聽瀾腦中仿若抓住一根救命線。
“停!我還有話要說!”